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经过一晚的调休,周青的法力已恢复了十成法力,神采奕奕。
他走出房们到达客栈的大厅,正好看到常云忠几人正做在客栈中间的桌子上商量着什么。他走过去看到高小芸眼睛红红的,就问道:“小芸,你昨晚没事吧?”,高小芸摇了摇头。周青看她情绪低落,就不再说什么。
常云忠和段文二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昨晚怎么了,也不多想,常云忠道:“周公子,正好,我们说着回垫州的事呢,我们准备今天就出发,此地里垫州有三四百里地,中间又有数处水浅且急,一般船家都不愿意去,我们准备去包个船,不如你和我们一道?到了垫州你再去凤凰古镇船只也行。”
周青听了之后,道:“行啊,那就麻烦常叔了,多谢了。”
常云忠忙道:“不麻烦,不麻烦,你救了我们的命,这点小事没什么。”
随后四人便吃了点早饭,收拾了一下行李,往码头而去,到了码头租了一条小型楼船,这种楼船双层结构,上面有四个屋子,船上空间也大,十分舒适。随后众人便顺流而下。
看着两岸的风景飞逝,只需几日便可抵达垫州,众人的心情也都放松了不少。
尤其是鸢尾,他虽年岁不小,但是从没做过船,看过这般景色,在那兴奋的大呼小叫,还好船上除了船家并没有其他人外人。众人看他天真可爱,也都心情愉快。
此时已是深秋时节,虽然一路上江水两岸的已没有了郁郁葱葱的绿草红花,只剩下枯枝败叶,一片灰白之色,但是两岸悬崖峭壁,陡峭险峻,却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这江道有时宽时窄,宽时江面能有数十丈,视野开阔,窄时如羊肠小道,刚刚能过下这船,有时看着前方已无水路,就要撞上石壁,哪知划到跟前水流一转,眼前豁然开朗,真的是柳岸花明又一村,真是奇特无比。
船家是个看着有五六十岁的老者,身体瘦小,佝偻着身子,脸上满是皱纹,手上也是一手老茧,每到江水险峻之处总能化险为夷。
众人都赞叹这船家的划船技术高超,船家笑笑道:“我在此已经划了近十年的船了,对此地水路早已熟的不能再熟了,此地还不算什么,前面的鹰愁涧那才叫险,那里水浅且急,水下还有礁石,每年在哪里出事的船只不在少数。”
常云忠道:“船家,我听说那鹰愁涧有一伙水匪,专门劫掠过路船只,不知是真是假?”
船家笑道:“人是有这么一伙人,但一般都是春夏活动,现在已是深秋,他们只怕在家睡大觉呢。”
又行了半日,到了船家所说的鹰愁涧,果然这里,山势陡峭,船越行越窄,两边的石壁也是像是随时就能倒下一样,众人看的胆战心惊,那船家也不在意,专心划着船,船只东扭西拐的躲避着礁石。
就在船只快要驶出这鹰愁涧时,众人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出现了三艘长条形快船,每艘船上都站着十几个彪形大汉,各个拿着大刀、长枪、绳钩,面色凶恶。众人大惊,看这阵势,怕是遇到水匪了。
只听“噗通”一声,忙看向声源,却见此时船头原本的船家已消失不见,,看向水里也找不到船家的踪影,众人暗道不妙。
常云忠对着三人道:“这船家竟然是和这水匪一伙的,专门将我们送到这水匪手中,难免恶战一场,周公子,一会恶战起来还请你保护好小姐。”
周青看这些水匪也都是普通人,道:“常叔,你们一会就站到两边,防着那些漏网之鱼就行,主力就交给我,这些水匪还奈何不了我”
常云忠等人已见过他的神秘强大,知道此行必定无碍,点了点头。
楼船从鹰愁涧顺流而下,只见那些水匪快船迅速靠近楼船,从快船上飞出几个勾爪,紧紧的抓在楼船上,往船上爬来。
周青手持青影剑,运起轻身术和巨力术,冲上前去,此时船头已爬上来了几个水匪,他虽武功招数不行,但是反应敏捷,速度力量比这些普通人强了不知道多少倍,三两下就将众水匪打的落花流水,他也不想杀人太多,就将人打伤,踢入水中,然后用剑隔断钩绳。
下面船匪看他身手不凡,不敢上船。
正在此时,匪船上传来一声:“谁要是杀了他,帮主奖励二十两白银。”,听到这,那些水匪竟仿佛不要命了一般,跳起来扒到船上,周青如刚才一般将他们一一击落水。
周青看着他们,不耐烦的道:“各位,我本不想取你们的性命,你们如果在逼迫的话,就别怪我手下无情!”,哪知他话没说完。突然船两边的岸上枯草里“嗖嗖……”的几声,数道利箭呼啸而来,竟然刚才开始就有人在那里埋伏。此时他才注意到两边各有两三名箭手。
不过此时常文忠和段云赶忙上前挡住左右,用剑裆下几箭,周青也是提起长剑左右挥舞,将弓箭尽数击落。
忽然后面急急的传来一声:“周大哥小心!”,“呲”的一声,周青连忙回头,看到高小芸向他飞来,他赶紧抱住,只见高小芸背后已中了一箭,血迹从箭伤处流出,瞬间后背已红了一片。
竟是刚才那跳水的船家又从水里探出头来射了一箭,众人只顾两边,竟只有高小芸注意到了背后,来为周青挡这一箭。
高小芸嘴里吐血,虚弱的说道:“高大哥小心……”
周青看到这一幕只感到心里发痛,低吼道:“不!小芸!”
