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在这里伤心呢?”奥古斯都看到坐在办公桌前一脸呆滞的路明非,拉了把椅子坐在了他的身边,“还是工作太清闲了,想要多加一点任务?”
“可别,老大。”路明非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连忙抗拒的摆了摆手,“现在的工作已经够多了。再加我可就真的喘不过气来了。”
“得了吧,明明部长你的工作最清闲。谁不知道在狮心会这一套独立的体系中,你的工作是最轻闲的。”伊莎贝拉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没好气的直接将手中的文件重重的打在了路明非的办公桌上,“部长,你可别又偷懒,叫楚子航部长帮你办公了哦?”
“其实,让他去找楚子航也没什么不好的,正好可以趁机锻炼一下。”奥古斯都在一旁煽风点火道,“楚子航现在不是得到了校长的授意吗?专门负责路明非的锻炼工作。”
“得了吧,老大,秘书大人,你们就饶了我吧。”路明非连忙趴在办公桌上讨饶,“上一次差点没让我弄个半身不遂。”
“好歹你也是狮心会的一部之长,怎么这么没有气势。”伊莎贝拉似乎是有些恨铁不成钢,“我们狮心会可是学校最强大的社团,不,可以说是小卡塞尔,是一个半独立的机构!”
“好了,贝拉,路明非只是看到校园网上的消息有些伤心而已。”奥古斯都拍了拍路明非的背,“想开点,又不是世界末日。楚子航不还答应你可以一起去打爆车轴吗?到时候不就有有机会了?说不定以诺诺那疯癫的性格,会在那一瞬间爱上你也说不定?”
“这么说也对诶,不对,这么隐秘的事情,老大你怎么知道的?”路明非这才反应过来,但还是低着头小声说道,“再说了,我也没胆做出那样的事情啊。”
“每个人都会遇到那么几个想要却不可得的人的,其实回过头才会发现,其实也没有什么。”奥古斯都像是一位哲人一般开导着路明非,“往往,那些都不是最适合自己的。”
“老大你身为加图索家继承人,有什么追求而不可得的事情吗?”路明非嘀咕道,“说到底也就只有大姐了吧。”
气氛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三人静悄悄的坐在那,就好似一幅油画一般,却画不出那充满尴尬的气息。路明非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说错话了,连忙在脑海里思索着补救的话语,却发现自己的词汇是如此的贫乏,就连最基本的安慰语句都组织不起来。
“会长,”伊莎贝拉一双美目担心的盯着奥古斯都,欲言又止。
“放心吧,我没事。”奥古斯都哈哈大笑的站起身来,“再说了,你们又不了解完整的讯息。”
“但是,夏弥姐已经不在了不是吗?自从地铁那一战之后,她就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路明非在心里也有些悲哀,似乎是在怨恨自己为什么不早一点交换,“算了,还是不进一步刺激老大了。”
“咚咚咚!”三声敲门声响起,楚子航带着苏茜推门而入,“会长,路明非,校长找我们。”
“校长?”奥古斯都疑惑地看向了伊莎贝拉,“日程表上有这一项吗?”
身为奥古斯都的贴身秘书,伊莎贝拉早已将奥古斯都每日的行程倒背如流。“没有,会长。”
“是校长刚刚通知的啦,通知信放在秘书处很久了都一直没被取走,所以我才叫上子航一起来看看你们出了什么事的。”苏茜连忙解释道。
“抱歉!”伊莎贝拉闹了个大红脸,连忙鞠躬致歉道。这是她身为秘书极其严重的失职!“一定不会有下次了。”
“好了,是我们浪费了你太久时间了。”奥古斯都揉了揉伊莎贝拉那褐色的头发,“走吧,路明非。现在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了。”
“真是的,每次都把我叫上,难道我是个吉祥物吗?”路明非嘴上喋喋不休,但还是在楚子航那压迫性的监督目光下老老实实的站起身来,“肯定没有好事。”
“会长,”伊莎贝拉仔细的给奥古斯都披上了狮心会的外套,“别太伤心了。”
“我说了,你们不了解情况。”奥古斯都脖子上那把钥匙熠熠生光,“我很好。”
“如果会长有什么需求,”伊莎贝拉欲言又止,一张俏脸红的就像是熟透的苹果一般,“随时可以来找我的。”
“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奥古斯都摇摇头,和楚子航还有路明非一起走出了梅涅克庄园。
“希望他们一路顺风吧。”苏茜担忧的目送三人,“但愿是我多虑了。”
“在会长面前,没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伊莎贝拉就像是一个小迷妹一般,双眼闪着星星。“就算是龙王级的目标也是如此。”
罗马,弗罗斯特刚刚得到消息,就怒气冲冲的从早餐桌上走了下来。上一秒,他还在和来自全世界的顶尖银行家高谈阔论,从历史典故到科技发展,无所不谈,宾主尽欢。下一刻,他就被秘书所禀报的消息给激怒了,宛如一头暴躁的公牛一般,在狠狠地拍打了餐桌之后用着宛如喷气式飞机一般的高分贝嗓门愤怒的大吼着。“昂热,这个狗娘养的,他怎么敢,把家族的两个继承人都派送去执行这样危险的任务?”
“理论上来说,两位少爷都是卡塞尔学院的学生,我们无权过问。”秘书在一旁小声的提醒道。
“可我是他们的家长,我每年都参加他们的家长会!”弗罗斯特气的胡子都飞起来了,“以家长身份叫停这项活动。”
“虽然这样说可能让您不悦,但是只有直系家长有权这么做。”秘书掏出了一副手帕,小心翼翼的给弗罗斯特擦拭着,“庞贝家主现在在高原的佛寺里面潜修,很难联系上。”
“那奥古斯都总行吧?他已经是家族正式的继承人了。就算是军队里面也有沙利文条例呢!”弗罗斯特宛如漏气的皮球一般瘫在了凳子上。“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用家族的名义叫他回来。”
“这点,只怕也做不到。”秘书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了弗罗斯特,“少主刚刚宣布了,按照家法,他将日本列为了自己所要开拓的领土,这一点,就算是元老院也无权过问。您也是知道的,从少主宣布这个决定以后,生死不论。”
“真是,反了。”弗罗斯特重重的拍了一把扶手,“去,准备直升机和马匹,我亲自去寺庙里,把我那个哥哥给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