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医生说的若无其事,仿佛对这样的事早已见怪不怪。只是心里琢磨着,看这男人一表人才、英俊不凡,怎么连这些都不懂?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丁煌烁听闻没事,悬着的心才稍微放松下来,赶紧转身朝病房里去,只是转身之际,掩饰了他脸上一抹尴尬的红晕。
这医生该不会把他当禽受看待吧?
他人刚走到病床前,还没来得及细看床上脸色苍白的人儿,就见丁母慌慌张张的进来。
“烁儿,到底出了什么事了?”看着自己儿媳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样子,丁母口气有些不善。
“咳咳!没……没事!”这种事打死也不能说出去的!丁煌烁眼里划过一丝心虚,赶紧转移话题,“妈,你来做什么?”
“看你跑的这么急,我叫人跟踪你,结果却发现你们到医院来了。你说,我儿媳这到底怎么了?”她去他们房间,看到床上一滩血迹,差点没被吓死,能不过来吗?
“妇科病而已,你也不用紧张,医生都说没事了。”丁煌烁拢了拢洁白的被褥,故作轻描淡写的说道,可看向病床上女孩的神情,是说不出的自责。
该死的,要是让妈知道事情,非要骂他禽受不可,现在只能先想办法将妈打发走,否则事情就全乱套了。
“你骗妈是三岁小孩子,好糊弄是吧?那床上的一滩血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跟我说她还没来那个吗?”丁母气势汹汹的掐了掐儿子的手臂,一脸的不信和不满。
“咳咳……妈,那是月经不调行不?”手握拳头撑在嘴边,丁煌烁不敢回头看自己母亲,俊容上闪过一丝别扭。“好了,你别打扰舒舒休息了,回家熬点补品过来吧。”
能这么指示自己的母亲做事,他也是情非得已啊。
“哼,等回家我再收拾你!”丁母本打算留下来,可一听儿子这么说,将信将疑的也只能按儿子说的去做。狠狠的威胁了一番,她才不情不愿的转身离开。
直到后半夜,柴舒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脑中第一个反应就是,她没死?
想到见到的血迹,她当时只以为自己快要死了,听说过第一次会流血,可是没想到自己却流了那么多。真是丢脸丢到家了,这么多血,真真是浪费了,要是献去血库,好歹自己也做了一件善事。
不对,怎么扯到献血上去了?
脑中一个激灵,柴舒猛然睁开大眼,迷蒙的双眼在看见一张俊脸后瞬间清亮起来,再看看四处的环境,全是一种颜色,晕迷前的一幕幕重现脑海,一瞬间,她觉得脸颊烧的厉害。
这叫怎么回事?他们不是在做那啥运动吗?
怎么跑到医院来了?
再次想到那身体里涌出液体的感觉,柴舒一句话都没说,直接抓住被子往头上一盖。
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舒舒,你醒了?怎么样了,还痛不痛?”
耳旁隔着被子传来磁性好听的男声,柴舒恨不得拿个东西将自己敲晕过去,来个眼不见为净。
“舒舒,怎么了,你说话啊。”守了他大半夜,他不敢片刻休息,眼看着人醒了,他还来不及高兴,却见她又躲进被子里。天知道他现在有多后悔、多自责、多担心!
感觉到有人在拉她头上的被子,柴舒使了劲,小手越加握的紧,又恼又羞的嚷了句:“走开!别碰我!”
什么人啊,先不说自己这丢脸的事是他干出来的,就他骗她的事,她也该好好的跟他算算账。
什么阳痿,简直就是狗屁,他那东西都叫阳痿的话,世界上就没正常的男人了!
这么多日子以来,她在他面前说话做事小心翼翼,就怕一个不小心伤害到他自尊心,可没想到,人家压根儿就没病,还装的有模有样,让她同情心泛滥,找了一种又一种的方法想为他治病,结果呢,结果自己根本就是一个小丑。
对!被他耍的小丑!
说什么喜欢她,狗屁!喜欢她是用这种方式的吗?有钱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拿她来开心吗?
柴舒闷着头,一遍又一遍的想起自己又是送碟片,又是买补药,还妄想用美人计去试探他的的情景,越想越让她想挖个坑将自己埋了。
“舒舒,有什么事,你先出来,好好说行吗?”怕她憋气被闷坏,丁煌烁沉着脸,耐着性子温声的劝道。
这一天终归还是来了!不过他也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人现在已经是是他的了,想躲也躲不掉的!
柴舒没想到他人脸皮这么厚,好好说?说什么?虽说事情都到了这份上了,两人该做的不该做的都一个不漏的做完了,她也没什么好后悔的,可冷静下来,一想到他从头到尾把他骗的团团转,这口气怎么能忍的下去!
要追她,可以正大光明的追,她又不是冷血动物,看不到他的好。可用这种方式骗她同情,骗她的好感,就是太打击她了。
这种自毁形象的招式都用的上,让她这个为了帮他治病而瞎忙活的人情何以堪?
丢人的不是他,是她!这不,丢人都丢到医院来了!
“不要碰我!你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一边是羞涩,一边是恼怒,但此刻的她明显是恼怒大于羞涩。见扯她被子的手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柴舒扯着嗓子用着比刚才大几倍的音量没好气的吼道。
“对不起,我知道我骗了你,让你生气了,下次……不,以后我都不骗你了,行不?”丁煌烁对她突来的脾气有些急了,想过她会生气,但真正对着她如此恶劣的语气,他还真急了,有些适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