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夔在梦中也感受到了大风,大风击打着江夔,江夔的衣摆角在风中肆意摇摆,风刺痛了江夔的皮肤,雨珠像恶魔一样拿起寒冷这把利刃捅进江夔的身体里。
梦外世界的一切,江夔都能感受到,无论是电闪雷鸣,还是冷雨点点。
渐渐的,江夔失去了听觉,江夔听不见外面的大风呼啸,听不到隆隆天雷。
逐渐地,江夔失去五觉,但是那个问题依旧在江夔的脑中——“你是谁?”
“我是谁?我就是我!”江夔在心中回答道那个声音回答江夔:“你是你,不全是你,不只是你!”
江夔突然醒悟,江夔说道:“我是我,不仅是我,万物皆我!亦是凶猛狂风,亦是飘散骤雨,亦是震天雷电,亦是耀世日光!万物为一!”
江夔猛地睁开眼睛,日光依旧耀眼,江夔不知他已经沉睡了五天五夜,陈炜将江夔所在的地方封锁,担心影响到江夔。
如今江夔的全身都在被天火焚烧,烈火似乎有焚烧世间万物的能力。江夔用手触碰天火,江夔感受到燥热和疼痛,但是却伤不到江夔。
这时天正剑出现,江夔握住剑,将这团赤红焰火附在剑格,天火之势将天正的霸气展现得淋漓尽致,就像一把天神锋利佩剑。
江夔左右张望,没有看到一个人,有些奇怪,平日里皇宫倒甚是热闹,今日这是怎么了?这样的冷冷清清,倒是挺古怪的!江夔也没有太在意,闻着身上的味道不免让自己的也有些嫌弃,只好回房中洗个澡。
推开门,江夔看见屋中干净更比以往,不用说就是有人精心收拾过。江夔自己凝元化水,将身上清理干净。
突然有一个人推开门,江夔惊慌失措,晓璃玉逐渐靠近江夔的位置,江夔傻了,居然找不到自己的衣服,江夔只好找地方躲避。
“啊啊啊啊啊——!”晓璃玉看着赤果果的江夔,自觉地把眼睛遮住,大叫起来,然后悄悄地把手指岔开,留出一道缝,贱兮兮地笑了。
江夔全身湿淋淋,到处都在滴水,江夔赶紧将晓璃玉的眼睛蒙住,想来是这晓璃玉太过贤惠,将这地面擦得干净甚了,江夔向前一步时,突然就这么不小心地摔倒了。
江夔也不小心绊倒了晓璃玉,江夔立即将抱住,晓璃玉就这么压在江夔的身上,水还没有擦干净的身体与晓璃玉薄薄的衣服间隔着,让江夔感到有些燥热。
晓璃玉停不住了,头继续向下倒,樱桃般的红唇与江夔几天没有喝水的干燥嘴唇相撞,晓璃玉没有嫌弃,反而搂着江夔的脖子,像一个大型人体挂件……之后晓璃玉便没有回去,同江夔一起。
第二日早上,江夔早已醒来,在晓璃玉的额头上亲了一下,便去找陈炜和洛归棠。
陈炜见江夔醒来没有太激动,他觉得江夔不会有那么容易就死的。倒是洛归棠围绕江夔身边问来问去,像什么“身体怎么样?”“恢复的好不好?”“之后还会不会有事?”等等一大堆问题,让江夔都不知道先回答哪一个好。
江夔着实有些烦躁,不耐烦地对洛归棠说:“我现在没有修为,你要不要和我打一架啊!”
洛归棠但是很嚣张,以为江夔现在没有了修为,也么说也不可能打败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
江夔微微的一笑,看起来很耐人寻味。确实江夔现如今没有了修为,但是单纯凭借着天正剑吊打洛归棠还是没有问题的,正好让洛归棠看看,无论如何,洛归棠都会是个手下败将。
陈炜为他找来一个极其大的练功场,果然是王子,有钱就是任性。
洛归棠没有客气,正好想着借着这个机会可以将自己这么多天受的委屈都换回去,
洛归棠没有像上次一样耍两把小刀,一改之前的风格,拿起笔直的长刀对着江夔。洛归棠率先出击砍向江夔。
洛归棠眼中的江夔没有急着闪躲,当刀即将砍到江夔时,江夔都没有任何变化,突然江夔化作一滩水,慢慢地落到地上。
洛归棠极其疑惑,猛地回头,望向江夔,又看着地上的一滩水慢慢蒸发。江夔站在洛归棠身后七米远的地方,嘲笑道:“你对着一滩水乱砍做什么?”
