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沉笑着应了,跟云殇告别后,就被云山带领着往后院去了。只是在他们出来之前,听见云殇小声的问了旁边人一句,“刚才进去的那位公子还没出来呢?”,不过没听到回答他们三人就离开灵堂了。正走在路上,不妨被宋淼撞撞了手臂,凑近耳边低声道,“原来阿沉演技这么好啊,刚才差点连我都给骗过去了呢?”
听见这话,严沉似是想起了什么无奈的笑笑,同样低声回他,“没办法,谁让我家里有个爱演戏的爹娘呢?每天都在儿子面前打情骂俏的,时不时还来一出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这都是耳濡目染的结果呀。不过你刚才怎么都不说话的?”
“不是有阿沉在应付那个云殇了吗,我闭嘴听阿沉的就好了。不过我还真没想到原来是这样,我突然很想见见阿沉的父母了呢?”宋淼有几分好奇地道。
“以后有机会带你去看,不过现在,我们是不是该办正事了,到地方了?”说完严沉看向前面停下的云山,听云山说这里就是云魄生前住的院子。
“云山,麻烦你了,我们就在这里四处转转,你要是有事的话就先去忙吧。”严沉对着云山说了一句。云山也很快的回了一句,想来是刚才云殇吩咐了他什么,也只说了一句,“那二位少侠就在这里转转,有事的话就叫我,只是东西可不敢乱动,我就在院门口等着二位。”
“行,知道了。”严沉回答他一句,就看见云山行了礼径直往院门口去了。
看着他离开的沉淼二人,转身就去了正屋前,那里还留有他们那晚交手时留下的痕迹,推门进入,正对面的是一副风景画,下面中间是木桌和两张靠背椅子,两边则是和画像下相同摆放着一样的桌椅,只是现在有些东倒西歪的;左边是一张书桌,书桌后面是一个很大的书柜,不过上面放的书很是不整齐的,想来云魄并不是个喜欢看书的人吧;视线往右,是一张屏风,绕过屏风后床榻,床榻上垂落着青色的纱帐,被褥也和桌椅一样,乱的不行,有一部分还沿着床榻往地面垂落,看着地面和屏风上零零散散滴落的血迹,看来自从事情发生后,他们还没收拾打扫过这间房间。
“他们连打扫都没有,这倒是正好方便了我们,”宋淼回头再次环顾了四周,口中却是对着严沉说的。
‘的确,那我们分开四处在屋子里看看吧,我记得当时屋子里还有另一人在的,而且那个黑衣人进去的时候是事先打探过得,所以当时云魄应该是在屋子里躲着,’严沉说着就过去掀开床上的纱帐。
“好,那我去看看那个书架。”严沉越过屏风径直朝着书架走去,他在进屋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书架有点奇怪,有的地方的书摆的稀稀落落的,有的格子里反而塞得满满的,就算是再不爱收拾也不会这么摆吧,所以一定有古怪。宋淼走到书架面前,仔细观察着书架上的书本,书架上面摆的都是一些常见的书,例如四书五经之类的,其他的也都是一些很常见的书,或者一些武功啊话本小说之类的,吸引他注意力的是一本名字为仁祐年间记事的书,他记得仁祐的前朝最后一位皇帝的年号,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书?出于好奇,伸手把书拿出来大致翻开查看,发现里面的主要内容就是说的仁祐皇帝从皇子时期到继位成为皇帝,直到最后仁祐王朝灭亡的详细记录,云魄一个江湖人怎么会关心这些东西?
“阿沉,你过来一下,我发现一样东西。“宋淼出声叫严沉过来看。
严沉听见声音放下手中刚刚看的被子,大步走了过来,:“怎么了?“
“你看这本书,放在一个江湖门派掌门的书架上,不是很奇怪吗?”
