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染着温婉的血,冷粤宛如一个撒旦复仇一般望着慢条斯理的男人,“你要我赔你多少门都行,现在救她!”他双手撑在桌面上望着温和的男人。
带着金丝边眼睛的男人对上他眼眸,“你知道我的规矩!”
“名字!”冷粤毫不犹豫的答应。
得到自己想要的,男人缓缓站起身,“等我想到的时候再说吧!”得到黑王子的一个承诺,可比什么重金来的重要的多。他是人称鬼医的司徒南,听闻他的人都知道他有个规矩,救一名夺一名。想要他救人,就得为他准备好索取一条命。
司徒南上前伸手准备抱过办公桌上的温婉,却被冷粤给抢先了。他缓缓的勾唇而笑,看来这个人很重要呢。不予冷粤有任何争论。司徒南背对着冷粤指了指内室,后者了然的将温婉抱进去。别人或许会以为那里只是一个休息室,鲜少人知道,司徒南将那里改造成为一个精小却齐全的手术工作室。在推开休息室门的时候,里面的机器瞬间开始运作。
将人放在手术台上,司徒南方慢条斯理的走进来,对着冷粤开口,“血腥场面,不易观看,请外面等候。”刷的一声将手术台前的布帘拉了起来。司徒南看着手术台上的女人,缓缓拿下眼眶的眼镜。
从休息室走出来,冷粤自动自发的在司徒南的酒柜里取出他珍藏的烈酒,仰头一口烈酒灌下他坐在沙发上抓着自己的心口。手掌下那怦怦而跳的心脏剧烈的做着动作。紧抓着的自己的衣服,刚才的悸动过去了,他的心脏因为担忧而剧烈的抽痛着。
回想方才的一幕,她枪口挪动的瞬间他看到了杀意也感受到了身后的杀气。在来不及与下属做吩咐的瞬间,她动了。
她救了他。事实上就算温婉不开着一枪,冷粤还是有能力避开这一枪的。他当然没有子弹的速度快,但是避开致命的地方还是可以的。一个扬言要杀了他的人救了他一命,多么的讽刺呵!
思及此,他又灌了一口烈酒。
半个小时候之后,司徒南拉开布帘却没有看到冷粤,他推开休息室的门,果然看到在自己办公桌前做事的冷粤。顺便扫了一眼沙发上的酒瓶。
“你不觉得在用他人东西的时候要先和主人打个招呼吗?”司徒南淡淡的讽刺。
抬头看了他一眼,冷粤继续吩咐手下做事。搞定之后自动自发的为司徒南让位置。他没有多余的开口问温婉的情况,鬼医出手,没有救不回的命。
再次从司徒南的酒柜取出酒,冷粤坐在沙发上看着司徒南在那里写写画画。慢条斯理的品着红酒,司徒南双手环胸,“你不问我?”
“问你什么?”冷粤挑眉。他握紧了酒杯,知道司徒南想要说什么。
“你的女人呀?”司徒南突然觉得冷粤很可爱。他戏谑的看着冷粤,“你不问她是死是活?”
收了收心神,冷粤对上他的眼睛,没有带眼镜的司徒南多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他在他的身上找到了相同的气味,那就是同时在黑暗中的气味。
“送到你鬼医手中的人,如果还救不活的话,那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说话的时候,冷粤的四肢瞬间冷了下来。不会是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吧。
司徒南大笑三声,“好好好!黑王子冷粤果然很好。”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东西,撕拉一声,一张白纸出现在冷粤的面前,“手术费,加上你踹坏的门以及你擅自动了我的酒,也就这么多,请冷总裁记得付账。谢谢!”
挑眉接过,冷粤低头看去,纸上是这么写的:闯进院长办公室惊扰到本院病人,精神弥补,三十万;损坏院长办公室门,二十万;手术费医药费,五百万;另注一条,因家属擅自饮取院长珍藏的酒,数目不计其数,无法预算。现,折扣价一共三千万!
两指夹着纸张抬头看着司徒南,“三千万?你不如去抢。”
双肩一耸,“事实上,你所做的事情就是在抢,没办法谁要我喜欢你,给你打了折扣。”话音刚落,门口传出一阵阵抽气声。两人看去,司徒南发现自己的员工都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他温和一笑,“怎么?大家都有兴趣吗?我不介意你们加入哦。那样更刺激。”他特别强调了刺激二字,还妖娆的舔了舔薄唇。
一阵呼啸而过,门口再也没有看到任何人。满意的收回目光,司徒南再次开口,“在加一条,损害我的名誉,给我精神补助已经安抚补助加上前面的三千万,一共一个亿。”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病例,司徒南吹着口哨走出办公室。
可想而知,在明日的各大媒体报道下,冷粤会再一次登上杂志的头条。
留下的冷粤轻笑,这个鬼医似乎蛮好玩的。眼神不由自主的看向休息室的方向,放下手中的酒杯,他起步缓缓推开休息室的大门。
那些机器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而应该在手术台上的温婉此时已经被司徒南放在一张床上,在床头的水杯下面压着一张纸,纸上写着一些应该注意的事项。
‘扣扣扣’门上轻响,去而复返的司徒南走进,伸手拿起他忘记的眼镜戴上,瞬间那个温和慢吞吞的男人出现了,他笑了笑,“你可以将她带走了。”走了几步,回头,“记住,钱打我账上。”他是鬼医,但是也要过日子,当然不会忘记赚钱的机会。
没有理会他,冷粤只是打开床头的药喂温婉吃下。扶起身子喂她喝水,水却从她嘴角溢流出来,无奈之下,冷粤将药丢进自己的口中,仰头喝了一口水,低头覆上她的唇。
水自他口中渡向她的,药在水德冲刷下进入她的口中,四片唇相接,没有一丝缝隙。
“啊,对了!”就在这个时候,司徒南再次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冷粤缓缓抽身,冷淡的看着他,司徒南举起手,“我不是故意的。我怎么知道你在人家生病的时候也会欺负人家。”看到冷粤的眼神,他轻笑,“我是要问你,她失忆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