慕瑶轻笑着,瞧着地上的点点毒液被消散,缓缓说着:“夫人这还不明白吗?岭谷关一战,虽然我方死伤不少,但是你们也损失惨重,格拉族虽然擅长用毒,可总有克制毒液的方法,我并不懂得如果驱蛇,只是世间之大,天生万生物,总有一物克一物,不然格拉族怎么会隐世,怎么会轻意被您灭族。”
独孤云瞧着慕瑶脸上扬起自信的笑容,暗暗的点了头,她是文昌国皇后的不二人选,不愧为研儿的女儿。
而与此同时,贺龙飞见毒液正一点一点消失,蛇阵被毁,高喝一声:“冲啊。”
击鼓声响起,一声接着一声,盖过了士兵们奋力的冲击声,云雾缭绕的天际,此时群鸟乱飞,瞬间,天空中万里无云,群鸟盘旋在天际,形成了一道炫丽的风景线,眼下混乱不已,嘶杀声一声接着一声,惨不忍睹,贺龙飞一个心思的想杀了云文章的走狗,再杀了云文章为他死去的兄弟报仇。
片刻,城楼下早已是一片狼藉,尸横遍野,血花四溅,然而细看之下,贺龙飞正追赶着几位将军将领夺命取魂。程武等人早已不见了头颅,此时,只瞧着黄汉紧盯着贺龙飞淡淡的说着:“亡国之臣,贺兄杀了我吧。”
黄汉面色绝望看着满城的狼藉与不堪,他早就知道天奉国落入云文章手里会是如此下场,他一个半文半武之人怎么救国,贺龙飞长剑一挥,最终放下剑,浅浅一笑沉声说着:“黄兄弟你走吧。”
黄汉苦笑一声,“现在恐怕不是你作主了……”
黄汉话说完,突然从身后传过来一个声音,独孤云缓缓说着:“文昌国不杀降臣,贺将军是条真汉子,本王相信贺将军的眼光。”
独孤云扫视了一眼黄汉,面色平和的点了点头,示意他放他走,当然言下之意,他也可留下。
甫都被攻陷,仍留在甫都的百姓却胆颤心惊的躲在自家屋子里不敢出来,生怕文昌国的军队屠城,然而此时,只瞧着一行队伍行了出来,只瞧着司徒皓月和侍琴一袭精装缓缓行了出来,高喝声一声接着一声,司徒家现在仍然是甫都第一家族,不管甫都的天如何翻,天奉国何人作主,百姓的生活仍然不会变,他们庆幸的事,仗终于打完了,生活恢复平静,他们又得为一日三餐奔波。
城外竹林石子坡,独孤夜阑正带着一行人‘恭候’着云家人,近了,只瞧着几辆破旧的马车缓缓而行,毛草搭建的车棚摇摇晃晃的缓缓前行,顿时,车夫见前面有官兵,吓得胆颤心惊,悄悄回了回头低声说着:“老爷前面有官兵。”
突然从车底下传出来一个声音,沉声说着:“继续向前走,不要回头。”
“军爷好。”车夫埋头打了一个招呼,身上吓得瑟瑟发抖,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车里装的是什么?”独孤夜阑瞟了一眼被精心装饰过的车子,凌乱的草棚子看着杂乱无章,独孤夜阑黝黑的眼瞳冷冷的瞥了一眼车夫,吓得车夫差点摔下马来,车夫舌头打结的说着:“回军爷,是草。”遂而,车夫指着后面两辆马车缓缓说着:“这是我大儿子,这是我二儿子。”
车夫刚说完话,独孤夜阑却云淡风轻的缓缓说着:“我问他们是谁了吗?”独孤夜阑语气虽平静,但是声音却冷得嗜骨,一张面具下看不清他的表情如何,冷然的声音声听在耳朵里却使人惊骇。
突然,一个士兵小跑过来急声禀告着:“公子,前面发现马车。”
独孤夜阑想了一会儿,嘴角挂着一抹邪魅的浅笑,扫视了一眼车身,沉声吩咐着:“走,拦住马车。”
车夫见独孤夜阑带着军队离开,顿时心里挂着的石头瞬间落地,暗抹了一把汗,自顾自的呢喃着:“老爷,看来文昌国的人也不全都是聪明人,这都被我们蒙混过关了。”
只听到车身下舒缓口气的声音响起,云文章正思忖着如何将这批金银运出去,暗自高兴起来,这倒是一个好办法,“走,去凤阳城,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云文章思忖着。
天奉国皇宫,一片冷清,安静得如一汪死水,文昌国的军队直径驶进天奉国皇宫,宏伟槐丽的天奉国皇宫此时挂满了白绸,静悄悄一个人影也没有,白绸轻扬,深冷凄清,仿佛来到了人间地狱般。
慕瑶扫视了一眼四周,眼眸里闪过一丝惊叹,这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富丽堂皇,豪华雄伟的天奉国皇宫了。
金銮殿正殿上,只见皇后身着一袭火红色的华贵凤袍威严的端坐于龙椅上,浓艳的装容尽显雍容华贵,怀里抱着一个身着明黄色衣着的男人,冰冷的气息弥漫在大殿上,皇甫政一动不动任由着皇后摆弄。
慕瑶凝眸盯着皇后,瞧见她眼眸里满满的仇恨与沧桑显露无疑,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笑,似在自嘲,眼睛紧紧的盯着慕瑶一行人行了进来,瞥了一眼慕瑶冷声说着:“是你?”
紧接着,皇后摆弄着凤袍,高声冷笑着,“没想到打进我天奉王朝的竟然是这么一个草包郡主,皇上,您看见了吗?她就是你封的天奉王朝的郡主,她要亡我天奉国,皇上,你醒醒啊。”
皇后眼睛里满是怒意,随之而来尽是悔意,开始语无论次起来,她自己都分不清楚是她亡了天奉国,还是慕瑶亡了天奉国。
慕瑶冰冷的眸子柔和了许多,皇后纵容云家,反倒害了天奉国,慕瑶轻叹着:“皇后娘娘,天奉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