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你!”皇帝双目圆睁,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坏了自己好事的人,居然是战王!
但是,战王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是清风背叛了自己?
皇上下意识地想要看向清风的方向,但是,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猛地一阵剧痛从头侧袭来之后,皇上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倒在了地上。周围的弓箭手和禁卫军像是才刚刚反应过来,立马将手中的刀箭对准了白一捧。
自然也有认出白一捧的人,正是那个为首的禁卫军首领——扈跋。
“战王?您怎么在这儿?”扈跋示意周围的人暂且按兵不动,他并不知道皇上对战王暗下黑手的事情,但也能猜到几分。
像今晚这种诛杀反贼的行动,单以皇上的性子来说,必然会拦下战王,让他分不出心来管这边的闲事。所以,战王在这里,还救了反贼,这就很不合理了!
扈跋尽管看起来镇定非常,但实际上心中忐忑不定,毕竟,今晚的诛杀本应该十分顺利,却出了这么个变数,谁知道战王是友是敌?
战王的功夫,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扈跋心中疑惑不已。
周围的将士齐齐将目光和兵器对准白一捧,就使得底下的孙老等人暂时无人击杀。千刃阁还忠于前朝的最后几位长老,交换了眼神后齐齐点了点头。
战王救了云渺,想必暂时可以算作友军,那么他们这些老家伙,就先处理处理叛徒吧。
被白一捧踹飞的刘胖子砸到了一面墙上,断断续续地吐着血,唇边殷红一片。
几个人围在他身边,给他传送功力。突然被人打断,运功的那人和刘胖子同时呕出一口血来。
孙老才不管他们的死活,至于运功被打断了会有什么后果,不好意思,这不是他们要考虑的。
擒住了刘胖子一众后,许流云给几人喂了散功的药。看着几人彻底没威胁了,孙老等人才将视线转向了白一捧的方向。
毕竟……自家主子还在她怀里呢。
云渺当时兴奋过头忘记了叮嘱许流云,所以如今千刃阁,和许神医来往较密的几名长老,都已经知道了战王的女子身份。
所以此时知道了秘密的众人,看着威风凛凛的战王和小鸟依人的主子,总觉得有那么些不对劲,但是同时还觉得,有点莫名养眼怎么办?
不知道宫墙上的白一捧究竟和扈跋说了些什么,孙老等人远远的就看见,扈跋抱拳对战王行了一礼。而后兵士们都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后退了几步。
解决了皇宫这边的问题后,接下来就是云渺和这些人了。白一捧隐隐约约猜到云渺的身份,毕竟当今皇上确实是个昏君,有几个揭竿起义的人也是情理之中。
看了眼怀里的人,发现云渺早已经晕厥过去,唇色泛紫,身上有些凉,给人一种命不久矣的感觉。
白一捧没有丝毫怜惜地上手拍了拍云渺的脸,手上沾的血有一些也蹭到了他的脸上,看着倒像是受了伤一样。
孙老等人在下面看得干着急,正要上前时被许流云伸手拦住。
“许神医?这……”
“战王身份特殊,今日又帮了我们的忙,救了主子的命,想必主子自有他的考量。”许流云嘴角勾起一抹笑来。
那天他回去后就觉得哪里不对劲,既然知道了战王是女子,以主子平日的作风,定然是拿着这个把柄好好利用一番,让战王做事才对。怎么那日笑得活像个傻子一样?
后来回过神来,他也是心中甚慰啊。主子的身体他是知道的,能在最后的时间里有个人陪着,当然是很好的。
至于战王乐不乐意,那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了,大不了绑在主子身边就是了。只是……看了今晚战王的威风,他突然觉得,主子果然好眼光!
绝对的实力就有绝对的话语权!这话在白一捧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就连皇上身边的第一亲信——扈跋,也退让几分,故而白一捧发号施令时,竟然没有一人反驳。
最终扈跋留在原地看守,让孙老等人带着刘胖子等人,跟她一起回去。
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白一捧直接揽着云渺朝着孙老这边走过来,众人目光紧紧追随着她的一举一动,眼神里满是警惕与不解。
白一捧也懒得解释,走到跟前一把伸出左手,将许流云的衣领子拽住。许流云脸上一派镇定,心中却紧张不已。
战,战王这是想干什么?
话还没来得及问出口,许流云就感觉一阵失重的感觉袭来,随即他便发现自己被白一捧提溜在了手中,像是鸡崽儿一样的。
于是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只见白一捧右手揽着云渺,左手提溜着一个许神医就走了。
先一步回到府中,白一捧将云渺放在床上后,对吓得脸色发白的许流云说:“快点看看他,死了没。”
许流云至今还有些回不过神来,这么快?几个眨眼的时间就已经到战王府了?
白一捧看着许流云那副怀疑人生的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其实她之前揽过云渺的时候就发现了,自己一路上过来的速度,似乎太快了点。
直到后来仅凭一把短匕就逼退箭雨后,白一捧便确信,应该是自己的力量觉醒了,毕竟……这不可能是原主的力量。
她隐隐约约察觉到,今晚发挥出的实力可能只是沧海一粟,自己的能力远远不止这些,但是似乎被什么限制住了,所以只能发挥出很小很小的一部分力量。
白一捧不知道,光是这一点点力量,就已经足够称霸这个小世界了。她带着云渺走后,宫门口那些人至今还觉得自己可能是看到了神迹。
因为……凡人是不可能拥有这样逆天的力量的。
白一捧拍了许流云一下:“他死了没?”
许流云回过神来,赶忙搭脉:“咦?奇怪,真是怪事。”
“哪里奇怪?”白一捧将视线从云渺的身上收回来,看向了许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