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我有些累,想回去休息。”
爱伦低声对一旁的德里克说道,他的确有些累,刚刚里面哪里是治疗,真得是一场一对一男女大战,只不过少了那些鸡冻部分。
“我看你是暂时走不掉,说实话,真的有把握吗?”,德里克老师扫过已经把吉娜房门钱围成一圈的人群,一个个都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几乎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你死定了的表情。
“放心,虽然有一些麻烦,但是我真的治好了。”
德里克低声和校长交流了一下,瓦雷里意外的看了爱伦一眼,与德里克说着什么。
杰拉德牧师站在一群高贵的牧师前,态度倨傲的居高临下说道:“大言不惭,我想你是为了稳住伯爵,然后趁机逃跑吧,如果你都能治好,干脆我不做圣殿牧师,拜你为师,真是天大的笑话。”
“一会你就知道了,不用在我面前炫耀。”
“你说什么?小子,我劝你谨言慎行,要知道祸从口出。”,杰拉德冷冷的看着他,那目光中深藏着一股杀气。
“好大的口气,后生,我行医几十年都不能治好的病,你进去半小时就治好了?”,米尔顿院长带着一种高级医师虎视眈眈的说道。
围观的其他人自然乐的看热闹,这时候更是站出来落井下石,寻求站队的好机会,他们这群事故之人,绝对不会错过。
“小家伙,没有一点名气和本事,你吹牛的本领真是巴洛卜城第一。”
“我看他衣冠不整,恐怕是在里面趁机非礼了伯爵女儿!”
“我看也是,一个学生能够治好,这不是在打圣殿牧师的脸吗?”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爱伦不屑与这些人争辩,因为没有意义,无论你说什么,在没有铁证之前,这些人都不会相信,他只需要等待伯爵自己出来说明就好。
“哥。”,尤利娅小跑到他身边,挽起他的手臂,担心道:“你真的治好了吗?要不我们赶紧逃跑,浪迹天涯,我怕……”
他拍了拍她的手背,笑道:“放心,没事。”
“小DD,你真的治好了吉娜吗?可不许骗姐姐我。”
“当然,百分百确定。”
就在这时候,众目睽睽之下,伯爵大人带着一脸震惊的表情从房间里退出来,关上门,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到众人中间,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着爱伦鞠了一躬,说道:“刚刚我言语之上些许冒犯,请爱伦小兄弟不要介意,我都是爱女心切,希望您能理解。”
“伯爵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小子真的治好了你女儿?”,米尔顿迈着碎步来到他身旁,震惊的询问道。
“是的,小女的性命保住了,都是爱伦小兄弟的功劳。”
“这不可能!同样是治愈法术,我圣殿乃是天下第一,连我都没办法,他怎么可能治得好!伯爵大人,你一定要公平公正,不能维护某人。”,杰拉德气势汹汹的走过来,浓密的眉毛微端炸开,可以看出他的内心有多震惊和耻辱。
“你把我当什么人!杰拉德牧师。”,詹姆士目光中带着一丝冷漠扫视他,说道:“如果诸位不信,大可进去查看,不过小女已经就寝,希望两位大人自行进去查看,其他人在门外等候。”
“我倒要看看是真是假。”
“看就看,谁怕谁。”
两人并肩走进房间,不一会,房间里传来两声惊呼。
“我的天,这不可能!是神迹,一定是神迹。是光明神显灵。”
“这一定不是真的,他居然真的做到。”
当两人从房间里走出来的时候,他们的脸上刻满震惊,相互对视一眼,匆匆与伯爵告别,就带着自己的队伍灰溜溜的离开。
他们临走的时候都没有去和爱伦说一句话,就好像在躲着对方。
“真是太感谢了,瓦雷里校长,请原谅我刚刚的失态,一切都是我的错。”,詹姆士拉着校长的手,自责的说道。
瓦雷里校长笑呵呵的点头,嘴里不断说着:“我充分理解伯爵大人的心情,如果是我的亲人,我恐怕会比伯爵大人更可怕。”
“哈哈。您说笑了。”,詹姆士大笑一声,内心的郁闷疏解一半,他看着爱伦,真诚的向他道歉。
爱伦表示可以理解,亲切的与伯爵握手。
而一旁的安娜还一直愤愤不平,但是一想到那些人灰溜溜的离开,她就打心底里痛快,“帅,弟弟,就是要狠狠的打这些自命不凡的人的脸,你是不知道刚刚我多生气。”
