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兴是冷静的?
不,恰恰相反。
赵兴已经陷入了疯狂,在这种赤裸的冲杀中,他心中的仇恨被周围的血腥刺激得爆发出来,无限的放大,他的脑子中迸发出的杀念,掩盖了他的理智;他控制不住,他也没有想过要去控制。
他就像一个屠夫,在千军万马之中屠杀,他的冷静,是一种疯狂到极致的冷静,是对自己剑法的冷静。
从来没有哪一次练剑比这种屠杀中更让他冷静,那剑就像是自己的恴念,他忘记了学习过的所有剑法,他想从哪刺出,就从哪里刺出,想刺到哪里,那剑光就会出现在哪里,杂乱无章,却又行云流水,没有一点呆滞。
他的剑越使越快,他身边的人越倒越快,当他停下来的时候,身边已无一活人,地上全是尸体,残肢断臂,死的凄惨。
如果还有活的,那就是身后的一大群东方国的兵将,那些兵将一脸恐惧的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魔鬼,连欧阳勇眼神中都有那么一些惊惧,虽然很淡。
赵兴看着如同屠宰场的四周,微微一笑。
他身后的东方国兵士,都不由自主的退了半步,那是内心本能的恐惧,而后发现,赵兴是自己这边的人。
赵兴没有任何言语,退回到欧阳勇身边。此时的他风淡云轻,压抑在心中的仇恨得到宣泄,不觉一阵舒畅。
瞧着眼前不高的山峰,欧阳勇没有下令攻击,只命令兵士团团的围住,哪怕一只鸟儿从空中飞过,都会被乱箭射死。
欧阳勇并没有等待多久,一阵马蹄声从山中传来,那声音并不是很急,但很沉重,一下,再一下,马蹄声似是踩在人的心跳上。
终于,从山上现出一人,一马,一枪。
人坐在马上,枪在手中。
人虽看起来还很健壮,但他确实已不在年青;马并非良驹,但是此马定是经过无数征战的战马,不因为别的,因为这马上的人。
长枪也很普通,和兵士手中的长枪一样,枪头连红缨都沒有。
马未停,因为他的主人并没有拉马绳。直走到大军前,马上之人才夹了夹了腿,马亦停了下来,伫立当前,一动不动。
那怕面对着千军万马,马无一惧色,马上的人更是一脸平静,似乎这并不是来战斗,而是来看朋友的。
“你是个英雄,我愿与你公平一战。如果有心愿未了,可以说来,我可了你所愿。“欧阳勇开口说道。
孙星处并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欧阳勇和他是一种人,如果两人的立场对换,自己也会和欧阳勇一样,给自己对手一个公平的机会,因为他尊重自己的对手。
“众人听令,退后五十步,违令者斩。“一声令下,整个东方国兵士整齐的向后退去。
“鄙人有一事相求,望欧阳大帅成全。“孙星处见所有兵士有条不絮的军纪,心中不由一叹,这欧阳勇是名不虚传。
“鄙人死后,还请将军放过山上的士兵,我已下次令,叫他们投降。”
“我答应你。”孙星处的回道似是在欧阳勇的意料之中。
“多谢。”两人的对话不多,正因为这样,才体现出两人许多地方的相同。
孙星处并不在意自己怎么死,死,他并不怕。他原本就是来送死的。但他不能不管自己的手下士兵,他知道,欧阳勇会答应自己,这种相信没有任何的理由。
当孙星处听到欧阳勇那句’我答应你’时,虽在意料之中,但还是松了口气。那些跟随自己的兵士,这些年来,不离不弃。如果能做回一个普通的百姓,或许比在军营要幸福许多。
孙星处在马上向欧阳勇行了一礼,这是他对欧阳勇的感激,除了那句多谢,没有多的言语,但这是他内心中对欧阳勇感激。