“你怎么在这里?”洛归棠问道,他摸摸后背,有些害怕。
洛归棠很确信自己的长刀已经砍到了江夔,他摸了摸刀锋,果然只是一点水,洛归棠确信这不是瞬移,他开始认真对待这场切磋。
江夔假装自己也很疑惑地说道:“我坐这里挺久的!”江夔和洛归棠都望向陈炜,陈炜只是眼巴巴地看着,什么也没有说,洛归棠也没有办法。
其实陈炜什么都没有看清,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江夔突然就站到了那里。
洛归棠深吸一口气,用更快的速度朝江夔刺去,江夔如同鬼魅般,洛归棠无论如何,他都摸不到江夔,甚至连江夔的影子都没摸到。
洛归棠近乎崩溃地咆哮,歇斯底里地大喊,发狂般地朝江夔冲过去,但是洛归棠就是没有碰到江夔。
江夔也开始自己的反击,江夔虽然没有修为,但是他还有剑修,不使用剑的特殊技能就不会消耗灵力。
江夔手持修长的天正剑,剑在没有灵力的加持下平淡无奇,只是在日光的照射下发射出亮白光芒。江夔的衣摆被风吹得凌乱,在风中淡定自若的江夔宛若刚出山的道长。
洛归棠出其不意,从旁侧砍向江夔,江夔动作利索,直接硬抗洛归棠的猛攻。江夔借用太极中的四两拔千斤,将洛归棠的力气泄了。
洛归棠反应极快,被江夔往后推开之后一个后空翻,然后踢向江夔。此处诸多破绽,江夔看准时机,向左旋转,优雅若舞蹈的天鹅,江夔随即握住洛归棠的腿,又像霸气的猛虎,将洛归棠倒转空翻,江夔再用剑柄将洛归棠推开。
洛归棠跌倒在地,很显然洛归棠不认输,毕竟输给一个没有修为的人真的很丢人,虽然在场的都是自己的兄弟。
江夔出其不意,忽然站在洛归棠的身后,将剑架在洛归棠的脖子上,洛归棠深吸一口气,只能服输,向兄弟鞠了一躬,然后露出本性,生气地骂道:“你怎么就这么变态,我也是服了!”
江夔和善地笑着,看向呆愣的陈炜,说道:“我也不知道,就是睡了一觉后,就感觉自己厉害了不少。”
洛归棠不服气地说:“我也想睡一觉就能变强的能力!不过,你倒是睡得挺久的!”
陈炜终于缓过神来,不自觉地抖抖头,将淤积在胸中的那口气吐出来,对洛归棠说道:“你真当那么容易,再说了你这么弱,输给夔将军一点都不愿!”
洛归棠听到这就话,就更加不服气了,生气地朝陈炜说道:“有本事你也来试试啊!我不相信你能坚持得像我一样久!”
陈炜在洛归棠抖机灵,说道:“我可从来不自找不痛快!不像某些傻子!”
