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里面休养了半个多月,已经能够下床走动了,宫里面前所未有的安静,就连守在我宫里面的宫女太监也变得异常的安份,相反的曲歌每天都来报道,我们俩每次会晤都会以面红耳赤而告终,可是这并不影响他第二天矢志不渝迎难而上的精神,有时是早晨,也许是中午,也许是晚上,自从我所在的这个身体来了月事被他发现之后,忽然感觉他每次看着我笑得都很不怀好意。
我挨了打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就传了出去,本来已经准备回西都的送亲使者延缓了形成,在玉都的使馆里一直不安定,嚷嚷着必须给楚国一个说法。
事实上楚国公主刚刚和亲到燕国就挨了燕国太后和贵妃一顿毒打,这说出去也着实丢了大楚帝国的颜面,有心人看来,表面上是一次后宫里面的小打小闹,可是背地里却说明了什么,是不是燕国皇帝在报复楚国公主潞州之战的空城计的羞辱,或者是在报复楚国公主在和亲的路上与大楚将军颜清雪私奔,在往深一点看,这不仅是在惩治嘉陵公主的不贞,还狠狠的给了楚国一个下马威。
所谓人言可畏,说多了谎言,可能觉得谎言其实才是事实,听惯了这种言论,我也不由得怀疑,没准真的是曲歌在背后策划了这件事情,私下里也探寻的问过曲歌,结果惹得他大怒,曲歌派出杜莫言前往使馆进行洽谈,不知道许了什么好处,总之是两处皆大欢喜。终于在大楚庆元二十八年,大燕康定六年冬天即将来临前确定了启程的计划。
在这之前也只是听宫人偶尔提起,确切的还是从曲歌那里听来的,非常准时的晚饭时间,我正在地上溜达着练习走路,就听见门口那个叫容连的小太监尖声喊驾,说起这个小太监,在我的记忆之中太监总是叫着德顺,富贵之类的名字,还是头回听到叫着这么文雅名字的太监,而且这小太监不但名字叫得好听,人长的那也是面如桃花般,像极了女孩子,干净文静,静悄悄的往那里一站,如果不说话你指定以为他是个女扮男装的闺秀,每次见到我都几乎要将头埋进自己的怀里面,脸红的不像话,起初我一直在想,他是和星也一个样,人比较内敛文气,见着人都有点不好意思,或者是被我的魅力所折服,可是后来我发现不是这么回事,不仅仅是见着我,我卧病在床的时候曲歌的几位妃嫔曾经前来探望,他见到她们的时候也会脸红,我又想大概是孩子心性所以一见到女子就有点不好意思,再后来,我发现每次见到曲歌的时候他也脸红,和诗言说起这个问题的时候,诗言总是很没形象的狂笑不止,然后告诉我这可不是孩子心性,这是正常人难以理解的太监心性。
听着他略带尖锐的喊驾声,抬头看向宫门口,曲歌身穿一件宝石蓝外罩,里面是一件雪白的长衫,已是秋末初冬,他竟然还是穿的这样少,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过来,鼻子红红的,却越发衬的脸色白皙,一根青色的玉簪斜斜的束在头发里面,露出光洁的额头,大踏步的走进宫来,宫内的侍女太监集体行礼,我习惯使然的瞥了一眼容连,他依旧是满面潮红,规规矩矩的跪在地上,不禁失笑。
曲歌挥了挥手示意众人起身,径自坐在了桌子的主位上,抬头瞥了坐在下首的我一眼
“你刚才笑什么?”
我忍住笑意不去看容连,嘟了嘟嘴道“没有啊。你干什么来了?”
曲歌搬着椅子向我所在的方向挪了几步,坐下道“我找你有事,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