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此之后,莲花,也就成了某男的酷爱,也成了他的象征。
只是某女对十岁之前的记忆,已经忘记的一干二净,怕是再也不记得他为何如此喜欢莲花。
“嗯。”某男将它塞进嘴里,慢慢咀嚼,带着黏黏的莲藕丝,在口腔里面缠缠绵绵,等全部咬碎嚼烂,才吞下了下去。
等他们都吃饱结束了,保姆就将餐桌收拾了。
方寒诺才拉着某女出了门,门外凯文已经等在那了,某女拉着某男,嘟嘟嘴,眨着闪闪眼睛四处瞅了瞅,刚好看到邻居别墅门口的利奥。
利奥看到他们,弯腰行了个礼,“主子,夫人。”
“咦,利奥你怎么来了?还和我们是邻居哦。”末轻言发出疑问。
“夫人,是凯文说最近有点不舒服,请利奥来看看。”利奥不惊不慌,就给主子夫人解释。
而旁边听到这样答案的凯文,就泪流满面,他有什么病,需要这个国际上号称最诡异的怪癖医生,凯撒大帝的御用大夫,来给他看病呢。
但是碍于主子的面,凯文对着这位夫人回道,“夫人,可能是水土问题,最近看了很多医生,还没有康复,才请利奥来看看的。”
拉扯了下某男的手,末轻言眼神像X光线一样,上上下下将凯文扫描了一遍,然后撇过头,对着某男,“哼,肯定是你压迫凯文了。”
凯文继续泪流满面,“夫人,主子对凯文很好。是凯文最近缺乏锻炼,身体素质有点下降。”
“凯文,你要好好的,不然你这身体垮了,我那些同事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怪我的。”
这次凯文是真的哭的,看着主子和夫人坐进黑色的莲花牌轿车内,转头幽怨的看了下站在旁边,一脸笑意看着自己的利奥,无力的叹了口气,拉开副驾驶,坐了进去,便吩咐司机去市区书院门。
A市书院门
莲花车上了未央路,进入北门,就差不多到市区,到了市中心的钟楼继续南行,快到南门时候,车子才稳稳当当的停了下来,凯文先下了车,赶紧拉开后车门,看到主子和夫人都下了车,便吩咐司机找个位置去停车。
书院门就是A市的一条古文化街,先入眼的就是一座古韵十足的高大牌楼,牌楼上方是从右往左“书院门”三个金色的颜体大字,两旁的柱子上挂着醒目的对联,街道两旁也是青一色仿古建筑。
这里虽说在市区,但是比起其他地方静谧了很多,也古典了很多。
末轻言看这那牌楼,翘翘眉,她可不认为自家亲亲老公,会和紫泉一样,对古董如痴如醉,今日来这里?
“嗯?我的字画,在法国业界,也是有一番名气的,”方寒诺转过头一眼就看穿某女心里的小九九,右手拽了拽她,宠溺的笑了笑,抬起左手点了点她的眉心,“你老公可是最最厉害的。”
末轻言咧咧嘴,“我的也是了,只是呢,比起紫泉,还差,”抬起头,看看旁边一脸不满意得某男,然后用手指比划,“就一点点。”
呵呵,说完就松开十指相扣的手,提步向前走去。
方寒诺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就跟了上去。
当年自己特意请了位大师,来华兰居教他们两个,就当一个消遣,却没想到,那闲暇无聊时,随意的画作,在法国业界,可是称的上佳作。
当然,原本末轻言是打算跟着紫泉去学习,他可是万分不同意,就算紫泉不是另有所谋,他也不会允许自家的宝贝媳妇和那个不仅人孤僻,内心更是忧郁的家伙相处,不教坏他家宝贝,也会将她带到巴黎去,将他们两个生生的分开。
现在已经是正午了,阳光直接洒向大地,带了点微风,天气很是舒爽,街道上泼墨山水就挂在青砖墙上,斑驳的阳光洒在上面,随风轻轻抖动。
方寒诺还是简单一如既往的搭配,上身白色的休闲衬衫,搭配这黑色的休闲裤,将修长的腿,衬托的更是修长。末轻言今天的着装,也映着某男,上身白色泡泡公主外套,下身黑色的长裙摆,一直到脚腕,将她娇嫩的玉腿包裹的严严实实。
两人十指相扣,并排走在古韵古味的大街上,就似乎是中国画里穿越而来的时尚明星,街道两旁,那些性子淡雅的文人墨客,也不禁停下手上的动作,往街道上多看了几眼。
进了书院门,街道都是青石铺砌的,红漆格子门都半开着,大大小小的湖笔从门檐上面垂下来,一条浸透墨香的路从脚下,一直向远方铺展开,浓郁的古风就这样呈现在眼里。
放眼望去,两边鳞次栉比地集中了各色店铺,在二三层雕栏楼阁上,挂着一色的黑底金字牌匾,书写着醉书轩、聚看斋、皓月宫这样文雅的店名。
店铺门面既不像江南商号那样纤巧秀丽,也不同于首都大栅栏那样富丽堂皇,而是古朴敦厚,那些门面上,很少有繁琐的装饰,牌匾、楹联,还有深狭的门道,显示了一种儒雅祥瑞、深藏若虚的氛围。
方寒诺和末轻言,一路走走停停。路上那些老艺人,就在街边上的书桌上铺开宣纸,开始写得是蝇头小楷,然后看的他们走近,也没有停下动作。
写完成之后,将手里的笔挂在黑黝黝的笔架上,端起旁边的紫砂壶,眯着眼,点点头,嘴里吐出,“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
才回头看看来人,也不管他们是否购买,是否有意听取,就开始给他们讲解,“心怀天下、从谏如流、以民为贵、亲贤臣远小人,这样才能做大事。”
末轻言听完,笑了笑,抬起头对着某男努努嘴,然后才对那老艺人说,“魏征的‘十四疏’,可是古今中外有名的。老先生写的极好,解释的也是极好。不过中国还有位诸葛亮,一生鞠躬尽瘁死而后已,那篇‘出师表’也是不错的谏劝文章。”
老艺人听了之后,放下手里的紫砂茶壶,这才正眼看了看两位,那简单不奢华的衣衫,细看就知道价值肯定不菲,再上上下下看看两人,站在那,不前不后,不左不右,就有一种高旷气势,眼睛睨久了,竟然带着丝丝的压迫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