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满屋子狼藉，墨水甩到竹席上，方桌东倒西歪，其中一个孩子流鼻血，搞得他趴着的地方都是血，几个人都被打的鼻青脸肿。
鲁恒也不好看，她的唯一一件长衫上面有墨水，有血，还被人撕开一个大口子，她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又环顾四周，气愤的踢了踢李文俊。
“赶紧起来，别趴在那装死。”鲁恒打断了他们的哭声。
几个孩子不理会，依旧在哭。
鲁恒冷哼一声：“你们是起来打扫还是再挨一顿打？”
李文俊虽然十七岁，但是跟正常孩子不一样，长得矮小，面相凶狠，鲁恒的脚还踩在他后背上，疼的他只想到眼泪。
李文俊含糊不清的说：“你挪开脚，我起不来。”
鲁恒用脚尖踢了他一下，他麻利的站起来，“都起来，都起来。”他招呼着地上三个孩子。
“老大，就这么……”
“闭嘴，还想挨打吗？”他看了一眼鲁恒，接着说：“快收拾收拾，哪那么多废话。”
鲁恒心里盘算着这几个孩子怕是要回家告状的，威胁还是恐吓，总不能让他们家长来闹事，被夫子知道，怕是会惊动芸娘和王生。
“你们哪一个都比我大，居然被我一个人收拾了，这也太丢脸了，明天我跟大家伙说一说，看你们以后还有没有脸来上学？”鲁恒坐在方桌上，看着收拾的四个人说着。
“都给你收拾了，你还要让别人知道？不要太欺负人。”一个瘦小的麻杆样男孩子说。
鲁恒摇摇头：“就算我不说，你们回家也会让你们父母知道的，到时候闹到学堂，我就不上学了，你们也不会有脸面上学的。”
“大哥，要是让我爹知道，怕要打死我了，我可怎么办？”另一个小胖子压低声音凑到李文俊身边说。
李文俊摇摇头，示意他不要说话，放下手里的抹布看着鲁恒：“王小曼，我们都被你打成这样了，你还想怎么样？”
鲁恒笑了笑：“简单啊，以后你们跟我混，让我当大姐。”
“你，不可能，你才多大！”小胖子叫李生财，是卖粮食的李老实的儿子，家里殷实，曾经请过好多西席去家里教只不过都觉得他不是读书的料子，最后才送到了学堂。
鲁恒冲他挥了挥拳头，他立马就捂住嘴不说话了。他看向自己的老大，李文俊摇头：“他们是跟我混的，凭什么跟着你？”
“就凭我能打过你。”鲁恒看他们四个停下手里的活，看着自己：“手里的活不要停，就听着我的话就行。李文俊今年十七，家里做茶叶生意，在家里排行老大，有个后娘，后娘生了三个孩子，各个都比你强，你算是个废物，正好你爹放弃你还有三个有出息的儿子。
李胜财呢，你爹爹就希望家里出个读书人，若是知道你在学堂整天不好好读书，就知道打架，再找人生儿子去了，可怜了你娘。
吴寒食，你娘亲身体一向不好，你娘要是知道你又闯祸了，是不是要生气？
罗家宁嘛天赋不错，年纪小，容易冲动，就这么跟着你们混，你们当哥哥的就忍心？”
“那跟你混就好了？”瘦高的吴寒食说。
鲁恒点头：“当然啦，你们这样整天胡闹，除了浪费时间还有什么？跟着我，我给你们目标给你们方向，将来都能当个小官，你们信不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