洛归棠很生气,但是碍于陈炜的身份,洛归棠只能又气又没有办法。
江夔就这么默默地看着两个傻子吵架,像极了疯子打架。
江夔随后就忽略了这两个傻子。
江夔走到御花园时,有些好奇,想知道皇家和富人家的花园有什么不同的。
江夔走进去,百余种花香混合而成的花香着实有些刺鼻,江夔有些适应不了。
这其中什么花都有,牡丹、月季、玫瑰等等名贵的花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野花,就是缺了菊花、荷花、梅花、昙花和兰花,想来这统治者是更爱这玫瑰与牡丹。
这些花都来自另一个大陆,那里的人大概会更加喜欢这里没有的花吧。
江夔遥遥地望去,发现了晓璃玉和一群王公贵族家的女儿一起谈笑,他饶有兴趣地走过去。
“晓晓!”江夔和善地微微一笑,感觉世界都要被江夔甜得要融化。
一位公主目不转睛地看着帅气的江夔,就像大风吹过桃花林,连空气都是甜的,她对晓璃玉说:“你家的那位我要了!你出个价吧”
晓璃玉用手捂住嘴偷笑,没有为江夔说什么,也没有一点吃醋,但是觉得颇为好笑。
江夔看晓璃玉没有任何反应,难免有些生气与失落,直接搂住晓璃玉的胳膊。
晓璃玉颇为震惊,也有些尴尬,看着江夔这个样子,着实感到无奈。
江夔和晓璃玉对视着,江夔看着晓璃玉充满爱意的眼睛。但晓璃玉却在江夔的眼中看出了报复,好像在说:叫你看我笑话。
晓璃玉拳头微微握紧,江夔感受到了晓璃玉的肌肉变化,看晓璃玉没有敲自己,不免露出甜甜笑容,江夔就喜欢晓璃玉的奶里奶气的可爱。
那位公主没有嫌弃江夔,反倒觉得这样的男人可爱极了,是自己喜欢的类型,
江夔没有感觉危险即将来临,那位公主野蛮的扒开江夔,嚣张地说:“你就说个价吧!不过就是个男人而已!没必要这么爱惜吧?”
江夔张望,看着陈岳带着一群人欣赏御花园,又有了想法,江夔以为在陈岳面前,那位公主向来不会那么放肆。
江夔又瞬间抱住晓璃玉,说道:“在下曾经是穷人家的孩子,同我家的糟糠之妻一起同升同起,我不能抛弃我的糟糠之妻。”
那公主感动了,有些改颜。
江夔看这架势,继续说道:“像您这样的好人,肯定不会拆散我们这对才子佳人的。”
江夔就这样当着陈岳的观望下,当着公主的面同公主一番贫嘴后,就牵着晓璃玉回去了。
回去后,江夔将晓璃玉斥责了一顿,说道:“下次别和她们一起玩!”晓璃玉没有说话,显然是有些生气了。
江夔坐下来,握住晓璃玉的手说:“你别生气啊!”随后江夔就用甜言蜜语哄晓璃玉。晓璃玉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听江夔哄哄自己。
江夔陪晓璃玉一起吃午饭,晓璃玉觉得同心上人一起,时间过得好快,感觉空气是香的,水也是甜的。晓璃玉害羞地看着江夔,想着昨天的事情,羞红了脸,白皙的脸蛋出现了粉红的晕色。
江夔看着蠢萌的晓璃玉笑了笑,用丝巾给晓璃玉擦擦嘴。
陈炜将门推开,看到他们卿卿我我的时候,发现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急忙道一句:“打扰了,打扰了。”
晓璃玉霎时间脸红的像用厚厚的胭脂拍在脸上。晓璃玉舍下饭碗,羞答答地离开。
陈炜回头看了一眼晓璃玉,对江夔问道:“这是怎么了?”江夔指着自己梅花刺绣的丝巾说道:“你说怎么了?害羞了呗!”
江夔指着陈炜鼻梁说:“来的真不是时候!”
陈炜也很无奈,表示要是知道他们在打情骂俏,绝对不会来打扰。
江夔就直接问道:“有话快说!”陈炜要是没有什么事,也不会大中午冒着太阳来找江夔。
陈炜也严肃起来,说道:“我找到一个职位,你是作为他国人才,和平大使的身份才得到的。主要就是掌管工商业的一些事物!”
“管理工商业?这我怎么行!”江夔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再说了,有谁能服我呢?”
