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德莱德圣公会大教堂又叫圣彼得大教堂,是阿德莱德英国圣公会教区的母堂。教堂建立于1869年,直到1911年才建成完毕。
圣彼得大教堂是典型的哥特式建筑,坐立于北阿德莱德区威廉王大街和彭灵通大街相交处,教堂的正门和圆顶花窗和巴黎圣母院相类似,2019年巴黎圣母院意外烧毁之后,这里倒是来了不少祭奠者。
教徒一行人沿着威廉王大街过来,他们从大街的另一边一处酒店简单用餐,并作了短暂的休息。
望着眼前宏伟的建筑,众人吾不感叹其所承载的历史的厚重感。300年的风雨祭奠,赫然眼前。
“和这个教堂比起来,咱们在北极的那个教堂,简直可以称得上是破铁盒子。”楚风说道。
“这哪里能比,当初建立这座教堂时,是带着浓厚的宗教色彩。而咱们那座教堂,”邵兵嘿嘿一笑,道:“能住人就不错了。”
阿尔伯特和护卫军官一同从车里下来,穿过一片红色的地砖,来到众人面前,打趣道:“欢迎回到圣彼得的怀抱,教徒们。”
牙寿哈哈大笑,道:“我们可是虔诚的教徒。”
一个穿着红色教袍的白头发老人,从教堂大门走出来。阿尔伯特和护卫军官纷纷后撤半步,弯腰致礼,请问他的戒指。
教徒小人见状,有样学样,也纷纷弯腰点头致礼,但并未亲吻戒指。风星宇注意到他的戒指,同样是一颗绿翡翠戒指,形状和他手上戴的很相似,但要大一些。也许是碰巧吧,风星宇心里念道,但还是,把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放进口袋里。
“这位是萨拉斯基主教,梵蒂冈教皇亲封的十大主教之一,”阿尔伯特介绍道,“也是阿德莱德的市长,他将会为你们授勋。”
“欢迎你们,我们的英雄,愿我主保佑你们,也保佑他的千千万万的子民。”萨拉斯基张开双臂,做拥抱状。
一向活泼可爱的苏小童,一改往日的活泼,表情凝重,语气严肃冰冷,道:“主教,如果真的有主的话,那这场灾难,是他带给我们的吗?他是要惩罚我们吗?”
阿尔伯特眉毛一皱,没有意识到会有这么不知好歹的人的存在。
“士兵,你太无礼了!”阿尔伯特厉声喊道。
萨拉斯基表情依旧温和,他眯着眼睛,面带笑容,让人有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
萨拉斯基挥手,示意阿尔伯特不必在意,他看着眼前这个即便穿着军装也依旧显得娇小的小女孩,道:“耶和华见人在地上罪恶极大,于是宣布将使用洪水,毁灭天下地上有血肉有七夕的活物,无一不死!可我们现在还活着。”
他拥抱太阳,朝圣般的语气,继续说道:“上帝命令义人诺亚,建造一艘巨大方舟,把世上每一种生物都留下至少一对,放入方舟中。方舟长130米,宽22米,高13米,分上中下三层。天上降下暴雨,是水位不断上升。大水用来,把地上一切的生物都消灭掉,唯有在诺亚方舟里的得以保存。于是,水退去后,诺亚在新的土地上继续生活。”
“天降大灾,使我们的恶惹怒了耶和华,要毁灭我们,但也要我们得以生存。”
“神棍!”苏小童毫不忌讳的说道。
古天一看不下去,也认为苏小童无礼,他走上前将苏小童拉回来,对萨拉斯基行礼,道:“主教大人,既然如此,人类的诺亚方舟在哪里呢。”
萨拉斯基微微一笑,伸手指着古天一的心脏位置,道:“在这里,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
阿尔伯特有点心烦意乱,看准时机插话道:“主教大人,授勋仪式差不多要开始了。”
萨拉斯基微微点头,转身往回走,他回头,道:“跟随主的指引,跟我来吧,孩子们。”
萨拉斯基和他们稍稍拉开了距离,语气不满,沉声道:“即便你们是无神论者,但你们不能对一位值得尊敬的长者如此无礼。”说完,便追了上去。
牙寿站在两列纵队的中间,低声问道:“之前阿尔伯特的表现,总是趾高气昂的,对于上尉军衔的护卫军官也是如此,为何对这么一个白胡子老头如此尊重?什么来头?”
“邵哥,你查查。”罗飞说道。
“好。”
教徒一行人穿过圣彼得大教堂,来到一个小型的广场。广场上已经搭建了一方大约28平米的小平台,和一张演讲台。台下是100张椅子,教徒一样行人的作为在第一排。
此时,圣彼得教堂的内部广场空荡荡的,除了负责守卫的两名士兵以及三名穿着白袍的年轻教徒,别无他人。
按照计划,授勋仪式是在下午三点开始。时间还早,邵兵借了个空档,去了趟洗手间。约莫十分钟左右时间,邵兵去而复返,可是脸上挂满了疑容。
“怎么样,查处了什么吗?”
