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石座上的蒙迪一身酒气,醉酒、昏睡、再醉酒,这个状态他已经持续了将近半个月了。自从与陈谅一战后,蒙迪听从四近卫的建议,半个月来没有离开石洞半步。
“有什么消息吗?”蒙迪醉醺醺地问道。旁边侍奉蒙迪的侍从闻言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蒙迪几乎每天都要打探陈谅的消息。但是龙山城警备森严,陈谅等人撤退后,在施重的安排下,龙山城调集了附近众多的兵力,防备地几乎滴水不漏。别说靠近打探消息,就连接近龙山城都很困难。
所以,直到现在,陈谅具体如何,蒙迪这边也毫不知晓。因此,前几任汇报消息的侍从都难免要承受蒙迪的怒。这几日,在蒙迪身旁值班的修个个苦不堪言,稍不留神,就要被蒙迪打骂。
“禀……禀告将军,暂……暂时还没消息……”侍从哆哆嗦嗦地回答道。
“嗯?”蒙迪睁开了惺忪的双眼,随手一个酒坛甩了过去。只是蒙迪身体近日久受酒精侵蚀,加上意识不清,侍从连忙向旁一躲,便躲开了砸来的酒坛。
“你们这些废物……!”蒙迪更加生气,晃晃悠悠地朝侍从走去,想要施暴。
“将军。”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
“谁……哦,宗爵,你有什么事吗。”蒙迪刚想发火,却看到了宗爵无奈地朝他看来。宗爵一直都是蒙迪手下最得力的中卫,忠心耿耿。蒙迪避难这半个月来,一切事务都由宗爵操办,南疆修上下管理得井井有条,蒙迪的日子也过得很舒坦。
晓是蒙迪残暴如斯,也不愿欺凌宗爵。
“将军。”宗爵苦口婆心地说道:“我们近日受损颇多,还请将军爱护将士啊。”
“哼。”蒙迪不屑地瞥了眼瘫软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侍从:“先饶你个废物一命,滚吧!”
侍从换忙从地上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多谢将军大人,多谢中卫大人。”
“有什么事吗,宗爵?”蒙迪在石椅上坐了起来,语气中有些不耐。一直待在这里,不能出去享受屠杀的快感,不能去附近的村庄欺侮妇女,蒙迪早就憋不住了。但是,四近卫却告知蒙迪,在得到陈谅的确切消息前,蒙迪不可出门半步。
虽然蒙迪是南疆将军,但是蒙迪也不好对四近卫太过无礼。要知道修的近卫全都是罗国皇室派来的人,要不是蒙迪在罗国也有些皇族血统,罗国皇室根本不可能专门派四名近卫来保护他。说是保护,四近卫也有监视蒙迪的意思,只要是四近卫坚持的事情,蒙迪也无可奈何。
宗爵看了看四周,悄声靠近蒙迪问道:“将军,四近卫在吗?”
蒙迪不坏好气地说道:“都在门口看着呢。半步也出不去。”
宗爵低声说道:“有远山的消息,将军。”
蒙迪闻言眼前一亮:“找到远山了?”
宗爵轻轻点头,“我们在封山城附近的人,看到远山在药房频繁出没。我料想上次远山受伤,如果未回到秋绒镇,必定会在其他地方寻医问药。我便暗中在各城的药房增加了兵力。”
蒙迪顿时精神了起来,问道:“现在他人呢。”
“还在封山城,我的人盯着。”宗爵答道。
蒙迪两下披上衣甲:“走,我们去找远山算账……”
“将军!”宗爵暗暗拦住了蒙迪的动作:“四近卫。”
“他妈的。”蒙迪气愤地吐了口吐沫在地上,“皇室那群人还是对老子不放心。”
“将军我有个机会,既能除掉远山,还能限制四近卫。”宗爵见状连忙凑上身去。
“哦?你且说来听听。”
宗爵将早已准备好的计谋说了出来:“下属早已在石洞旁备有暗道,将军可以趁机出去找远山……”
“如此甚好!”蒙迪喜道
“将军莫急。”宗爵接着说道:“等到将军出门后,我可以再借机把将军的行踪透露给四近卫。”
蒙迪闻言大怒:“你到底想做什么。”
宗爵见状也不恼,淡淡说道:“你想想,将军。四近卫的职责就是保护将军安全。要是将军出了事,他们谁也难逃其咎。”
“然后呢……?”蒙迪开始低头思索。
“将军您想,四近卫比远山实力如何。”宗爵悄悄追问。
“哼……就他们四个废物,帮我拦拦刺客还好说。要是碰到远山,加起来都不够远山玩的……”蒙迪似乎明白了宗爵的意思。
“这么一来……”宗爵开始向蒙迪耳语:“有下属配合,将军既可借四近卫之手除掉远山。又能借远山之手除掉四近卫。”
“到时候就算皇室的人问起来,也是死无对证,是他们技不如人……哈哈哈哈,妙啊。”蒙迪明白了宗爵的意思,开始放声大笑。
“嘘,将军小心。”宗爵朝四近卫的方向撇了撇,暗示蒙迪不要被四近卫发觉。随后带着蒙迪向早已挖好的暗道前去。
其实……远山怎么样,宗爵一直都不是很在乎,他反倒是很讨厌将军因为和远山较劲,屡屡消耗南疆修的兵力。但是四近卫嘛……宗爵倒是和他们有些恩怨,四近卫钳制蒙迪的同时,也限制了宗爵他们的活动,所有南疆修的行动都会由四近卫上报罗国皇室。原来宗爵还能借机在上报中克扣些油水,修改下战绩。结果现在四近卫秉公无私,明文上报,宗爵因为战事不力已经被皇室苛责过很多次了,宗爵的手下也因为油水减少而心怀不忿。司爵、宗爵他们几名中卫早就想联手除掉四近卫了。
现在礼爵、司爵惨死沙场,等到拔掉四近卫这几颗钉子。啧啧啧,那南疆除了将军,还不是我宗爵最大?想到这里,宗爵不禁心中暗暗得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