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一直起得早,她也随着她,随便将被窝里的傅洛叫了起来。
三人伴着鸡鸣,在清晨初阳下练剑。
“好了好了,快快吃完饭,待会儿哥哥带你们出府。”
傅洛脸上带着兴奋,他说着话时,立刻睁大眼睛,眸中闪烁着星光。
两人是双生子,面容很相似随了娘亲,傅泠知道自己面容在京城贵女中算是独绝,傅洛一样差不到哪里。
她想起前生那个妖孽男子,其实很乐意将自己独绝这一位子让给他,他才是这天下最美的。
自己承诺没有兑现,不知道那人还记得自己吗?但愿他一定和宴河公子活得很好。
到了下午落日余晖将尽之时,老管家禀报了老爷子后,就为三人准备好马车,将他们带出去。
此时已经上了灯,冬季的长日城不下雪,可比下雪的地方冷多了。傅泠穿上自己的小棉褂,登上小靴子,坐上马车。
“等等等等!”
后面追上来一个十四岁的姑娘,她看起来很着急,可提着裙子仍然保持着小姐的雅态。
“阿泠,我也想去。”
这是这么久来,她第一次见到傅澄。
这是的傅澄生长得已经很好了,她看起来成熟而大方,不过是她的面具而已。
她这个堂姐心肠歹毒,明明讨厌她,可还是装作喜爱她的模样。
这一世早早认识她的面貌,傅泠对她可不会客气。
“澄堂姐,没有经过大伯伯的同意,你怎么就出来了。”
傅澄身边没有带着丫头,一看就是自己溜出来的。
“管家爷爷,你可以去请示一下大伯伯澄堂姐可以出府吗?”
她无辜且善良地睁大眼睛。
傅府谁不知道大伯伯比自己老爹还要冷肃,傅澄正在谈亲事,怎么会让她去抛头露面。
娘亲说自己在闺房时,极其厌恶这对女子不成文的规定,说这不公平。经过这么多年娘亲的熏陶,她觉得娘亲说得对。
如今嘛,她觉得能让傅澄吃瘪倒有那么一丢丢的好。
傅澄的表情微变:“算了,弟弟妹妹们要玩的开心,我先回房看看书。”
“幸好幸好,我以为这美好的一天要被这个堂姐毁了。”傅洛抚了抚胸口。
“嗯?”
傅洛看着傅离不解才道:“堂姐以前一直告诉我爷爷很可怕,曾经将她打出血。我时常听见爷爷说要打断我的狗……打断我的腿,我见着爷爷便觉得她说的的确如此。前日她将你推下水,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心底总是有些厌恶她了。”
他对自家人一直有什么就说什么,早忘记曾经傅澄让他不要说出去的事。
傅泠立刻冷了脸,看见两人见她有些奇怪,才迅速转了脸色。
“哥哥,她就是在骗你。那日她骗我去捡那枝花,我便落了水。”
到底是不想让他们产生心理阴影,傅泠没有说傅澄是故意的。
傅洛立刻炸起来,她怕他吼出来,立刻捂住他的嘴。
“哥哥,你别说话。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你只要记着她是骗子,以后不要再相信她的话就好了。”
傅洛这才安静下来,一生气地抱紧自己的手臂。
长日城是对外开放的门,平日就很热闹,如今到了盛典,自然更是繁华。
几个小孩拉着手,春生跟在身后为他们付钱。
人潮涌动起来,傅泠一时松开了哥哥和阿离的手,转眼间已经看不到他们的人影。她个子小,只好跟着人群走。好歹待过这么多年,等会儿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她一个人到处逛着,到了一个深幽小巷时,突然,一只手蒙住她的嘴巴将她拖拽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