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是哪裡来的?怎麽会跑到屋顶上去了?”
步孤狼是在屋顶上醒来的。
原来他昨天晚上跑到人家的宅院裡去了,早上家丁们起来打扫是瞧见院子裡突然多了几个打碎了的酒瓶子,原本还想这酒瓶子是从何而来的,结果一拾头就看到了步孤狼躺在了瓦片上。
步孤狼还没睡醒,怔怔地看了看眼前的人,整理了一下昨晚發生了什麽事。
对了,阿澄的身体出现了另外一个人。
步孤狼的头很痛,一夜宿醉并未教会他应该怎麽面对阿澄,或是另外一个女人。
昨晚就像是一场梦。
步孤狼赶在了家丁爬梯子上来捉他之前,施展轻功一跃,就从家丁们面前消失了。他们当场愣住了。
回到客栈,步孤狼硬着头皮叫那个女人起床,没想到一推开门,房间裡空空如也。
步孤狼连忙跑下楼,捉住个小二问道:“我房间裡的那个女人呢?”
小二看到他眼神恐怖,吓得颤抖着说:“客??客官,我没??没见过她,不??不知道。”
步孤狼放开了他,冲了出去,可是街上哪有那女人的身影。
本来他就不想带着她走的,结果好了,她自己走了。
该死的,跑到哪儿去了?回邵旻如家了?回都州了?
他连她是谁都未搞懂,为什麽他现在那麽着急?
真是麻烦。
步孤狼在附近找了半圈,问了好些途人都没有打听到像阿澄的女子。
他找了家酒馆坐下,本来只是打算喝口茶再出去找,这时外面进来了两个大汉,在他身后的桌子坐下。
“小二,来两壶酒,还有些下酒菜。”青衫的男子往厨房喊道。小二应了一声,两人便开始聊了起来。
“我刚才说到哪儿了?啊对,昨天隔壁湖山城死了四个少女。”青衫男子说。
“怎麽死的?难不成又是??”另一个白衫男子问。
“血尽乾,火掌印,还能是谁?只没想到罗刹火神愈来愈招摇了,去年在秦州害了不少人,五义门的谢忍上了一回儿狼山,却重伤而回。”青衫男子说。
“唉,也不知那火神到底是人是鬼,这几年来尽捉些女子来练采阴补阳的邪功,连五义门也拿他没办法。”白衫男子叹气道。
“五义门自从蔺门主闭关后,现在帮中大事都由蔺门主的女儿主持,而镇守临州的无坊君整天只会闭门唸经。”青衫男子道。
“难怪最近五义门都没有在江湖上弄出什麽大动静,其实他们除了帮中人多,蔺门主和四位副门主武功比较出众之外,也没什麽特别的。”白衫男子道。
“说实在的,这几年江水门在江湖的地位仅次于五义门,义事也做了不少。他们的掌门漓天音是个武学奇才,武功在摇铃宫翁芷舞和五义门四副门主之上,过不了多久可能就能超越五义门的蔺凌峰了。”青衫男子道。
“我也有听过江水门,听说漓掌门为人仗义,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他也愿意亲力亲为,一点架子也没有。之前在五义门在金州清河县救了一批姑娘,在路上被罗刹拐去了几个,也是漓掌门给救回来的。”白衫男子道。
“这麽说,漓掌门与罗刹的人交手了?”青衫男子问。
“对,漓掌门说只是他好运,那次遇上了几个罗刹的小喽啰。不过即使是罗刹的小喽啰,武功也是不差,漓掌门的功力不容忽视。”白衫男子道。
“那我还真期待两年后蔺凌峰出关与漓天音合力攻上狼山。”青衫男子道。“对了,嫂子最近怎样了??”
两人开始聊起别的事情。
步孤狼对两人所说的事一知半解。狼山火神的大名他也听过,不过自从亲自上过狼山,和跟杀绝门的人交过手后,他就觉得狼山也没有外面所说那样,寸草不生,尸横遍野,是座鬼山。而且他与狼山火神无怨无仇,他也不太理会他到底做过什麽。
他不是什麽英雄豪侠,他只做他喜欢做的事,要是天下间有什麽不公的事他对要参上一腿,那他岂不是要忙死?太麻烦了。
这些事情自然有别人来做,比如五义门。之前他遇过五义门的蔺大小姐,可是步孤狼已经把她的名字忘掉了。至于什麽江水门,他可是从来没有听过,可能是比较新的帮派吧。他本来就对江湖派别之事认识不多,连摇铃宫都是上次出来时才知道的。
不过,有一件事却引起了步孤狼的注意,那便是附近的少女遇害案。
阿澄。
那丫头只勉勉强强学会“轻功三式”和“第一套剑法”,遇上个强盗色狼尚能勉强逃跑自卫,可是碰到个武林高手,那就凶多吉少了。步孤狼想。
我不是担心那丫头,但都教了她这麽多天武功了,要是被别人杀了,那我的心思都白费了。步孤狼想。
要是火神真的在隔壁村捉少女练功,那火神本人必然在这儿附近。步孤狼想。
他必须要找到阿澄。
步孤狼不知道阿澄在哪裡,不过他想阿澄在醒来时见不到他,应该也会在找自己,除非她用另外一个身分醒来了。假设醒来的是阿澄,步孤狼有告诉过她自己想去螺碧山的摇铃宫,那阿澄可能往螺碧山的方向走了。
所以步孤狼马上离开了酒馆,往螺碧山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