他相信欧阳会懂。他并不恨欧阳勇,虽然自己失败了。但他还可以一战,这是他孙星处的最后一战。他不退,他要一往直前,直到生命的尽头。
一股强烈的战意从体内迸出,这是经历了无数次战争养成的战意,这战意成了一种习惯,当遇见到对手时,是从骨子里迸出的东西,就是这种战意,一往直前,永不后退。战意不停的高涨,连坐下的战马都被这战意感染,前蹄迸起,发出一阵长嘶。
孙星处心中很平静,仿佛这战意并不是从他身上所发,他目光平和,这平和的目光在马蹄迸起的瞬间,射出一缕精光,一声大喝,提枪朝欧阳勇冲去。
欧阳勇感觉自己全身血流流动加速,目光就像是一只猛虎,看着自己的对手。
他虽然尊敬自己的对手,但战场上,他会完全忘记这种感情,战场,只有你死我活,没有其它感情,也不允许有其他感情。
在孙星处冲来的一瞬间,欧阳勇坐下的战马也是一种长嘶。他挥舞着手中的两柄大斧,朝孙星处冲去。
距离不断的拉近,欧阳勇大喝一声,右手使力,大斧横扫,那斧头在空气中,竟带起“呼,呼。”的响声,那是速度与力度都达到一定的程度,才会在空气中产生的气流声。
孙星处不敢硬接,身子后倒,贴于马背之上,躲过一斧,顺手把手中长枪向欧阳的后心刺去,虽然力度不能与欧阳勇想比,但速度比之更快,如若被其刺中,定要坠马身亡。
欧阳勇似是后背长了眼睛,身子向前一弓,使其一招落空,两马拉开距离,第一个回合,竟是半斤八两。
两人掉转马头,催马前奔,孙星处双脚往上一登,从马背飞身而起,借着战马的向前的冲力,像条直线朝欧阳勇的喉咙刺去。
欧阳勇不惧反笑,大喝一声“来的好。”手中大斧像盾一样朝脖子处一挡,那长枪立刻刺在那斧头的侧面,沾起阵阵火花,枪身成了弓形,他用右手大斧挡住孙星处的攻击,左手斧头从下向上,朝孙星处划去。孙星处人在空中不好躲闪,只好把手中长枪加力,顿时从枪身上传来一阵反弹之力,孙星处借这反弹之力,身形向后退去,那匹战马似是与孙星处心意相通,孙星处人在空中,那战马已在下面,孙星处从空中轻松的落在马上。
这次交手,又是针尖对麦芒,但孙星处自己知道,落了下风,自己差点没有躲开了欧阳勇那要命的一斧。
两人你来我往,斗了三四十个回合,竟不分胜负,一人大开大阔,如开山劈土,沉着稳重。一人枪法灵活,且身如飞燕,总是以巧破力。看得边上的兵将都惊心动魄。就连赵兴,虽感觉两人都不如自己,但看得妙处,心中也不由一赞。
又是几个回合,两方停下,孙星处不觉手臂一阵发虚,知道自己比这欧阳勇还是要差上一戳,再看那欧阳勇,一脸兴奋,且越战越勇。看来今天是当死于此人斧下。想到此处,心中不由一顿,自己身为将军,死于战场,方是最好的归宿,怎还能持残存苟活之心。想到此处,心中不由一阵轻松,似是解脱了一般。不由一阵大笑,然后再朝欧阳勇冲去,手中长枪竟当棍使,朝欧阳勇当头砸去;这是以弱攻强,明知自己力量不如欧阳勇,但还如此攻击,那是自找死路。
欧阳勇举斧横挡,直震得孙星处虎口迸裂,鲜血直流,那长枪在与斧柄接触的瞬间,弯成了一个孤度,枪尖朝欧阳的后背砸去,“砰”的一声,正中其中,欧阳勇不觉心口一甜,喷出了一口一鲜血。
边上的兵将见了,惊呼一声,有几个副将就要前来助战,欧阳勇稳下身来,大声喝止。
欧阳勇虽吐了口鲜血,但孙星处更甚,右手虎口迸裂,勉强能拿着长枪,但已使不上力,不得不把手中长枪换到左手,但怎能比得上右手灵活,且力度也远远不如。
