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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永不分离

幼儿园表演后台!

琳琳终流露可怜兮兮的表情,缓缓慢慢地来到一个小朋友的父母面前,她先对着小朋友的爸爸妈妈礼貌地弯腰点头,然后才小手握着小手,甜甜弱弱地说:“叔叔,阿姨您好……”

大班的小朋友小优优今次也是参加英文演讲比赛,她一脸挑畔地看着琳琳那漂亮的脸蛋,她便嘟着嘴问:“干嘛?”

琳琳轻轻地一咬下唇,避开优优那挑畔的眼神,才弱弱地对着叔叔阿姨说:“叔叔阿姨,我能不能借一下您的手机,给我妈妈打个电话……因为妈妈答应了琳琳,要过来看我的演讲比赛……可是她还没有过来,我想妈妈了……”

小优的妈妈一听,便笑着说:“这样啊,好,阿姨借手机给你打个电话给妈妈……”

琳琳开心地抱着小熊熊笑着再弯腰说:“谢谢阿姨,谢谢阿姨……”

“妈妈,不要借给她!”小优突然生气地指着琳琳说:“谁都说她不是好孩子,天天跟人打架,她是野种,她妈妈是狐狸精!”

琳琳的眼眶立即红了,眼泪颗颗地滚落,她的嘴巴一扁,赶紧摇头说:“不是那样的……我妈不是狐狸精……”

“你妈就是狐狸精,你没有爸爸……”小优再生气地抱着肩说。

琳琳委屈地哭着说:“不是……我爸爸到国外赚钱去了,就回来了……我不是野种,我妈妈不是狐狸精,你说谎……”

“你就是!那天你还和小明打架,把小明的耳朵给咬了,你是个坏女生!”小优再生气地说。

“好了,好了,好了……”小优的妈妈看着琳琳长得乖巧可爱的,她一下子骂自己的女儿说:“谁教你说这些话的?不能学这种不好听的话,要和小朋友相亲相爱啊……来……宝贝,你妈妈的电话多少?我给她打过去?”

琳琳抬起头,滴着泪可怜地看着阿姨,说了自己妈妈的手机号码……

小优的妈妈立即按下了安雅的手机号码一听,却听到了关机的提示,她便有点抱歉地看着小琳琳说:“琳琳啊……怎么办呢?你妈妈的手机关机了……”

“你看吧?你妈妈不会来了,你妈妈是狐狸精,不敢来了……”小优再生气地说。

琳琳心酸地紧抿小嘴巴,任由眼泪颗颗地滚落,却还是对着阿姨弯弯腰,有礼貌哽咽地说:“谢谢阿姨,谢谢您的电话……”

小优的妈妈心疼地看着琳琳说:“过一会儿,阿姨再给您打?”

琳琳擦干眼泪摇摇头,哽咽地说:“不用了……妈妈的手机电池不好,经常没电……她记性不好,经常忘记充电了……她正赶过来了,谢谢阿姨……”

她话说完,便边吸着鼻子,边流着眼泪,回到自己的小凳子上,难过地低头抽泣着……

***

会议正紧张地等待着……

韩文磊坐在总裁椅上,专心地听着有关于银座的最新预算报告,秘书正紧张地记录着会议内容,安雅却脸色苍白,一脸茫然地坐在位置上,手停放在健盘上方,轻微地颤抖,眼眶中浮滚着泪水……腕表上的时间刚好指正七点……

她的心一酸,头微垂了下来,看着电脑屏幕上的内容,却只得咬紧牙根,将眼泪强忍回心里……

幼儿园的表演台前!

一柱雪蓝色的光芒投射在台前,小琳琳如同漂亮的公主般,可爱动人地站在台前,瞪大眼睛看着台下的所有的小朋友及爸爸妈妈,凝望着他们热切的眸光,想起今早和妈妈的约定,豆大晶莹的泪水缓缓地滚落下来,老师紧张地站在台下,看着小女孩那可怜的泪水,她的心里也一酸,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明明那么聪明的宝贝,可是妈妈总是缺席她人生最重要的时刻,无奈之下,只得心疼地叫:“琳琳加油……“

琳琳听着老师的话,即刻懂事地伸出稚嫩的小手,擦拭脸上的泪水,吸了吸通红的小鼻子,才缓缓地走近那麦克风,感觉整个舞台的光芒全都落在自己的身上,她才开始用那哽咽那标准的英文发音,流利地朗诵……

“ never apart (永不分离)

and wish life can go on(想着生活还是要继续)

when the sky loses its beauty(天空失去了美丽)

but you are waiting for tomorrow’s rise(你却等待梦在明天升起)

your crying goes underneath my skin (你的呼喊刻在我血液里)

never apart, I am counting seconds without you.(生死不离 我数秒等你消息 )

I believe life will go on(相信生命不息)

together with me and pray (与你祈祷一起呼吸)

I can’t see you but always love you(我看不到你却牵挂在心里)

I can see the powers of loving”(我的努力,是你生的勇气)

小琳琳用那纯正的英文口语哽咽朗诵完这首歌后,在场的家长老师及小朋友们都鼓起了热烈的掌声,可是她却瞪大泪眼,继续踮脚地环看全场,好期待地找着妈妈的身影……

*****

会议结束了,暂时休息十分钟,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有安雅一脸依然难过茫然地看着电脑屏幕……眼眶渐红润,溢上了一层雾气……

韩文磊才刚走出办公厅,却因为手机响了起来,他便挥手让所有人离开,自己稍转身接了电话,依父亲的吩咐后,才应了一声,便挂掉电话转身离开时,却看到安雅依旧呆坐在办公厅的秘书位置上,背对着自己……

