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讲完就下去了,留下一地的学子面面相觑。
以往都是一对一的捉对厮杀,今天怎么忽然改规则了?
有谁能有那么信心一直坚持到最后?
肯定是后面越晚上台优势越大啊。
所以很多人只是看着,但是就是没人上。
看到这样的情况,李白衣一个迈步,已经出现在斗技台中央。
斗技台不大,只有十丈长短,由一块整体大青石建成,也不知道是谁削了哪座小山头,制成了这个一个台子。
见到李白衣上台,陈峰涛也跟着跳将上去,对着李白衣恶狠狠的道:“小子,报上你的名字,敢欺负我弟弟,今天一定要你你好看。”
陈峰彦在斗技台下大声喊:“哥,一定要替我报仇,打断他的四肢,废了他。”
周围的人闻言,陈峰彦周边为之一空,这个陈峰彦平时狐假虎威的,不成想心思却如此恶毒。
江流在另外一边的看台上,闻言脸色一黑,而看台上一个中年人,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
这个不屑子,竟然赶在大庭广众之下喊出这样没脑子的话来,以为合奇县是他家的么。
果然,周围稀稀落落的笑声想起,具是笑话陈峰彦没脑子的。
在做的大部分都老奸巨猾,有些事可以做,但是一定不能说,说了,就是要承担后果的。
果不其然,看台上汪院长发话了,声音不大,刚好覆盖整个看台,但是看台外确实一个字都听不到的:“江教头,此子飞扬跋扈,对同学毫无友爱之意,月考结束后,看是谁家的,送回去吧。我们学院,教不了这样的心思狠辣之辈。”
“是。”江教头也不多言,点头称是,心中却暗暗得意。
陈家兄弟他早都想收拾了,只是平日里也无人敢惹,他也找不到由头,今天刚好,可以赶走一个害群之马。
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看台上的都是什么人,学子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代表者学院的脸面,能讲出如此恶毒的话语,一点都不顾及德行,真真的是找死。
听到汪院长这样说,陈家家主险些气的咬碎了牙,不过他也是心思深沉之辈,站起身来对着汪院长和周边施了一礼道:“对不住,犬子无知,让各位看笑话了,一会儿我就领回去好好教育。”
心中却暗恨汪院长一点面子都不留,事情做的这么绝。
只是也只能心中哀叹,汪院长是出神后期的高手,整个合奇县也只有这么一个,他们陈家虽然也有出神期坐镇,可是真的是打不过。
而其他几家,恐怕巴不得看他们家的笑话了。
其他人微笑不语,只有一个校尉模样的将军“嗤”的一声,道:“是得好好教育,小小年纪心思如此狠毒,偏偏还没脑子,再不教育,说不定哪天就被人随手捏死了,一个炼体二转,谁给的他勇气?就凭他哥陈峰涛吗?”
话锋之外,暗指的谁,各大家心知肚明,有几人已经忍不住发出了笑声,而陈家家主的脸已经是红透了。
给气的!
但是这个校尉他同样惹不起,虽然这个校尉境界没有那么高,但是他身后站的是两千合奇县驻军,是正儿八经经历过战场厮杀的铁血战士,在大唐,谁都知道,不要惹那些当兵的,因为你随便惹一个,后面可能有一个军队在等着灭你全家!