欧阳勇喝住自己的几位副将,看着孙星处,不由道了声好,起了招降之心,不由道:“孙将军,你也是条汉子,我欧阳勇佩服,如今处境,想你也难逃活命,话说,蝼蚁尚且偷生,不如归降我东方国,我必劝国主,以礼相待,如何。”
孙星处看着欧阳勇道:“大帅不必劝我,如你身处此境,定也如我一般,做为一个带兵打仗的将军,能死在战场之上,是将军一种荣耀。多说无意,我身死,死而无憾。”
欧阳勇闻言,知其已存死志,也不再多言,催马奔来,举起大斧,当头斩下,孙星处不再避开,横枪一挡,但其右手已伤,左手之力怎能挡下这等巨力。那大斧只在空中一顿,就直线朝下,将那孙星处劈成两半,连坐下战马都没避免。红的白的流了一地。
众兵将见己方大帅赢了,不由高呼“大帅威武。”其声震天,他们不知道,被他们围困在大山上的大阳国兵士听到这个声音后,全都身心大震,有许多竟哭出声来。因为他们知道,自己的将军定是凶多吉少了。
时间仿佛过去了很久,也可能是瞬间,只见一中年兵士,朝孙星处离去的方向跪下,倒头行了三礼,然后将手中长枪,对着自己的胸口,猛的一刺,随着长枪的刺入,一阵鲜血飙出,然后那中年兵士倒在一边,气息全无。
众士兵看到这一幕,没有言语,只是那些哭泣的兵士已停此了流泪,脸上落出一片坚毅,然后一齐跪下,学那中年兵士一样,拜了几拜,将手中的长枪刺入自己的胸膛。
山风吹来,有一点冷意,在这山风之中,还有一些浓重的血腥之味。这血腥味并没有随风而散,而是像笼罩在这山头之上一样。
当东方国的兵士冲向山头时,看着那满地的尸体,全都一片哗然。看那些死去的兵士,虽然脸色苍白如纸,但毫无惧色,都是一片安然。
欧阳勇面对着这些尸体,没有任何语言,他恭身行了三礼,后面的兵士见欧阳勇如此,也一齐行礼。
英雄,没有国度,不管在任何地方,任何时间,那怕是敌人,都会得到尊敬。
欧阳勇离去之时下令,将这些自杀而死的兵士,全都下葬,不能让他们暴尸荒野,成野兽之食,令兵士将孙星处收敛,将其与这些兵士合葬。
赵兴随欧阳勇下得山来,在途中不由道:“大帅,此时攻关正是时候,兵将们士气正高,不能错了时机,欧阳勇道:”此话不假,正当如此。”随即下令,全军集合整理,做好攻打大狼关准备。
此时,唐英杰,唐英豪,许可,赵森,也都带兵回营交令,才知兵营之地也刚经过一次大仗,看到处尸骸满地,血流成河,死者莫知其数,带伤者甚众。许多兵士一面将尸首埋葬,一面将带伤军士发在临时营地医治。拉一兵士寻问才知,欧阳勇领众将士围歼了大狼关的兵将,并将大狼关守城将军斩杀了。众将这才猜出欧阳勇所用之计,不由一阵大笑,连连叫好。
这次几人围歼大阳国援军,虽说也是大胜,但还是出了点意外。
原来韩四喜与丁辉逃到张家山,又遭赵森埋伏,两人一合计,觉得再逃也可能又被埋伏,不如拼死一博,还有一线生机,还不说,被他们博对了,如果他们再别的地方逃,兵士疲乏,而唐英杰的七万大军一接近,他们插翅难飞;但在张家山突破,置兵士于死地反击,不逃出去就是死,那种逃生的欲望刺激,个个勇猛异常,被其冲过箭雨,展开近身搏战,待唐英杰领兵赶到之时,韩四喜与丁辉两将,带着一小股兵士已逃出了包围圈,追击已是不可能了,无法,只好联合别外两将,班师回营交令。
张白恩自孙星处带兵出关后,心神一直不宁,总觉得这东方国出兵围剿援军之事显得诡异,果不其然,有探子来报,孙星处所领兵马,陷入东方国军士的包围之中。
张白恩一听,全身僵硬,双眼泛红,涌出泪来。看来孙星处多半是凶多吉少了,两人为共为大阳国总兵守将,虽各守一地,但两人脾性相投,相交甚深,及兄弟相交。两人相交几十年,以后就是天人永隔了。