他想了想,便还是悄声地走进了会议厅……

安雅还在想着女儿会不会在伤心落泪,有没有比赛?肚子饿不饿?女儿肯定又会用那无辜的眼神来看着别人……

她的脸上突然浮起了一点骄傲又苦涩的表情,因为女儿血液天生就伴有一股顽强与坚恝,无论面对再悲伤的事,她都能像个美丽的丹顶鹤那般,仰起头,眼泪滚落下来,她连忙用手擦掉自己眼角的泪水,心里在想着,如果女儿出生在好一点的家庭,或许她就能很幸福更优秀的长大,而不用这么小的年纪,就要面对社会上好残忍的一面……

泪水持续颗颗地往下滴。

她不停地擦拭着眼泪,可是怎么擦,仿佛也擦不完,手都湿了……她实在难过哽咽地低声说:“我好没用啊……”

“你也知道啊……”一阵清脆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了起来……安雅吓了一跳地站起来,脸色发白地转过头,看着韩文磊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她的脸一红,连忙低头再擦着自己的眼泪……

韩文磊又叹了口气,便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条白手帕,递给她说:“擦擦吧……”

安雅边吸了吸鼻子,知道自己失礼了,便赶紧接过了韩文磊的手帕,边擦眼泪边顺便说:“我已经拿你俩条手帕了……”

韩文磊稍扯过一点笑容地说:“你还记得啊……我以为你笨到没有记性了呢?”

她没敢再说话,只是继续擦着眼泪……

韩文磊看着她伤心成那样,有点心虚地问:“怎么哭了?”

安雅不作声,擦完眼泪,便握着手帕低下头……

韩文磊再看着她,有点顾忌地再问:“你……不会是因为我下午对你粗声粗气的,你生气哭了吧?”

“啊?”安雅一时愣了,抬起头看着韩文磊说:“什么?”她没听清楚……

韩文磊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她说:“是不是……今天我对你说话大声点,你生气了?听到我要你走人,你生气了?”

安雅看着他愣了地说:“没有啊……”

韩文磊看着安雅还有一颗泪挂在眼敛下方,他便眉头一皱,无奈地叹了口气,怜惜般地捧着她的细脸,轻用母指拭去那滴泪水……才奇怪地问:“那你哭什么?”

安雅的脸一红,再自己擦着眼泪才慌忙摇头说:“没什么……”

韩文磊想了想,便才扯了一点笑意问:“是不是因为肚子饿,所以哭了?”

安雅知道他想起中午的事,她感叹了一下,才弱弱地摇头说:“没有……”

“说话都没有力气了,脸色那么苍白,还说没有?”韩文磊再柔声说。

安雅不作声……

“开完下个会议,一起吃个饭吧……”韩文磊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说。

“啊?不用了……”安雅赶紧拒绝……她想早点下班,好见女儿……

韩文磊直接转身离开,离开前说:“就这么说定了……因为吃完晚饭,还是要继续开会!下个会议结束后,你直接就到公司的西餐厅VIP间等我,我在那里定了位置!”

“副总,我真的没有时间………我也不饿……”安雅赶紧再讲。

“如果你敢不来,我扣你一个半月的工资……”韩文磊丢下这句话,他人已经消失在会议厅!

安雅苦恼地站在原地,看着那个空荡荡的门口,再无力地叹了口气……一个月工资……那是多少?

安雅傻愣愣地想了想,她呀的一声, 吓着了地说:“俩万多?一顿饭?”

“安雅!”苏菲赶紧过来叫安雅说:“开会!”

“是!”安雅无力地整理好文件与电脑,再走了出去,边走出去边想着女儿不知道演讲完没有?如果演讲完了,应该就要上校车,回家了……宝贝,对不起,妈妈下班后,再来和你陪罪……

*****

幼儿园!

演讲比赛结束了。

所有的小朋友个个都兴高采烈地或许跟爸爸妈妈上车回家,又或许上校车回家……琳琳却一个人背着小书包,看着那条幽黑的小道,等着妈妈……

“琳琳?”老师微笑地蹲下身子,看着琳琳说:“你今天演讲得很好,得了一等奖呢……等会儿啊,回到家里,一定要给外公外婆妈妈,还有舅舅们看……妈妈今天不来,肯定是因为公司有事,忙不开……您要体惊妈妈哦”

琳琳淡淡地点头,双手抓紧书包带子,眼睛还是泛着泪水……

老师再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伸出手,轻轻地环抱着琳琳,幽幽地说:“宝贝,别哭,快上车吧……还有……把这蛋糕也拿着,园长特地送给您的……”

琳琳接过那蛋糕,眼泪滚落下来……“妈妈会不会因为加班,也没有吃饭啊……”

妈妈笑着对琳琳说:“也有这个可能哦,所以啊,你就不要怪妈妈了……来,准备上车,现在园子人多,找位置坐下来,就好好吃蛋糕,还有书包里的牛奶,知道吗?”

琳琳点点头,由老师陪着来到校车前……刚巧有个家长在叫老师,老师便一愣,便先推了琳琳上车,然后才走了过去……

琳琳坐在靠车门的位置,拿着那蛋糕,眼泪再颗颗地滚落………想起妈妈,她的心一疼……“妈妈肯定也没有吃饭……”

琳琳一想到这里,她突然再往前看看那条幽黑的小路,其实幼儿园离世纪大楼不远,只要俩个站就到了……琳琳突然擦干眼泪,哎呀地叫了声……“我有东西掉在教室……”她人小小地一说完,就冲下车,背着小书包跑进了人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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