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恢复了安静,办公室很是杂乱,地板上杂放着白纸和文件,冷风吹来,窗边的灰色格子窗帘摇摆了起来,柳酒儿直接一屁股蹲在了地上,躺在了那里。
不得不说,今晚是一个刺激而又要命的日子,不过怎么说对于他来说,能够活下来总是幸运的,只是在此之前他倒是没有想到自己生病会这么严重,感觉灵魂和肉体都要分家的感觉。
白韵蹲在地上愣了一会,发现恶鬼离开后这才缓过了神来,摸了摸嘴唇传来的酥麻感,她将目光转向躺在地上的那个青年,看着他睁着眼睛望着天花板,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问题。
缓缓站了起来,来到了他的面前,将小脑袋伸过去推了他几下,发现他躺在那里就像是任人宰割的羔羊,没有任何的反应,若不是看着他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很难让人察觉他还有些生命体征。
伸出小手将托起他的脑袋,白韵发现他的额头很是滚烫,观察了一番这才明白过来此时的这个青年正在发着高烧,把他给抱了起来,打开侧门的房间,将其给放在了床上,之后蹲在床头处的抽屉里扒拉了起来,找到退烧药后,又接了一杯热水,将药放进他的嘴里托起脑袋又将水放在了他的嘴边开始灌了起来,烫的柳酒儿直接来了一个鲫鱼打挺,起身而坐。
杯子冒着热气腾腾而起,白韵这才明白水太热,赶紧将其给放在了桌子上,其实这么不能怪她自己,从小到大自己的生活大多数都是被人伺候的,每天都是过着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但是她并不为此感到耻辱,自己虽说对某些平常的事情不太懂,但对于企业文化和开发方面,她好说自己绝对是优秀的。
“你救了我,又夺走了我的初吻,小女子无以为报,若是小兄弟不介意,我愿意以身相许!”
声音在耳边响起,仿佛有些一丝魅惑之音,百里妆红站在白韵的角度开始打趣了起来。
“闭嘴,如今是现实社会,不是你们那些顽固封建的旧社会!”
柳酒儿将嘴中的药直接给吞了下去,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道,这药感觉略微苦涩,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英雄救美,再者什么以身相许或许放在从前那倒也没什么,可若是放在现代社会这些事大多数都是发生在某些狗血的电视情节中,即使如此这白韵也不是这样的人,她可是一位女强人,经历过社会的残酷,男人什么的对她来说根本就无足轻重,更不可能做出什么以身相许的蠢事。
“你不是不来吗……”
白韵看着眼前这个青年,脸上又恢复了之前的高冷,眉间存在着严肃,就像那凛立于寒霜腊月大雪纷飞之中的梅花高傲。
看到眼前这个女子脸色突如其来的转变,柳酒儿微微一笑,不由得想起了刚才被自己扛在肩膀上的那种那副撒泼的样子,感觉就是饱受委屈的小娘子,突然看到了长时间未归来的小相公,想要诉说委屈但却又要故作坚强的那副模样。
“我也不想,只不过心里过不去这个坎!”
柳酒儿也颇为无奈,人在面对感情这一方面总是太过脆弱,面对是一个想法,离开时又一个想法,无论是男或女,都是避免不了的,毕竟人都是以情感来主导身体,这一点谁也无法改变。
在昨天晚上所面对白韵的时候,压根就没有想过自己会出手,可当她离开后所留下来的那种失落而又无助的表情,又总会莫名的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那时心中又产生了另外一种想法,若是自己不出手帮助她,恐怕她的那副模样一辈子就会就在成为自己的阴影。
白韵听到这个结果后愣了一下,犹豫了许久,眼中或多或少的对他改变了一些看法,这才张开嘴说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的!”
“谢我就不用了,那只恶鬼没有被降服,逃走了,大概在一个月之后,恐怕会变得更加的麻烦!”想到这里,柳酒儿就感到有些头疼,那只恶鬼可不是烂大街就能见到的,等之后的一个月,恐怕事情将会变得更加的麻烦。
啪嗒……
啪嗒……
窗在传来雨打芭蕉的声音,向窗外看去,不知什么时候外边已经下起了小雨,躺在床上的柳酒儿抖动了一下身体,之后用被子裹住了身体,这才感觉好上许多。
白韵没有说话,整个房间突然安静了起来,两人甚至可以听到彼此之间微弱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柳酒儿感觉一丝困意袭来,直接闭上眼睛睡了起来,劳累了一天,直至现在两点,此时他的身体早就扛不住了。
看柳酒儿躺在那里睡着后,通过侧门走出来后直接来到了办公室,此时的刘泽已经离开了这里,白韵高傲的脸上不由得多了一丝自嘲,口口声声说着要保护自己,说到底男人还真是不靠谱。
来到门口把灯给关了,还没过三秒后灯又被打开了,白韵站在那里心中还是感到恐惧,虽说恶鬼已经离开了这里,但是一关上灯后,眼前一片黑暗,整个人就像失去了什么,总感觉在黑漆漆的空间中不断有什么东西在偷窥着自己,仿佛那些隐藏在黑夜中的怪物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
这要是按柳酒儿的说法,这就是正常人类在面对黑暗时内心的一种真实写照,也就是所谓的情绪,特别是在一个人的时候,这种情绪总是不由自主的产生,对于现在的白韵来说,她的内心滋生着恐惧,也就是缺乏安全感。
在那里站了许久,白韵最终还是推着背椅来到了侧房,看到柳酒儿躺在那里这才让她内心有些一丝的慰藉,关上灯后,整个方面瞬间黑了起来,窗外不断传来雨落的声音,白韵坐着凳子趴在床边不由得睡了起来,慢慢的房间除了轻微的呼吸声,仿佛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