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时间过得飞快,高登在家里的床上做了一个梦,梦里他站在最高的领奖台上,发表着战队的夺冠感想,但转身一看,身后的选手们自己竟然一个都不认得,似乎只是一些与自己毫无干系的人。
“这....”
高登猛地坐起来,一摸自己的后背,摸到一手的湿汗!
拿起手表,高登看向时间,时针正好指向五点半。
才五点半吗?高登感觉自己那个梦似乎做了很久很久。
高登从床上爬起来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前的自己,双眼满是通红的血丝,仿佛打了一夜的游戏般。
下楼拿着车钥匙点火,车子在寒冷的霜天发出不甘的啸叫,在装满汽油的发动机与轮胎之间交流下,那丰田卡罗拉就如同一道白色贴地箭般从车位蹿了出去。
高登往主驾驶侧方的玻璃上呼出雾气来,在上面画了个笑脸,尽管即将融化,但至少现在它能给自己以鼓舞。
白色的汽车在高架桥上行驶着,高登居高临下在视镜中看到远处掠过的江河蓝天,觉得自己似乎是一个能够掌控芸芸众生而又毫无兴趣的神明,在巨大的神兵上颐指气使,一如先人所思考的,是傲慢而又骄横的高等生命。
车子停在基地外,基地内外冷冷清清的,只能听到睡着的选手们的呓语。
高登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内,屁股还没坐热乎,一个黑影就从门外走了进来。
那黑影打开灯,原来是李强;他此时双目圆睁,肤色黝黑,活脱脱一个火燎的金刚。
李强这副模样只把高登吓得脸色都变了,看清原来是李强后,高登心情才舒缓下来。
“老高,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早?”李强问道。
“做了个恶梦,再想睡下,满脑子都是之前的记忆;既然没法休息,还是来基地看看喽。”高登从抽屉里拿出几张数据表,低头看着表格:“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几点睡的觉,又是几点起来了?”
李强思考一下:“选手们一点钟出头睡下的,我收拾完后两点睡觉,你来之前,我就起来了。”
“白天让魏楚山顶你活,你的身体熬不住。”高登抬起头:“不用跟我推辞,我知道你是夜猫子,但人不是钢铁,也需要吃饭睡觉来维持。”
李强本来欲言又止,但听得高登开解的话,也慢慢舒了一口气;这两天折腾,确实把他累的眼冒金星。
等到天头放亮,旭日东升,魏楚山和赵姐也来上班。
赵姐来到一楼,就开始做饭,随着魏楚山跟高登报告昨晚训练成效时,饭菜的香味就飘了上来。
“选手们大概中午才能起床,我们先吃吧,不管他们。”高登道。
魏楚山和李强也都慢慢的下楼,心想的是不要打搅正在休息的选手们;毕竟一支战队最重要的核心竞争力就在选手身上,万一选手出了什么闪失,作为管理的二人也难逃其咎。
李强和魏楚山共同在基地的一楼划出了一片用餐区域,里面摆放着长条桌椅,基地职员或选手饿了都可以来到这里就餐,在这里吃饭也是完全免费的。
早餐是稀粥馒头,几碟小咸菜放在餐桌上,高登和魏楚山李强三人坐在餐桌旁,手里握着筷子和勺子,等着赵姐把做好的饭菜端上来大快朵颐。
李强伸手用筷子夹过来一跟萝卜条咸菜,放到嘴里,吃的满口香,大声道:“好吃,好吃!”
魏楚山拿起筷子,用手指着桌上的饭菜,道:“这种菜吃时间长了,也会腻的。”
李强愣了一下:“腻?韩国人天天吃这东西,一天三顿都是泡菜,他们都不腻,我有什么腻的。”
高登把嘴里的饭咽下去,笑道:“人家这是传统,我们的传统,可不是顿顿吃糠咽菜。”
三人寒暄一阵,三名选手也醒了过来,一个个睡眼惺忪的下楼,脸上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王蝉、张憨、胡锦坐在一楼食堂的另一张桌子上,沉默的吃着早饭;看他们一个个面色难看的样子,也是情有可原,任谁的队友出了这么档子事,谁的心情也不会好的。
正吃着饭,门铃响了,李强走了过去,打开房门,看到的是韩海波和另一个中年人。
“你好,我找高总监。”那男人说道。
韩海波先一步走进来,贴着高登耳朵小声说道:“这就是来应聘的考察员,看样子,还不错。”
“嗯,我知道,你帮我看看若金鸟合同解约,我们要多花多少钱?”高登嘱咐道:“另外,把其他选手的合同拿过来给我看。”
韩海波点点头,这种事情对他来说是小菜一碟。
高登擦了擦嘴,走到门口,就见到一个古铜肤色的男人按着公文包,站在台阶上向屋内张望。
“你是....”
“安中孚。”
高登伸出手与安中孚握在一起:“老安!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你给盼来啦!哈哈。”他露出惊喜的表情:“我本以为你还会玩几天才过来,没想到你办事神速,这么快就来我这儿啦。”
安中孚微笑道:“高总监看上去年轻,不过对如何运营战队这件事,可是十分老练呐。”
“呵呵,老安,跟我来吧,昨天晚上我连夜给你清了一个办公室出来!”
高登领着安中孚上楼,在训练室旁边的屋子里摆放着两张办公桌和饮水机,一张宽沙发放在窗户下面,窗台上摆放着几盆君子兰,含苞待放,几欲盛开,地面在阳光投射花朵下露出点点光芒,十分美观。
“高总监,多谢!”
高登笑道:“老安,我还给你购买了许多移动设备,以及性能优越使用稳定的笔记本,这些东西,你肯定用得上。”
安中孚走到屋子里,看着办公桌上的一大包望远镜、数码相机等设备,语气激动:“高总监,安中孚愿为战队升级而奋斗!”
“好!”高登拍了拍手:“老安,先让李助教带你熟悉熟悉环境,之后我回来找你。”
李强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