“我允许你带兵!”陈炜悄悄地凑到江夔的耳边,小声地说道。主要是怕隔墙有耳,万一陈韵安排人在附近就遭了。
江夔通过这个特权,已经有了一个详细的倾覆计划。
陈炜在留个江夔一个锦囊后,正大光明地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个鸡腿,为的就是掩人耳目,让人真的以为自己只是来蹭吃的,谁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什么地方看着。
陈韵带着两个绯衣太监,从另一小道径直走来,陈韵假装没有看见陈炜从江夔的房中走来。陈炜也假装看向一旁,还让自己尽量显得自然而然。
“恭喜,夔司贝!”陈韵假兮兮地祝贺道。江夔勉强地笑了笑,笑得极其假。陈韵看出了江夔的勉强,平定自己的内心。
“感谢贺阳王的祝贺!”江夔伸出自己的手,陈韵脸色很黑,因为江夔居然知道自己的封地,想来是陈炜说的,看来他们关系很好。
陈炜心想:这江夔居然知道自己的封地,我也不曾暴露过自己的名分。必然是陈炜告诉的,这个贱人。看来这两人关系挺好啊!
在霸正,未成家的王子不会有封地。不过陈韵是个例外,所以陈韵的封地在哪一直是个秘密。不过还真不是陈炜告诉江夔的,是江夔亲自去找陈岳问的。
那日宴会时,江夔问陈岳:“大王,你这三王子,样貌不凡,且手中多有老茧,显然是你的一位将军吧!”陈岳笑着称赞了江夔,说他小小年纪就有如此敏锐的洞察力。陈岳还亲口承认了,还说了自己给了陈韵封地,还说了陈韵的封地在何处。陈岳不像陈韵一样在意这些事情。
“怎么了,贺阳王?还有事吗?难不成你也要来我这吃点?”江夔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陈韵问道。
陈韵笑着说:“那自然,是不会的!”陈韵有些卑躬屈膝的模样,没有王子的架子。
陈韵明明是听到了陈岳授意,让他叫江夔开始做事的,但是陈韵点头哈腰地说道:“自然不只有一件事要说!我来请你过去一趟。”
“这种事情让太监来朝好了,还麻烦贺阳王走一趟,真是辛苦了!那行吧,我还有事要同人交代一下,你们要不先在外面等一下。”江夔听到这笑着说道。陈韵点点头就出去了。
在门外,太监为陈韵鸣不平,说道:“三大王,你为什么要放下架子,去讨好一个他国人?”陈韵看着眼前这个没有眼力见的人说道:“你懂什么?父王十分器重他,或许我以后还要靠他夺位呢!”太监点点头,不敢在说话。
在屋中,江夔打开陈炜留下的纸条,江夔什么都看不懂,而且本来就不是给他的,是就给晓璃玉的。江夔将锦囊塞给晓璃玉后便走了。
路上,江夔已经问清了要做什么,是去接几位从另一个大陆来的盐铁工人,并且照顾他们生活起居。所以江夔一身轻松,不过就是提前压榨自己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此次的事情就麻烦大司贝了!”陈韵好声好气地说道。江夔回敬一句:“分内之事!”
虽说归江夔管,但是不一定非要江夔亲自来,随便找个人来也无关紧要。
江夔将天正拿出来,别在腰上,因为他跟太监打听过了,那里的人喜欢佩剑以此作为君子的装饰。太监还说这些有本事的工人脾气不是很好。
江夔已经见到了客人,江夔客气地说道:“欢迎!”
来的是八个彪悍的工人和四位秀气的书生,这些工人但是挺和气的,就是这些书生有些不客气。
“没必要那么客气,我们能来你们这么个蛮荒之地,那是给你们面子,反正我们还要回去的。”为首的书生不写的说。
江夔脸有些黑,毕竟自己也是第一次做伺候人的活。江夔没有在意那些书生,说道:“几位贵客随我们这边来,我们已经备好了酒菜。”
江夔只让八个工人来,将书生门拦住。吩咐下人说道:“几位先生,我们有另外的安排!”
事情愈演愈烈,都说江夔怠慢来自其他大陆的贵客,还越说越离谱了,不过江夔没有在意。
消息是陈韵放出去的,但是不会有人能查出蛛丝马迹来。那些书生只不过是被江夔好生照顾一番,然后是他们改变了对大荒的态度。
江夔也问过纸条上的字是什么意思,但是江夔的字属实有些丑,要不是幸亏两个大陆的文字相同,要不然机会可能会缩小一大半。还好书生应允他,会教他识字,不过要江夔先练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