“仁祐年间记事,”严沉看着这本书很是熟悉,应该是在哪里见过,刚想开口,门外就传来了云山的声音,想来是见他们一直不出去等急了吧,“二位少侠,你们是进屋了吗?”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严沉看了宋淼一眼,宋淼手脚麻利的把书塞进了怀里,然后随机从别处拿了本书放在了仁祐年间记事的位置。同时严沉出声应和,“啊,对,我们有点儿累了,就进来休息一下。”于是等云山进来的时候看见这俩人坐在还没到的椅子上休息,刚才和自家少掌门说话的那位月牙色长袍的公子还拿出了一把折扇摇啊摇。
见此情景,云山也只能开口道,“刚才入院来寻找二位少侠,没见到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无事,不过你既然来了,正好带我们出去吧,我们也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了。”严沉将折扇啪的一声合上,起身说到。
“是,二位请,”云山躬身请他们出去,然后起身的时候扫视了屋内一眼,才关门带他们离开。就在他们刚刚离开院子,从屋顶上下来一个青色衣服的娃娃脸青年,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口中喃喃道,:“云伯父这里有那本书,刚才那二人把书拿走了,是不是知道些什么?“话音落下就又消失在了院子里,原本站立的位置也只有一片树上的叶子落下。
随着云山到了前院灵堂与云殇告辞之后,二人就一起走路回去,只是他们走得走得却突然拐进了一个偏僻的小巷,而就在他们进去之后,刚刚出现在后院的娃娃脸青年也随之拐了进去,可是他进去之后看的却是空空的小巷,尽头是一堵墙,正待他回头找人时,冷不防一个冰冷的东西抵在了他的喉咙处,还不等他开口,就看见他刚才跟踪的其中一人叫宋淼的已经出现在了他面前,那后面的自然就是那个叫严沉的。
“说,为什么跟踪我们?有什么目的?”严沉严肃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切,要杀就杀,还费什么话,反正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娃娃脸青年倒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性命,蛮不在乎地说。
而接下来让他惊讶的是,面前的宋淼竟然笑了起来,然后慢慢的用柔和的语气说着最恐怖的话,“阿沉,既然他不想说,那我们也就不必再问了;”接下来好像是在和他谈条件一样,“你要这样好不好,你听过千刀万剐吗?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不回答我呢,我就割你一块肉;第二个不答的话,我就割你两块肉;之后的呢就以此类推,你也不用担心会死,我的刀法很好的,你觉得怎么样?当然,你也不要觉得我是在吓唬你,我的刀上可是染着不少人的血的。”说着把自己浑身的杀意放了出来,眼睛深处也染上了一抹血红。
宋淼满意的看着恐惧一点一点爬上这个年轻人的脸,小小年纪还想和他斗,哼,真是不经吓。
一直在后面的严沉虽然看不到娃娃脸青年脸上的恐惧,但可以看到他侧脸的冷汗一直在流,遂开口道;“你想好了,是要好好和我们说,还是按照宋淼说的做?”
“我好好说,你不要这样对我。”若说一开始还以为是吓唬他的,那么在感觉到宋淼的杀气尤其是看到那双眼睛,他是真的害怕了,宋淼这个人是真的从腥风血雨里面走出来的。“那你能不能先把我脖子上的东西拿开,然后找个地方好好谈一谈呢。”左手试探性的慢慢推开那个威胁他性命的东西,这时他知道原来一直放在脖子上的只是一把折扇。
“可以,不过你就不要想着跑了,你是打不过我们的。”宋淼说了这么一句,而娃娃脸青年脖子上的折扇也随着他的力道拿开了。
“那当然,我们现在去哪呀?”
“去城外桃花林。”话音刚落,伸手拎起了娃娃脸青年的衣领运起轻功就上了屋顶,严沉也随之跟上。
路上严沉还不忘问了一句,“小孩儿,你叫什么名字呀?”
谁知被这么问的的人却炸了毛,“我已经20岁了,不要叫我小孩了,我叫齐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