大唐军队的团结程度和铁血,恐怖如斯。
看台上的故事发生的很快,也很短,而斗技台上李白衣已经和陈峰涛斗在一起。
确切的说,是陈峰涛一直在攻,而李白衣一直在躲。
陈峰涛练的是拳,五万斤的劲力挥舞起来,带起的风声也是特别热闹。
是的,在李白衣看来,也就是热闹了。
力气够了,但是脚步轻浮,下盘不稳。
拳法衔接不够灵活,漏洞太多。
攻击速度不够,太慢。
不知李白衣有意还是无意,这些想法却是说出来了,而围观的人听到李白衣这样说,发现好像真的是那么一回事。全然不顾台上凶猛出手的陈峰涛是不是已经快要丧失理智了。
他,陈峰涛,陈家长子长孙,合奇县第一天才,十七岁炼体六转,你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只是躲避的速度快了一些,凭什么这么说我。
心中恼怒,出手越来越凌厉,每一拳都拼劲了全力,却发现连对手的衣角都没有摸到。
这个结果是他承受不了的。
陈峰涛逐渐的变换了攻击,拳头也变成了爪状,招招都向着李白衣的头、胸都要害攻来。
台下的学子慢慢安静下来,绷紧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生怕一个不注意,台上就有人血洒当场了。
而台上也有一些小小的骚动,同为其他几家的人有人议论:“这是陈家的铁鹰爪?”
“对,就是陈家的家传武技铁鹰爪,草原之上有铁鹰,力大无穷,尤其是一双铁爪尤其尖利,再硬的妖兽头骨一爪子下去也能抓出几个洞来,脑浆迸裂,看着样子,陈峰涛还是修炼到了一定境界。”
“蠢货,炼体期是打基础的好阶段,最好就是一切武技都不要修炼,基础的拳法、掌法、刀法、剑法等专精一门就可以了,这陈峰涛炼体期就开始修炼武技,等到抱丹以后,身体、劲力成型,除非去修炼更高深的爪功,否则这陈峰涛以后也难成大器。”
“果然是幸进之家,见识浅薄。武技都会潜移默化改变身体经脉,抱丹之后全身劲力圆润,修习武技对经脉的损伤可以忽略不计,尤其是到抱丹中后期全身劲力转化为气,更是可以温养身体脉络,但是在炼体期就开始修炼武技,等抱丹的时候经脉直接成型,造成的损害也永久的留在了体内,在修行之路上都是隐患。”
“对对对,这本来都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却想不到还有如此不知轻重的人,我们每家都有家传绝技,怎么就没有一个孩子修炼呢?要不然哪能让一竖子在这逞凶。”
不提已经憋屈至极的陈家家主,而斗技台上,李白衣已经准备结束这场无聊的比斗了。
果然,还是实力相差无几或者挑战更强者才有斗志啊。
这,简直就是小孩子玩闹嘛。
李白衣边躲避陈峰涛的攻击,开口道:“陪你演了这么场时间的戏,实在是无聊,准备结束战斗吧,也让你感受一下,真正的争斗是什么样子的。”
程峰涛闻言一下子就炸了,只见他大喝:“少逞口舌之利,今日就让你尝一下我陈家绝学!”
“铁鹰飞击!”说完,陈峰涛忽然拔地而起,怕有二三十丈高,爪握腹中,全身含力,猛地向下俯冲过去。
江流看到这一幕,霍然而起,但是随即又安稳坐下,却是汪院长传音让他好好的看着。
那校尉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下来。
李白衣呢?这次他没有躲避,只见他双腿微屈,右手握拳迎着陈峰涛的爪子而去。
陈峰涛如铁鹰捕猎一般的攻击已到,与李白衣的拳头触碰在一起,没有惊天动地的声,也没花哨的变化,陈峰涛在和李白衣的拳头接触到的那一刻,结局就已经注定。
陈峰涛还抓着李白衣的拳头,却怎么也抓不动,哪怕皮肤都没有留下一道痕迹,而李白衣的拳头一个发力,挣开了陈峰涛的拳头,用手握住了陈峰涛的手腕。
顺势一抖,陈峰涛就犹如全身断了骨头一般瘫软下来,落在地上。
李白衣站在斗技台上,一身白衣还是一尘不染,而曾经不可一世的陈峰涛被他抓着手腕摊在地上,连挣扎一下的力气都没有。
全场寂静,李白衣看向下面的学子,缓缓道:“还有没有人,如果有,你们就一起来吧。”
下面的学子,都呆了。
这是哪里来的魔鬼啊!
太凶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