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才落,我就跑出房门,到楼下给他叫饭菜。
等我端上饭菜再回房时,那男子已经是面容干净。
我有些惊讶,“你怎么擅自行动,一个人去洗脸了?”
男子撇过头,眉头紧皱,一看就是忍着疼痛,
我将饭菜放到桌上,扶他上床,在他身后垫了几块睡枕,让他可以半坐起身。
“不能做的事就不要勉强,以免伤口裂开。”
我盛了一碗排骨汤,要喂他喝下。
可男子说什么也不要我喂,非要自己动手来,他说:“男女授受不亲。”
那方才我给你上药你怎么不说呢。我不满的嘟嘴。
只好坐在桌旁看他费力的端碗自己喝。
男子长的容貌清秀,虽不及萧落一半俊美,但也比普通男子稍白净些,并不讨嫌。
也不知为何他还不让我动他的脸。
“对了,你叫什么?”
“白夜。”
“白夜?”好奇怪的名字,又是白天又是黑夜的。我听了一时觉得有些转不过弯来。
“好了,白夜。白夜,你先暂时住这里吧,我恰好要在这里办些事,等我办好了,你的伤也就差不多好了。”
我接过他吃过的饭碗,将剩余的饭菜送下楼,见天色也不早了。这样也不好去打搅蛊王之家。
为了节省盘缠,便回房拿了一套被褥铺在地上,准备打地铺。
好像我救一个男子,就要打地铺。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我睡床上,换男子打地铺。
“姑娘。”
我刚要睡下,便听见白夜在喊我。
“怎么了?”我有些困,抬眼望他。
“姑娘睡床,我睡地铺吧。”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不必了。”见这男子如此礼貌,我也不再抱怨,笑道:“你伤势过重,睡地板恐会着凉,不利于恢复。还是我睡地板比较好,你别瞧我身子小,身体可是壮实的好呢。”
“你毕竟是女子,这样吧。你与我都睡在床上。这床很大,睡两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你不是之前还说男女授受不亲吗?怎么突然改主意了?”我疑惑的瞧他。
“我只是......”
“睡吧,我睡地板睡习惯了,不必挂忧我。”说着,我倒身躺在地上,却不料不小心磕到了头,发出声响。
我哎哟一声,却听到白夜噗嗤的笑声。
自己伤重,还有闲心笑我。我揉揉脑袋,一闭眼就昏睡过去。
是太阳的阳光将我照醒的。
我恍惚了一会。暗叫一声“糟糕。”
匆匆起身叠起被子,今天还要去蛊王家问专情花虫呢。
叠好被子抬头,却看到一双带笑的眼在望我。
我忘了,白夜还在床上。
“姑娘如此惊慌,是有什么急事吗?”
白夜见我慌乱,忍不住问道。
“我要去找专情花虫,好几十里呢。”我将叠好的被褥放在床上,匆匆回他。
“昨日慌乱,忘了问姑娘名字。”
他的声音温柔好听,让我一时沉迷,想也没想便答:“路小冉。”
“路小冉。”白夜笑了,“以后我便称呼你为小冉姑娘吧。”
他笑的好看,仿佛这张脸下还隐藏着一张动人心魄的面庞。
我被自己的想法弄得脸一红,“啪”的拍了下自己的脸,方才清醒过来。
“我先给你换药,等一会吃过早膳我就出去了,你有什么叫店小二。我尽量在天黑之前赶回。”
“好。”
给白夜换好药,吃过早膳后,打点了小二,驾上马按原定的路线往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