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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道别

夜色无光,冯诩城中一片寂静,在南霜的家不远处的一条窄巷里,孙爽眼神呆滞,独自一人立着等待南霜。孙爽一想到要出征了,心里却一直挂念着南霜,于是向樊稠禀告,想要在出征之前和南霜道个别,樊稠二话不说立马同意了。没过多久,南霜出现在了孙爽的视野之中,孙爽顿时打起了精神,眼神温柔的看着南霜慢慢的向自己走过来。战场刀光无眼,未知数甚多,孙爽也不知道何时能再见到这眼前之人,这是他寄托了所有思念的女子,可是终未能修成正果。

孙爽说道:南霜,恕我深夜冒昧打扰。孙爽言语有些生硬,显然是没有准备好怎么说。

南霜说道:孙大哥,此时已是深夜,为何约我出来呢?有事大可明日再谈。

孙爽说道:明日已来不及了,我今夜便要离开,不知何日才能再看到南霜,此番前来,只为多看你几眼,愿已足矣!看着眼前的女子,孙爽言语直白,已经没有什么可掩饰的了,只是那又如何?明知道仍然无法在一起,可是只要多看眼前之人几眼,内心便已满足。

南霜说道:你这是要去哪呢?为何之前没有任何你要离开的消息?南霜有些疑惑,眼前的男子,对自己的一番情意她是知道的,也很感激平日他对自己的照顾,可是仍然惊诧于孙爽突然便要离去。

孙爽说道:此乃军情机密,我不便说,我今夜离开,你会不会难过?

南霜说道:孙大哥与南霜相识数月,待我甚好,如今要离去,自然有些难过。

孙爽听罢,内心稍有些宽慰,也不再说话,只是看着南霜,眼神专注,直看的南霜有些紧张。二人呆立许久后,孙爽道别了南霜,看着她的背影渐渐远走,眼神已不再彷徨。是自己一生征战杀孽太多不值得拥有吗?是自己职权太轻身不由己吗?抑或是自己仍没能感动她?又或者是时间太短,没能多相处一些时日?这些疑问显然已经毫无意义了,如今只能集结起自己统领的三千步兵,遣散所有的柔情,唤起那一股你死我活的戾气,随军出征河东!

待樊稠、管亥、马超、庞德领着五千骑兵直奔渡口以南后,贾诩、孙爽、徐晃、范疆、郭风等人领着一万步兵亦是出发了。留下张既掌管冯诩的所有大小事情,张既极善于行政施为,留下张既掌管冯诩是贾诩的意见,樊稠也信赖张既。

此时已是入秋,月如勾而夜色无光,当樊稠等人率军抵达渡口以南十里地时,早已有士卒把船只划到此处等候。樊稠命第一批五百人上船渡河,马超和庞德便在其内。第一批五百人很快登陆了河对岸,刚上岸没多久,便有一队百余人的巡逻队伍骑着马带着火把前来,发现了马超等人。看到马超等人全是步兵,且尚未得到休整,这百余人的骑兵便开始了冲锋,五百余人片刻便被冲的七零八落,已无法听从马超和庞德的命令,此时,一骑直冲马超庞德二人而来,挥舞着手中的长戟便是一番猛刺向庞德,庞德一闪而过,说时迟那时快,马超奋力挥舞虎头枪,直接将骑兵挑落,把坐骑夺了去。马超翻身上马,迎着敌人便是一阵冲击,挑落数人,庞德亦是夺了一匹战马。马超庞德二人左右驰骋,一番力战,斩杀数十骑,被冲散的士卒也渐渐被马超和庞德的勇猛所鼓舞,纷纷归队重新集结。余下的骑兵见马超庞德二人如此勇猛,并且又有五百士卒登陆了,便纷纷退去了,马超没有追击。

待范先得知敌情集结好三千步卒,行至离马超等人一里地以外时,樊稠管亥二人亦是过了河,集结了两千人马严阵以待。卫固派人打探,得知敌军已经集结了两千人马时,心里慌乱不已。若是此时强攻,就算勉强得胜,自己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自己辛辛苦苦拉起来的这一支队伍将不复存在,往后在河东可就没有任何话语权了。在面对打还是不打的抉择时,范先迟疑了。范先思索良久后,又一士卒前来报道说,又有一批敌军渡过了黄河,聚集在敌阵。范先突然缓过神来,忙令手下撤回蒲板城中,固守城池,并遣人前往河东求救。

范先撤退,樊稠倒是没有追击,此时没有马匹,马匹都留在了河对岸,想要追肯定也是追不上的。樊稠指挥五千人马全数渡过黄河,已是天色敞亮。而贾诩等人也率军抵达了渡口,待樊稠将蒲板围困并占领了河对岸渡口蒲津渡后,贾诩等人便率一万将士渡过了黄河,与樊稠一道将蒲板死死围困。但是却并未急于攻城,贾诩料定此次围城非常突然,范先未囤积粮草,蒲板城小而粮并不多,无法支撑,定可劝降。而蒲板被围,河东必有援兵前来救援,贾诩等人继续围困蒲板,樊稠、管亥等人则率骑兵继续往东缓行,并派出斥候搜寻援兵的位置。

次日午时,有一斥候回来禀报道:启禀将军!在四十里地开外发现了一股敌人,正往蒲板疾行,约有三千余人,多为步兵。

樊稠说道:我知道了,你且下去吧!

管亥说道:这定是卫固的三千人马无疑了,我军铁骑尽出,定可一举拿下!

樊稠说道:若是卫固和王邑固守河东不出,我军必定要大费周章方可将城池拿下,如今卫固却敢主动出得城来,断无错失良机之理!

马超说道:速速出兵吧!班定送我的汗血宝马已经很久没有热身了!今日定要战个痛快!

樊稠说道:马超兄弟勇猛自是不必多说,你与庞德若是遇着敌军头领卫固,最好能生擒以此劝降范先。

庞德说道:请将军放心,此事包在我二人身上!

樊稠没有迟疑,即刻便率五千骑兵与卫固的三千步兵两相对冲而来。蒲板与河东之间尽是开阔的平地,非常利于骑兵驰骋。卫固得到的消息是蒲板有难,敌军有数千之众,而他并不知道,樊稠此次是倾巢而出,并且还有五千骑兵渡过了黄河正在朝自己迎面冲来!所以他才敢出城疾行前往救援,若是他知道有这么多骑兵,打死他也未必敢出城啊!当卫固疾行一阵后停下歇息,派出的斥候疾驰归来禀报说,五里开外发现了大批骑兵,正在朝我军冲击而来!卫固听罢顿时脸色煞白,这哪来的这么多骑兵?一时之间卫固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迟疑了片刻,却发现不远处已然有二人率先冲了过来,此二人正是马超和庞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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