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从台下冲上一众侍卫,跪在曲歌身前:“请皇上回宫。”
曲歌脸色阴晴不定,青白交接,冷着声音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朕是皇帝还是她是皇帝?”
众侍卫全部迅速将我和曲歌围拢,里三层外三层,再度高声请奏:“请皇上奉旨回宫。”
曲歌大怒,长剑一抖,刺入眼前侍卫的胸膛,抬脚一踢,将那个侍卫踢下长阶,冷声喝道:“再有无视朕,藐视皇权,无理请奏者,这就是例子。”
我看着那个滚下石阶的浑身淌血的侍卫,只感觉手脚发寒,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柔情开朗的男人,却始终忘记他是个帝王,手握生杀大权,如今见到,心里面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这一举动吓得燕太后手一哆嗦,手中丹书铁劵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几步后退,白了脸孔盯着曲歌,曲歌长剑滴血的扫视着周围的侍从,包围圈渐渐扩散,人人自危。
却在此时人群中有人高声喊道:“昏君无道,宠信奸佞,诛杀良辰。”
话音刚落,从百姓中冲出来几个蒙面的黑衣人果断的飞身直上玉华门前的长阶,手中长剑直指曲歌,曲歌迅速转身环住我,手上不断用剑隔开刺过来的长剑。
我有点晕晕乎乎的看着眼前的状况,不明所以,那几个黑衣人似乎只是针对这曲歌,对我却是毫不理会,出手狠辣,我看出了端倪,拼命挣脱曲歌的手,曲歌一愣,回眸看我,惊诧的喊道:“西泠?”
我定定的看着他:“别管我,保护好自己,他们不会伤害我的。”
正在我们谈话时,曲歌躲闪不及,被黑衣人在肩膀上划了一剑,一阵血线喷撒在蒙了一层白雪的地面上,我一惊,只感觉一阵眩晕,顾不得其他,抽出挂在腰间的长鞭,忍着手上钻心蚀骨的疼痛一鞭子甩向燕太后掉落在地上的丹书铁劵,却在此时另有一人手疾眼快,脚尖点地猛地飞升上石阶之上,用长剑隔开我的鞭子,另一只手想去拾起丹书铁劵,却是连雨惜。
我一看见她,再也顾不上手上的疼痛,只感觉我所有的愁苦都是她带给我的,怨恨,羞辱,无奈,痛苦,纠结,无可奈何,满腔的怒火烧得我几乎要发狂,一鞭子毫不留情的狠狠甩向她捡铁劵的那只手,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量,只感觉鞭子带着风一般的速度狠狠的抽在了她骨节分明,略显苍白的手上,一道红痕,连雨惜却愣是没躲,只是受着我这一鞭子捡起了丹书铁劵,手上一道红痕,鲜血淋淋。
我不由得心惊,这个女人真是让人无语,对别人狠,对自己都那么狠……
连雨惜捡起了铁劵,鲜血淋漓的手高举着铁劵冷声命令道:“所有大燕禁卫军听本官号令,保护皇上。”
我心里面猛的松了一口气,还算她有点理智,连雨惜话音一落,从四面八方冲出无数的禁军,火速加入战圈,将与曲歌打成一片的黑衣人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