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一重物应声落地,扬起一阵灰尘…
围观的人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位站在离他们不远处看着弱不禁风的青衣。
又转头看看那个刚刚还好好站在青衣男子面前,现在却被踹到一丈之外的小二哥…
她初爷平生最讨厌的就是有人指桑骂槐,并且对象还是她!
对不起啊,刚刚她一时没忍住,只是她这腿力确实有些下降了,才三米远…
青衣男子十分不满意般摇着头走到小二趴倒的地方半蹲下身…
“你爹娘将你养这么大,不是让你出来丢他们脸的…”
“初爷我,今天就当是听你爹娘教育你一下。”
那小二见青衣男子靠近,吓得连忙爬起来求饶。
“不用谢我,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
“就给十两银子给初爷我,咱们就算两清了。”
“要不然…”说着将下裳一掀,露出刚刚的那条功力深厚地腿威胁道。
“给…给…小的…身上…身上就这么…这么多…”受到威胁小二哆哆嗦嗦的手伸到怀里,巍巍颤颤地掏出钱袋。
“就这么点儿,”青衣男子接过钱袋,颠了下随手扔给了不远处的男人:“你也配说自己是南市,爷袋子里的都比你要多得多!”
青衣男子扯出腰间的钱袋,拎着吊绳在店小二的眼前晃了晃。
这女人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吗?
风满楼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堵在心头…
这种情愫堵地他有些难受,可他竟一点都不讨厌这种感觉。
难道这就是被保护的感觉?
他活了二十三年,从十三岁起他就习惯保护着别人…
他习惯了别人在自己的羽翼下幸福地享受着生活……
他从未想过,会有那么一天会有人会来保护他……
也从不知道被保护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若是这样,那这种感觉其实也还不错,至少他没有厌恶……
也许就在这一瞬间,男人意识到了他所承担的责任是多么地重要!
“想什么呢?难道是被初爷我感动了?”
不知女人何时凑到了自己的面前,还将自己的心事看穿,风满楼有些窘迫……
男人收敛神色,恢复了如同往常一般的冷淡。
“人呢?人怎么不见了?”
怎么回事?她不就回头说个话吗?这人就…跑了?
奚云初瞅着刚刚还趴着一个人,现在却忽然间变得空旷的地儿…
“嘁!”
“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在砸场子!”
一道凶神恶煞但是却十分熟悉的声音,落入奚云初的耳内。
回眸,只看一眼她脸色一变转过头二话不说,拉着奚落就是一阵狂奔。
我擦!
神马情况?
没想到这小二哥有那么多虎背熊腰的大汉照着啊!
她再怎么厉害,带着个拖油瓶也打不过那些拿菜刀的。
即使那些人都是拿着木棍,但在奚云初眼里那些简直就相当于菜刀!
正所谓,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更何况她还只是一介弱女子,还是跑为上策!
风满楼被女子这波操作搞得有些懵。
这女人是怎么了?
怎么忽然之间又神色大变了?
直到他听到身后传来阵阵:
“别跑,给老子站住!别跑…”
郓城南市,大户公子哥们老爷们最爱逗留的开颜街,此时正上演着一场壮汉追小白脸的闹剧!
“别跑!给老子站住”
“我不!”
“给老子站住!老子让你们站住!”
“我就不,我是不会从了的!”
“你们给老子站住!”
“大家快来看啊,相逢居公然抢人啊!”奚云初扯着干涩的嗓子喊着。
这一路奚云初可谓是,拿出了高中她体育课上跑八百米的肺活量在斗争了!
她就是故意的,她知道舆论的力量,外加他们俩的优势都摆在众人的眼前…
果不其然,不出半盏茶的功夫,这街上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到了他们的身上!
说实话,她也不想这般只是这些人这么穷追不舍,这都是无奈之举。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那男追男呢?
男追男,真难啊!
身后被迫被拉着跑的男人本就不满,如今又听见拉着自己的女人说的那些震耳欲聋的话顿时满头黑线…
这女人,能注意一下场合吗…
看着女人看似瘦弱的背影,男人再次陷入了沉思…
从她对自己的种种,无论出于什么角度,他都很难再怀疑这个女人是个想着谋害自己的奸细…
但她姓奚还是江南人,他又不得不怀疑她是奚家人!
可是他从未听说奚家人会在赌坊有那般赌艺…
还有刚刚她踢那店小二的那一脚,明显是一个会武功的人,可之前他为何未察觉到呢?
是因为她未修习任何的内功心法,还是说是她隐藏的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