这高小芸竟不顾自己的性命替自己挡下这一箭,让他满心愧疚,亏得自己刚才竟想饶了这帮水匪,自己真是该死。
但此时已无法想太多,因为两边的箭手已经又拉弓上箭,他连忙掏出金刚符,激活后贴在身上,此时两边的利箭也已袭来,但射到周青周围竟仿佛什么东西挡住了一般,滞在空中。
周青抓起两边的利箭,奋力投回,利箭以常人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折射而回,贯穿箭手的头颅,这一幕发生的太快,他们死也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
周青看着不停从匪船上爬上来的水匪,怒火中烧,嗖的一声祭出寒铁钢爪,钢爪瞬间将身前几人撕碎,剩余几人这才看清,吓得魂不附体,大叫到:“鬼啊!鬼”,边叫边往回跑。
周青哪能让他们跑掉,寒铁钢爪对着前方一扫,瞬间将船头水匪扫入水中,有的是当场毙命,有的则是骨头尽碎,他冲上前去看着下方的匪船,匪船上的水匪都吓傻了,大叫着往回划船。
周青看着较近的一艘船,钢爪出动,奋力一击,一击就将快船击碎,然后双手掐诀发动火球术,一枚花篮大的火球向着较远的匪船飘去,“轰”的一声,船就被炸的粉碎,烧成灰烬,船上的人死的死上的伤。
就这一会的功夫,这些凶恶的水匪已被周青尽数诛尽。看的常云忠和段文二人也是目瞪口呆,心里害怕。
周青赶紧返身跑到高小芸旁边,此时常云忠二人正给高小芸点穴止血,然后众人将高小芸抱到船舱床铺上,高小芸背部中箭,此时已经昏迷,双唇苍白,不断有血迹从嘴角流出。
周青着急的问常云忠:“常叔,这该如何是好啊?”
常云忠道:“先别拔箭头,我先替小姐止血,先将箭剪断。”
此时两人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揭开了高小芸背部的衣服,箭伤位于她右边肩头处,还不断有血从箭伤处流出,箭伤处一片血肉模糊,常云忠将血迹清理干净,倒上止血药,剪断了箭枝。对周青说道:“我们赶紧找个镇子找个郎中才行。”
周青看着高小芸道:“常叔,我先给小芸用法力疗伤。”,常云忠点了点头便出去安排段文。
周青运起法力,使用着自己所学的唯一疗伤法术--回春术,半个时辰之后,高小芸仍不见醒,但脸色已是好了许多,周青知道此时应该让她好好休息,旁边常云忠说道:“我已经让段文划船去了,这里附近有个镇子,一个时辰就到。”
周青点了点头,道:“这次都怪我,不然小芸也不会受重伤。”,看他如此自责,常云忠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个时辰之后,果然看到了一个小镇的码头,众人到镇子上后连忙找了郎中。
郎中看过之后道:“这女子虽面色苍白、昏迷不醒,但也仅仅是失血过多而已,诸位勿慌,我这就处理伤口,我看这伤是新伤,但心脉却强健有力,像是比不受伤的人还健康,真是奇怪啊奇怪。”
常云忠二人面面相觑,知道这是周青的疗伤奇效,也不便多说些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众人住在小镇上,高小芸就在镇上疗伤,这几天周青因为心里愧疚,一直守在床边,端茶倒水,替高小芸疗伤。
高小云的伤好的奇快,短短五日就已完全好了,最后肩头留有一个小小的疤痕。众人商量了一下,便在第六日启程继续往垫州而去。
接下来他们沿江顺流而下,平安无事的航行了三日,眼看就要到垫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