张白恩一向敬佩孙星处的带兵之道,为官之道。可如今,见对方被困,多半性命不保,但自己却不能出城营救,因为东方国即布好局引孙星处入网,那就一定有万全之策。如果自己一冲动,领军前去,也定要全军覆没。他张白恩可以死,但他不能让五万多名兵士陪着送死。想到此处,心中不由平静了下来,暂时抛开孙星处安危之事。一直以来,这军中之事,大都是孙星处处理,虽然,自己的许多意见也被其采纳,但拍板的一直不是自己。现在,这大狼关所有兵士的生命就在自己手中,必须要冷静处理。
战争还继续,但是,这场大战之后又会怎样?那东方国的下个目标一定是大狼关了,以前,有十万之众的兵士防守,勉强可以守住,但如今呢?还能守住吗?张白恩没有任何把握。
东方国的大帅是不会等到大阳国大军前来才攻城的,他一定会借这次围歼孙星处的胜利造势,将将士们的士气提高到顶点,不,东方国不需要造势,只要胜利了,那士气定会像火焰一样高涨。而自己这边的将士却正好相反,内心一定会有恐慌,因为他们人少,因为他们刚被杀了许多的兄弟,因为他们孤立无援。
想到此处,张白恩心中已有决心。立即招众副将入议事大厅,以最高指挥官的命令,令众副将带着大狼关的所有兵士,退出大狼关,前去与大阳国大军相会,如有违令者斩。而他,他要留在这里,东方国要想侵战自己国家的领士,必须要从自己的尸体上踏过。虽然他知道,如今的大阳国的帝君已不再是仁君,不听劝告,只知荒淫。他也知道,如果让东方国的国王来掌管这个片土地,这片土地上的百姓会安居乐业,就算有天灾人祸,也不会白骨路边。但他不能退,他张白恩不死忠于帝君,但他忠于自己的信仰,一个将军的信仰。
战场是他们最的归宿。
将士开始退出大狼关,现在,孙星处还拖住了东方国的大军,他们还有时间。他们将大狼关内所有能用的东西都砸了,原本一座美丽的城关,变得到处一片狼藉。还有一些兵士没走,不多,几百个而以,他们都是张白恩的兵,他们要陪着自己的将军,哪怕是死。
张白恩没有办法,就算斩头,他们也不会走,张白恩也不忍心。于是,张白恩领着这几百兵士,站在城头之上,城垛的边上,堆满了垒石,滚木,开油。。。。。。,他们在等,等着东方国的攻城。
夜色很美,一轮圆月倒挂天空,照在这片土地上,透落出一种柔和的美。晚风不知从何吹来,吹在这城头之上,把城头上火把的火焰吹得一阵摇曳。还带着一阵霹里叭拉的声响。
城头上的兵士,躲在城头内,一动不动,如他们的将军一样,似是石雕一般,他们还在等,等着他们的敌人的到来,等着自己的生命结束。他们没有心存任何求生的希望,他们只想死得像个英雄。
张白恩猜的没错,这也许对一个领兵打仗的将军来说,根本不用猜,这是一种必然,当夜深之时,东方国的兵士像潮水一样的朝大狼关涌来,一个个的兵士倒下,但他们没恐惧,依然坚守着这座城关。当欧阳勇踏上城顶的时候,他看着这些倒在城头的兵士,还有那些被自己的将士们推在一起尸体,他们脸上没有恐惧,有些还带着微笑,有点狰狞,更多的是平静,没有一个脸上落出恐惧。
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死人,他死了,但他并没倒下,这是一个将军。他死了,被无数的箭羽插在身上,他没有倒下,手中兵器支撑着他的身体,他还是那么站着,像一座大山一样。
欧阳勇走了过来,看着那将军的脸,那么平静。就像是一个慈祥的长者。
