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醒醒，马上到阿尔泰了。我们在这里过一夜，明天再走。”司机大哥喊醒了蜷在座位上睡觉的王子衍。
“奥……好的。”王子衍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车外边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收羊皮的道路不是高速国道那样平整，晃晃悠悠的王子衍就睡着了。
没过多久就看到前面有灯光亮着，灯箱牌子上汉字和蒙古字写着住宿，吃饭。
“到了，下来吃饭吧！”司机大哥说完就跳下车向着灯光处走去。
王子衍拿上钱包跟在司机大哥身后，一阵风吹过来王子衍胳膊上就冻起了鸡皮疙瘩。这草原的昼夜温差很大，在车里还不觉得。
司机大哥用蒙古语和饭店老板交谈着，王子衍也能听懂几句，巴特尔教了他不少蒙古话。司机大哥告诉老板他们两个人，看着上吃的就行了。酒一定要六十度的雄鹰王，要是没有五十八度的白狼王也可以。
王子衍知道这两种酒，那是王延从国外回来的时候。一起去聚会的时候巴特尔带来的酒，结果除了巴特尔在场的男人都喝醉了。
蒙古人好酒，特别是高度数的烧酒。
“哎，大哥！你一顿能喝多少？”
“酒嘛！喝到喝不下为止，肉嘛，吃到肚子鼓起来，这才是我们蒙古人的生活。”司机大哥毫不得意说道。
“对头，想吃就吃，想喝就喝！”王子衍也被蒙古汉子的豪迈气概感染。
很快，两大盘煮好的羊肉就上桌了。
一盘白水羊肉，一盘烤羊排，司机大哥也不用蘸料，拿出自身携带的小刀割起羊肉吃起来。
“兄弟，你也吃啊！可香了。”还不住的往嘴里塞着肉块。
“好！”王子衍也不客气，拿起一块羊肉咬。
“额…”完全没有司机大哥吃的那样香，不过满嘴的羊肉味很纯正。蒙古人吃羊肉就是把羊杀了，羊肉放在清水里煮，暼起血沫，放盐和葱姜，煮熟就可以吃了。
“哈哈……吃不惯吧？你要去乌兰巴托一路上都是这样吃法！”司机大哥干了一口酒说道。
“还行！就是第一口有点冲。大哥，敬你一杯。”王子衍怎么着也是沙漠长大的，只是很久没这样吃过了而已。
“哈哈…好！干了这一杯！”司机大哥端着刚刚斟满的杯子看着王子衍。
王子衍看着三两的杯子，咬牙道：“来，干了这一杯还有三杯！”
“豪爽！干杯！”司机大哥一饮而尽，王子衍不甘示弱紧随其后喝完一杯酒。
赶紧往嘴里塞了一大块羊肉，也不觉得有那么腥了。
希都日古是司机大哥的名字，蒙古语里是忠厚的意思。大哥的家在贝加尔湖畔的伊尔库茨克，在家里排行第四。牛羊有哥哥嫂嫂们放牧，不需要他干活。结了婚以后，他不想每天都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就卖了几头牛买了一辆货车跑运输，刚开始接一些草场附近牧民的生意，因为价格合理为人忠厚，很远地方的牧民都找他卖羊皮，顺便兼职给牧民送送货之类的。
王子衍酸了，连忙和希都日古干了一杯。随便卖几头牛就能买辆车，这分明是个土豪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