“我都怕你出手打他们。”,尤利娅在一旁调笑道。
“那是,要不是我父亲在,我真的出手了。姐姐可是能出手绝对不哔哔类型。”
“我可没有在夸你的意思。”
几人说着话,刚刚还心情大好的詹姆士伯爵,有些为难的说道:“瓦雷里校长,有一件事我想请你帮忙,其实我的儿子尼尔森不见了!我想请你的人帮助我寻找一下。”
“大人,晚宴已经准备完毕,请问是否开宴。”
“真是不好意思,诸位请务必留下来吃顿便饭。”
瓦雷里看着对方盛情邀请的模样,哪怕知道这不是一场简单的晚宴,他必须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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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中。
詹姆士伯爵说出了另一个让他难受的消息,那就是关于儿子尼尔森的消失。
这一消息着实让在座的众人吃惊。
“天呐,我真的不知道造了什么孽,让我的孩子承受如此非人的待遇。”
瓦雷里校长挂着淡淡的微笑,喝着高脚杯里的酒,“我一定会帮助你的,伯爵大人。法师协会不会让邪恶魔法势力如此猖獗。”
“那真是太感谢,我真是不知道如何感谢你。”
爱伦这时候小声嘀咕一句,“给钱就好。”
“这是自然,爱伦同学真性情。”,詹姆士微微一愣,随即笑着说到,只不过他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很明显是被爱伦的态度和言语冒犯到。
德里克没有说话,沉默不语的优雅吃着晚饭,那一丝不苟的切牛排的样子认真的不像话,就连酱料都没有弄的满盘都是。
接下来,瓦雷里和詹姆士两人继续聊天,聊的非常尽心。
詹姆士伯爵举起酒杯邀请众人共饮一杯。
所有人同一时间站起来,正对着詹姆士的窗户在这一瞬间突然被暴力推开,一枚箭矢射进来,击碎了爱伦手中的酒杯,直直的射到后面的挂毯上。
“刺客!”,德里克身影一动,出现在窗口位置,看向黑暗中窜动的黑影,跳窗追了出去。
“你没事吧,伯爵大人。”,瓦雷里校长走过来关切的询问道。
詹姆士点点头,同时听到动静的护卫立刻赶来,将房间围的水泄不通,所有灯光都被打开,让躲在黑暗中的人无所遁形。
“箭上有个布包。”,尤利娅指着墙壁上的黑色箭矢说道。
众人一起望去,果然发现上面挂着一个苍白的布包,等候在一旁的管家取下包裹,打开检查有没有陷阱,却看到了恐怖的一幕,他结结巴巴的说:“里面有个……东西,还有……一封信。”
“到底是什么?管家,有话直说!”,詹姆士大发雷霆道。
“是一节手指!还有一封信。”
“什么?”,詹姆士一把夺过布包,目光落在带着血迹的手指上的时候,他的心猛的抽搐着疼痛起来,他连忙取出信件读了起来。
【一份小小见面礼不成敬意,就像十八年前你送我的那一刀一样,还记得我吗?
想救你儿子,三天后,让索菲亚来废弃的塔姆矿场见我,记住只能她一个人来,不然就等着给你的儿子收尸吧。
詹姆士·斯图尔特,我回来了。
巴德】
“巴德,不可能,他已经死了十八年,怎么会出现在这,一定是恶作剧。”,詹姆士读完信件之后,整个人像疯了一样,不断低语着巴德的名字,恐惧如同刻刀在他的脸上留下深刻的印痕。
“伯爵大人,请冷静,你认识信上这个叫巴德的人吗?你的仇人?”,瓦雷里严肃的询问,尽量用缓和的语气不让他更加紧张。
爱伦看了信件的内容后,立刻联想到这是为了情债来复仇,信中提到的索菲亚,他没有记错话,就是那天晚宴上出席的伯爵夫人,看起来比伯爵小几十岁,是个风韵犹存的贵妇。
“这一切会不会是伯爵家自作自受?”,尤利娅拉过爱伦小声的贴着他的耳边说。
他点点头,伯爵大人很可能利用权力做了很多见不得光的事,“在这里还是别讨论这个,我们听伯爵大人说说,我对这个故事还挺感兴趣的。”
詹姆士伯爵震惊之后,颓然的坐到椅子上,就像一个泄气的气球,显得无比疲惫,“巴德,我认识,他就是我妻子索菲亚的初恋情人,但是我的妻子索菲亚知道谁更适合做丈夫,自然是选择了我。
可是那个男人死心不改,居然撺掇索菲亚私奔,被我提前知道,瞒着索菲亚我就去了,教训了他,并打死了他,当时都没有呼吸,我就命人将他丢弃荒野…………”
“打死了别人吗?你们确定他已经死了吗?”,瓦雷里校长冷静的分析道。
他点了点头,随即又摇摇头,手中的信滑落到地上,“直到刚才我已经不确定他是否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