欧阳勇那恭身一礼,这是对英雄的尊敬。或许有一天,他也会和这位将军一样,死于敌将之手,他知道,大阳国的大军快来了,真正的大战也将来了。
打了几个月的仗,将士都很疲劳,还有许多的伤者,欧阳勇不再行军,他要在这座关内养兵,把将士们的精神达到最好的状态,迎接大阳国大军的到来。
唐正领着大军一路加速前行,虽然派了两位副将领了援军前去相助大狼关,但他还是怕有失,如果大狼关一失,就好比大阳国的大门被其打开,所以不敢有一丝放松。
大军已行至天台山,若以如此行速的话,两天后可到大狼关。而大狼关并没有军信送来,看来还没有攻破。唐正心中暗松了口气。抬头向前方的将士望去,心中不由万丈雄心。
“报”。
唐正已经看到来人,正是开路先锋李飞催马前来,后面跟着两人,正是自己派去援助大狼关的两爱将,只见两人身上伤痕累累,衣衫上有许多血迹虽然已干,但那暗红的颜色还是将衣裳浸染了大半。
唐正的心从高空下落到低谷。两人如此狼狈,大狼关定是凶多吉少。
韩四喜与丁辉两人来到唐正面前,翻身下马,跪于地下,道了声小将有罪,请大将军处罚。此时,唐正心情由刚才的变化之中平静下来,见两将如此,叫其起来,并问其两为何如此?
韩四喜与丁辉将两人前往大狼关,孙星处如何布置他们,后又如何被东方大军所围之事一一道来。
唐正听到孙星处的安置之法,不由点了点头,觉得如此布兵,确能牵制东方国大军不敢攻关,后听到两将被围之事,眉头又不由一皱。心里对那东方国的将帅又看重了几分。
这事不能怪两位副将,唐正叫两人下去,随军而行。然后派探子,快马加鞭,前往大狼关,探听消息。
黄昏时分,探子回报,唐正正在奇怪,为何如此之快?见其并不一人回来,后面还有两人,身着大阳国军服,副将级。
原来那探子赶往大狼关,正好遇到退出大狼关的将士,那探子拿出唐正给他的军令,前去问了个清楚,然后再返回,没用多少时间。
唐正见结果与自己猜想一样,大狼关已失,孙星处与张白恩已死,再行军前往大狼关已是多余,且将士们多日加速行军,都已疲惫,不如养精蓄锐,到时再与东方国大军决一死战。
于是下令,停此前进。就地安营扎寨,等待大狼关的将士前来会合。
翼日,唐正正在营帐中度步,思考如何夺回大狼关,账外守卫一声“报”打断了他的思路。他道了进来。那守卫进得账里道:“六怪在账外求见将军。”
唐正眉头一皱道:“让他们进来。”唐正坐回军案前,六人进来,恭身一礼,道了声参见将军。唐正回了声免礼,并赐坐。六人依次坐下,那郭继沬先头开口道:“将军是否在为大狼关之事发愁?”
唐正道了声正是,然后一叹。郭继沬见唐正如此,不由一笑道:“将军莫需如此,草民有一计,可助将军夺回大狼关。”
唐正一听,心中一喜,不由站起身来道:“郭先生有甚妙计,说来听听,如能夺回大狼关,本将一定在帝君面前推荐尔等几人,保尔等荣华富贵一生。”
六怪一听,不由笑道:“将军记得此话就行,我们几兄弟定不负将军。”然后将自己计策说出,欧阳勇不由半信半疑,那郭继沬见唐正形色如此,也不在意道:“将军若不信,可拉来一马,偏见真假,不过将军与将士们必须退出我笛声之外,为安全保见,并要用手捂紧双耳。”
唐正见其满脸自信,道了声好,然后与其退出账营,安排人前去拉来一匹战马,然后退出二十几丈远,远远看去,只见郭继沬把手中的绿笛放入嘴角,不到半分中,那原本站着的马儿“叭”一声,倒于地下,唐正跑过去一看,那马儿死得不能再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