“没有,我访问了澳网的数据库,检索萨拉斯基主教,他的人生履历很简单,只有两条。基督教会十大红衣主教之一,西澳阿德莱德市市长。”邵兵疑惑道,像他这样的公众人物,声名显赫,人生履历不应该写上三四张A4纸的吗。
时间已接近三点,陆陆续续有人穿过教堂来到内部广场,有穿西装的政客、企业家贵族,也有穿军装的待人代表。他们很安静,进来之后,即使是遇到熟人也没有沟通交流,仅仅是微微点头示意,然后找到属于自己的位置坐下。
很快,现场的100椅子就坐满了人。
教堂的钟声准时敲响,声音悠扬空灵,犹如天籁,听了能使人放松身心。
萨拉斯基主教从抬后出来,身上依旧是穿着红色长袍,只不过脖子上多了一条金色的帷幔,头顶上也戴了一顶红色小帽。
萨拉斯基主教初一上台,现场的所有人纷纷起立行礼。教徒小队一行人有些不知所措,这个环节没有人预先通知他们,但也很快反应过来,起身行礼,但也并不狼狈。
萨拉斯基立在台上,双手握于胸前,他闭上眼睛,似乎在祷告,但时间很短,就重新张开。在他的眼睛张开的一瞬间,教徒小队一行人,似乎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心灵冲击,所有人的心都急速跳动起来。
众人做小,萨拉斯基开始讲话。
“生命在他里头,这生命就是人的光。光照在黑暗里,黑暗却不接受光。让我们为悉尼百万同胞祷告,祷告他们平安。”萨拉斯基说着,对着东方的方向垂头跪下,双手握拳立于心前。
他开始祷告。台下的人也在祷告。
“这算什么?”台下牙寿微微眯着眼睛,小声说道,“我只信仰我的老妈妈。”
“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啊!”楚风以同样小的声音回应道。
“你们感觉到了吗,刚才那个主教睁眼看我们的一瞬间,我差点就皈依了。”萧炎说的话不伦不类,但大家都深以为然。
“不错,我也感觉到了。”风星宇说道,“突然感觉到自己的渺小。”
苏小童轻蔑笑道:“神棍都会装模作样。”
“噤声!”罗飞低声喊道,“祷告结束了。”
“······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直到永远,阿门。”
“阿门。”台下的众人说道。
“阿门!”牙寿咧着嗓子,喊的不伦不类。
萨拉斯基依旧庄严,站在演讲席上,声音洪亮,“异族当世,人类生灵涂炭。联邦澳属政府,为那些在来势汹汹的敌人面前所表现出的非凡勇气与毅力的战士们,感到无比的骄傲和自豪。有太多人在这次的战争中表现英勇,在此我确无法一一列举,不过,我很荣幸能够在这里对其中的一些人,给及特别的表扬。在此,让我们请出那支即使面对数倍于自己的强敌,也依旧挺身而出,最终取得胜利的小队。这支小队的名字和我也算有些渊源,上来吧,我的孩子们。”
教徒一行上台,成队列,向下方观众进了军礼。
阿尔伯特从一旁走上来,手里端着一个红色的盒子,里面有十枚勋章。
萨拉斯基将勋章分别别在教徒小队的左胸上,对于女性,则是交到他们手上。他和他们一一握手,并说了同样的话。
“祝贺你,这没勇气勋章,是你应得的。”
萨拉斯基邀请他们讲话。教徒小队事先商量过,到了演讲者环节,就由古天一上,这小子很有做演说家的天赋,而且,也只有这个小子的外语水平过关啊。
“尊敬的卡拉斯基主教大人,先生们,女士们,我们很高兴,能够站在这里,接受萨拉斯基主教大人的授勋。我不得不说,在战斗中表现英勇的人有很多,我们仅是其中之一。但相比于其他已经牺牲的无名之人,无疑我们是幸运的,不仅仅是我们活着,获得了如此荣誉,而且,我们能一直见证,见证悉尼之战,人类终将取得的胜利。先生们,女士们,中国有句古话,国难当头,匹夫有责。在这样的时局之下,我们人类终将取得胜利,而我相信,在那个时候,在场的所有人,先生、女士,都愿为此奉献出一切。”
最后一句话,古天一是用中文说的。
“先生们,女士们,将军一阵为功业,忍见沙场百战人。”
古天一归入队列,站在一旁的牙寿咬着嘴唇,低声说道:“说的不错嘛!”
“你听懂了?”
“没。”
授勋仪式结束,在圣彼得堡白袍教徒的带领下,众人来到一处相对宽敞的宴会厅,开始社交晚宴。
这过程很无聊,就是一群人喝喝酒,碰个杯什么的。教堂有着严格的规定,所属成员不允许喝酒,因此,教徒小队成员则是围坐在一起,喝着果汁。
当然,这是无聊的话,我就不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