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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小人物的命运

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沐雨每天都会出现在大海边。从晨起大到日落反反复复,这些天的晚上,沐雨基本没有睡觉,一直刻苦的修炼。当前几天晚上,沐雨突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以后,沐雨对大海的兴趣更加的深厚了。

梦里,沐雨在大海边,遇见了一颗悬浮在空中的淡蓝色晶石,沐雨表现的非常的兴奋,他奋起去追,晶石逃跑时,飞得很快。终于飞到了大海上方,沐雨站在大海边无助地望着。只见晶石越飞越远,最终停留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渐渐地沉入了海底。

这几天沐雨一直来到海边,甚至昨晚,沐雨放弃了一夜的修炼,满足的睡了一觉,那个梦再次地回到他的脑海。想起在大脑记忆中的五种颜色的晶石,似乎遍布了天元大陆的各个方位。潜意识里,沐雨以为只要找齐它们,就能获得一种神奇的力量,而这种力量可是使自己很快地实现自己的理想。

沐雨再次站在海边,望着东升的太阳,一边是沧海,一边是青山,太阳从中升起,阳光洒满大地,沐雨很容易被太阳的情绪感染,一轮骄阳,带给沐雨轻松愉悦的早晨;一轮烈日,带给沐雨的是心情烦躁的中午;一轮红日,带给沐雨的是安静沉思的傍晚。当然没有太阳的天气,沐雨喜欢细雨天,站在细雨下,身上逐渐变得潮湿冰冷的感觉,让沐雨感到一丝从未有过的清爽。

而今天是一个好天气。沐雨持续半个月站在海边,而且是同一个地方,不远处码头上,每天下海捕鱼的渔夫们渐渐地熟悉了这个身影。太阳渐渐地生气,海边很宁静,没有刮起一丝的海风,所以又显得有丝沉闷。沐雨躺在沙滩上,闭着眼睛,思绪越来越乱。沐雨越来越觉得,自己的心脏在身体占据的地位,正在被丹田缓缓地剥夺。现在沐雨可以让自己的心跳停止一天,而丹田内那片湖泊,里面的两种属性的元气,一颗没有旋转,沐雨就会感到死亡的临近。

而悬浮在丹田湖波上面的混沌火就像一个高傲的君主,冷冷地俯视着这一切。在沐雨的体内,沐雨不安地感到混沌火依然是一个远离自己存在的个体,不过在自己的体内,显得太可怕了一些。

沐雨还在想……逐渐露出了一丝笑容。前两天临州城传开的一件消息:神迹宗的继承人死了,死于空间传送。而沐雨作为始作俑者,一面想起那个叫晨烟的女孩招惹自己,遭受报应的可笑。一面内心莫名的谴责,终于让沐雨的笑变成了苦笑。

沐雨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成了一个瑕疵必报的人?但是沐雨最终不会做出良心上的谴责,可能沐雨没有意识到,神迹宗的损失,没有使神迹宗和天元宗的争斗下选择妥协,而是选择了疯狂的报复。原因来于神迹宗二重天那位神人雨梦云,对天元宗二重天那位流氓一样的神人净元赫利的不满。雨梦云只是一个女人,虽然她是神迹宗的老祖宗,但是女人通常会选择怎样疯狂的方式报复,甚至不计后果,都会让人觉得心寒。而沐雨和雨梦云的做法相比,就显的小巫见大巫了。

令沐雨跟到一丝不安的是,他这么一个小人物,总试图改变大人物的事情,做出的选择同样会不择手段,已经以往认为的那么一丝可耻。沐雨一只手无力地排在沙滩上,只知道自己再次无意拍死沙滩上的一直螃蟹,他试图改变自己心绪,此刻应该吧心思用到修炼上,沐雨告诉自己。

然而这一切像心魔一样,修行者不能有心魔,心魔是没有实际概念的东西,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可是说有的时候,很难说没有。就像一个人被蛇咬了一口,会去害怕绳子一样的东西,一旦心中存在某种顾虑,心魔就无法除根……

突然,沐雨听到沙滩上轻微的脚步声,沙沙作响……

这个世界生意无处不在,即使走在沙滩上依然有微弱的声音,但是当别人对这种声音毫无察觉的时候。沐雨却突然加强了警惕。沐雨依然闭着眼,听着耳边细微的声音。沐雨在这片沙滩上呆了半个月了,很少有人会主动靠近他。但是此刻的声音,沐雨却希望他能走进自己。

终于沙滩上的脚步声停止了。沐雨又接着听到一个中年人的声音。

“小伙子,想不想和我一起下海打渔?”中年人热情地说道:“如果你肯帮我,晚上我会分给你几条大鱼。”

沐雨微眯着双眼,看到皮肤黝黑,要被有些佝偻,面带微笑的中年人。沐雨嘴角轻轻地一扬,以一种漫不经心地姿态说道:“小爷没心情。”沐雨此刻的心情很糟。另一方面也根本没想到会有人邀请他去打渔,于是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对方的请求。

“我能看出你没心情,但是到了大海上面,一切都会好的。你能够很清晰的闻到大海的气息,会让你觉得一种很清新,很开胃的感觉。”中年人并不在意沐雨的拒绝,放下手中的草帽,坐在沙滩上,盯着沐雨,抱着膝盖说道:“小伙子,再考虑一下,我身边一直跟我打渔的小伙子病了,你帮我一天,他一天的工钱算你的。”

“海的味道开胃吗?”沐雨疑惑地说道:“我很讨厌海水的腥味。”

“呵呵,小伙子这你就不明白了吧。”中年眯着眼睛遥望着远处的海岸得意地说道:“人们从海水中可以晒出盐,而盐可以用来做饭。试想一锅菜,家里的老婆没有给你放盐,你会不会很生气?”

