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的东西是一种珠子,珠子本身是那种透明的,只不过里面有一种红色的丝线……”
考虑片刻后三锁儿试着描绘了下,这样也不用把珠子拿出来了。
“这……”那青年眉头一皱,带红色丝线的珠子……
三锁儿也不说话,静静站在一旁。
那青年猛然一拍脑门,似乎想到什么,然后脸色有些古怪。
“如果在下猜的没错的话,你要的东西我这里倒是没有,不过对面就有。”
三锁儿听见青年的话,顺着他的目光回头望去。
万宝阁对面是一个铁匠铺,此刻正有人在热火朝天的打着铁,铁匠铺面前放了一个箩筐,里面一团满满红色,细看之下居然是一颗颗小小的珠子。
“这……”
三锁儿张大嘴,有些被震惊到,随后又是一阵暗喜,这东西看来倒不是什么稀奇货,那就不用担心以后没有珠子泡酒了。
“小兄弟。”身后那青年的声音传来。
“哦。”三锁儿转身学着那些修士行礼的样子,朝青年抱拳道:“谢过兄台,那正是在下想找的东西。”
“哈哈,这是小事,小兄弟接着。”那青年丢出一物。“虽然小兄弟已经找到想要的东西,但是并不是在我万宝阁找到的,也算我输了,这便是赔礼了。”
三锁儿下意识接过,那是一块玉石雕刻的令牌,流光溢彩,一看就不是凡物。
将令牌收入怀里,三锁儿便朝那间铁匠铺走去。
那青年也没在说话,转身进了万宝阁里。
再说锁儿站在铁匠铺门口,盯着那箩筐珠子,下意识的咽了咽唾沫。
“小兄弟可是要买件称手的兵器?”一个上衣赤裸着的大汉见有客人上门,虽然是个毛头小子,但是也不好怠慢,便迎了上来。
“我倒不是想买兵器。”三锁儿笑了笑。“大叔,这些珠子可以卖给我些吗?”
“这……”那大汉愣了一下,旋即苦笑。“不瞒小兄弟,这荒珠实在算不上可以交易的东西,你若想要,在我们店铺里买上一把兵器,这一箩筐我都送给你也没关系。”
“……”
看来锁儿还是小看了这珠子的便宜性。
“那我先看看。”
“诶,好好好,小兄弟你慢慢看。”那大汉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汗水,又抡起大锤开始锤打一块铁块。
这铁匠铺里一面墙壁上挂满了铸造好的兵器,寒光闪闪,一看就是经过千锤百炼的佳作。
顺手将一把长剑摘下,不过由于身高问题,那把剑立起来居然到了他的肩膀处,看来想要舞刀弄枪还早呢。
“大叔,这把剑多少钱?”
“哦,十两银子。”
…………
离开的时候三锁儿向大叔打探了下这珠子的来历,珠子名叫荒珠,是大荒特有的产物。
虽说特有,可是因为实在太常见了,只要是一只动物在大荒生存一段时间后,身体里都会有这东西存在,至于多少就看生活的时间了。
而这荒珠也没有什么用处,这么多年了也就发现在铸造兵器时往里面加上一点居然能让武器更加锋利。
但是也不过是提升一点点,如同鸡肋一般,进入大荒的修士出来是很少带这种东西的。
铁匠铺也是有专门的队伍进入大荒去寻找材料,顺带带点荒珠出来,所以这荒珠虽然常见,但因为没用,所以三锁儿才找了半天也没看见一颗。
不过以后他倒不用愁这荒珠了,他与铁匠铺的人商量一下,若是他们进了大荒肯多带些出来,按照一箩筐五两银子给他们收购。
铁匠铺的人自然一口答应下来,这东西不是什么难得之物,三锁儿用银子收购也算是天价了。
这箩筐还是挺大,按照三锁儿的粗略估计,怕是有几千颗荒珠了。
这些荒珠的模样与三锁儿那三颗并无两样,唯一不同的是,铁匠铺收购的荒珠里那红色极为浓郁,不像三锁儿那几颗像一条线一般。
回到院子里,三锁儿将屋内的酒坛子依次打开,每坛酒都扔了两颗进去,然后又将酒坛封好。
做完这些事之后三锁儿便休息去了。
那胖掌柜这几天也没来找锁儿,锁儿也乐得清闲,头上的长发和以前一样不去打理,一块一块的。
“还是这样舒服啊~”
锁儿白日里还是晒一下太阳,晚上依旧喝酒睡觉,只是再也没看见胖掌柜了。
…………
“嘿,你听说没?”
“听说什么?”
“荒天阁在广场那边要处死人啊。”
“啥?处死人?诶呦,这谁啊,胆子可真大,居然敢惹荒天阁。”
“嗨,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总有那么几个不开眼的人。”
“算算时间差不多快开始了,要不要去看看啊?”
“肯定啊!”
一座酒楼里两名修士悄声交谈着,说完便付了银两急急忙忙朝着一个方向离开了。
“……”三锁儿心里不由得动了一下,随即远远的跟着那两人,一路走了十来分钟,突然眼前变得宽敞起来。
这是一片由青石铺成的广场,宽阔无比,此刻广场周围占满了人,围成一个圈,好像在议论什么。
三锁儿奋力朝人群里围钻去,几下就到了最里圈。
那广场中心有一面石墙,上面四仰八叉绑着一个人,那人身材肥胖,脸色此刻看着十分苍白,似乎是受了些折磨,精神都有些崩溃。
这人赫然便是几日没见的胖掌柜!怎么才几天没见,就落到这个下场。
“各位同道!此人盗取我荒天阁宝物,被我宗长老擒住,今日便在此处死,以儆效尤!”
常钟一身银白服饰,英姿飒爽,站在一众荒天阁弟子前。
“行刑!”
他话音落下,那些荒天阁弟子身上一把迷你的小剑慢慢祭起。
咻――小剑划破空气,发出一阵刺耳的声音,随后便是刺入肉体的声音,连绵不绝于耳。
“啊!!!!”
尽管声音嘶哑,也让人清楚此刻那胖子所遭受的痛苦,脸皮皆不自主的抽了抽。
好狠的手段,千刀万剐之痛!
那小剑刺入体内又飞出,每一次的刺入那小剑也越发鲜红,宛若渴望血液的地狱恶鬼一般。
“……”三锁儿脚步有些发软,噗通一声瘫软在地,眼睛里不知什么时候湿润,慢慢顺着黑乎乎的脸滑落,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