“这道有点。”沐雨有些有些兴趣,望着中年人,随意地说道:“可惜,我不能在海水中闻出咸味”

“哈哈,我也不能,但是大海对于人类而言既是巨大的宝盆,有潜在着许多的危险。”中年人朗声说道:“可是我喜欢在海面上漂泊的感觉。”

“我也喜欢。”沐雨突然改变了态度,眼前的中年人沐雨虽然不可能一下子看明白他是什么样的人,至少他拥有一种性格,让沐雨很欣赏,以至于动了随着中年人去打渔的念头。沐雨笑道:“走吧,快中午了,你今天的收获,不见得会有多少。”沐雨说罢站起身,向码头走去。

中年人却是没有今天打多少鱼的念头,而他并没有什么所谓的小伙子帮忙打渔,他只是长期在海上独自的漂泊,寂寞使他一心要找一个人聊天,于是他找到了沐雨。沐雨走在他的前面,在没有经过他指示的情况下,不可思议般地准确的找到了他的船。

沐雨首先跳到船上,回过头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道:“大叔,你的船用了很长时间啊!”

听到沐雨的话,中年人隐隐地有些得意,笑道:“那是,我爷爷的爷爷都是靠这条船打渔的。”

沐雨露出一丝不屑地说道:“那我还是走吧,这船不牢靠啊!”

“呵呵,玩笑话。”中年人拎起船桨,在水面上滑动,使船离开码头说道;“这下你走不了了。哈哈……”

“不走就不走了,但是真的别指望我上了你的船,就给你打渔哦!”沐雨露出一丝狡黠地笑容,说道:“我不会打渔,万一捞到海鲸,把船拉翻了,咱们就惨了。”

“放心吧。”中年人滑动着船桨,渔船逐渐远离了岸边,他笑道:“今天我也没想过打渔,最近身体不好,可是坐家里看不到大海心里堵得慌,前些日子见你一个人坐在海边,寂寞无聊的样子。我就捉摸着,咱两是同路人,就想着找机会和你聊天,这不,今天机会走来了。对了……小伙子,叫什么名字?”

“我叫雨沐。”沐浴看着中年人惊讶地表情,笑道:“别紧张,我可不是神迹宗的人,更不是雨家的。虽然他们的那些倒霉事多少和我有些关系。”

“呵呵。”中年人笑了笑。余光瞥了沐雨一眼。深有意味地说道:“我少年时经常想我和青元宗会不会有什么关系呢?我姓封,风家的人姓风。我叫封天巧,青元宗的宗主叫风天啸。可惜我们不是兄弟,我做什么也改变不了大人物的生活。别提他们的命运了。不过我的命运一向是把握在自己手中的。”

封天巧笑道:“把命运把握在自己的手中是我最快乐的事。”

“呃。”沐雨饶有兴趣的打量着封天巧,怎么看只是一个凡人,沐雨心里嘀咕道:“不会是元帝期的强者吧?这么厉害,还出来打渔……”

沐雨接着说道:“大叔你既然把命运把握在自己的手中,那你为什么还要打渔呢?”

封天巧很奇怪地望着沐雨,说道:“这你不明白嘛?当然是我小时候喜欢打渔,长大后拥有了这种生活,自然是把命运把握在自己手里了。难道你以为不该这么把握命运吗?”

“可是……”沐雨心中仍带着很多的疑问,沐雨暂且不去想封天巧是不是一个元帝期的强者,因为在沐雨的心中始终以为,要把我自己的命运,就要成为这个世界的强者,只有至强者才能把握自己的命运。“只听沐雨毫不客气地说道:“你所认为的根本不是把握了自己的命运,因为你依然无法改变什么,或者一旦在你身边出现一些变故,你依然会显得十分的无助。”

封天巧有些诧异沐雨的判断,但是少年直接说中了他心里想的,他只适应目前平静的生活,却是经受不起任何的变故。但是封天巧依然要坚持什么说道:“但是我至少以为我所经历的岁月里一直把握着自己的命运。没有落在他人的手上。而今后不管怎样,我依然把握着自己的命运,除非我死去。”

沐雨没有听出封天巧强烈的个人意愿,却的出一个意外的判断,一个人自己把握的命运,并非是自己计划好的命运,应该是在自己的命运中,不管遇到了什么样的挫折,能够坚信自己的信念,不被任何人左右,即使结局是悲惨的,但这即是把握了自己的命运。但是沐雨没有说出自己的这个想法,虽然对于一个普通人很容易接受,但是对于太乐观,太积极的人,这项想法无疑是致命的,会导致消极,不肯去争取,在自己的命运中做出错误的选择。比方说:别人要你做不愿做的事情。你说我要把我自己的命运,不会被你左右结果你自杀了,虽然命运在你手上,但是消极的选择,却导致了一段错误的命运。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沐雨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地说道:“命运不过是不同人的看法。”

接下来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

渔船在封天巧的滑动下逐渐远离了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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