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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纪衍初!你一定要这样吗?我求你了,你满意了吗?我的自尊和骄傲在你脚底,你满意了吗!”

忽的,纪衍初感觉心口一窒。换作从前,他定会狠狠嘲笑她说:看看,你曾经引以为傲的骄傲、自尊、傲气,如今,不还是在我身下摇尾乞怜,不还是求着你曾经最讨厌最厌恶最不屑的人!

如今,她的一身傲骨真的在他的逼迫下粉碎了,可他却高兴不起来。这不就是他想要的吗?

见她哭的如此撕心裂肺,他突然心生不忍,把她扶起来坐着。伸手在她脸上动作粗鲁的擦着她的泪水,低沉着嗓音,“好了!别哭了!”

姜浅的身子抖如筛糠,上气接不上下气。

眼泪越擦越猛,纪衍初耐心全无,胡乱抹了一把她的脸,然后把她抱在怀里,在她耳边低吼:“你他妈别哭了!不碰你就是了!哭成这样要是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我真在强奸。”

被他这么一吼,姜浅止住哭声,但肩膀还是在他的怀里一抖一抖的,眼泪无声滑落,滴在他肩膀上。

“你要是不欺负我,我会哭吗!”姜浅怒声控诉着。

纪衍初停下动作吼她直到抱着她的时候,她悬着的一颗心落下,松了一口气。幸好,她赌对了,如果按照纪衍初说的,他喜欢上她了,那么她刚的那一番话绝对会起作用。但刚的话,不止是刺激纪衍初,也是她内心底层最恐惧的。

闻言,纪衍初抿着薄唇,眉头紧锁。呼吸声浓重,“明明走了,为什么还要来到我的世界……”明明因为姜暮声的一番话,他已经决定跟她划清界限了,她为什么还要出现干扰他。

“我……因为厉云霆一直打电话给我要我来看你,他说,他去看你几次就给你赶出去几次,所以让我来试试。”姜浅怯生生道。心里咬牙,等回去后,她绝对会找厉云霆算账!

纪衍初松开手,双脚踩在地上去捡姜浅的衣服,把她的毛衣往头上一套。姜浅看出来他要做什么,伸手制止,脸上有点不自然。“我,我自己来就好了……”

“别动。”纪衍初低声说道,抓着她的手塞进袖子里,像是大人为小孩穿衣服一样,最后一拉,毛衣重新穿在她身上。然后拿过大衣披在她肩膀上,转身坐好,伸手拿起勺子吃着桌子上的粥。

姜浅穿好衣服,起身去找刚刚给纪衍初扔掉的眼镜。用毛衣擦了擦,重新戴上,转身的时候,看见沙发旁边有着一个酒箱。她走进一看,里面仅剩六瓶啤酒,看了纪衍初一眼,想必都是他喝的吧。

她重新坐在沙发上,双手放在腿上,认真道:“纪衍初,以后少喝点酒吧,对身体不好。”

纪衍初不屑的冷哼两声,七天前,他喝到胃出血,然后被厉云霆送到医院去,住院住了三天。自那次之后,厉云霆来一次被他赶出去一次,但厉云霆总是会给他带点饭,却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吃。据厉云霆对他的了解,可能带的那些饭,他最多草草吃几口,然后就扔掉。

“管好你自己,别多事。”纪衍初冷冷回应。吃完后,伸手拿出烟盒,叼了一支烟在嘴边,微微侧脸点烟,随后重重的吸了一口烟,整个人靠在沙发上,双手摆成一字靠在沙发背上。

看着浓烟缭绕的纪衍初,姜浅抿着唇凑上前抢过他手中的烟,眉头微皱,“别抽了。”

纪衍初扭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别仗着我喜欢你就对我指手画脚。”话落,要伸手去拿她手上的烟。

姜浅往后闪了一下起身,看着纪衍初的脸庞,“纪衍初,戒烟好不好?”

他扑了一个空,重新坐直身子,从口袋拿出烟盒重复刚刚的动作,对她的话视若无睹。

她把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冲过去扑在他身上,小嘴伸向他夹着烟的手,猛的吸了一口烟,然后剧烈的咳嗽,“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纪衍初眉头蹙在一起,把手上的烟举的远了些,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神色复杂。“你做什么?嗯?”

“我……咳咳……我希望你戒烟,咳咳……”姜浅眉头皱在一起,嗓子眼特别的难受。

她想再赌一把,赌纪衍初舍不得她受苦沉沦,赌纪衍初舍不得她跟他一起堕落。

“你在赌,对么?”纪衍初眼角一挑,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

被戳穿心事,她一愣,不自觉的咽了下口水,回避着他的视线。

纪衍初把她的脸转过来,“看着我。你在赌,赌我会不会让你跟我一起坠入黑暗,是不是。”

“是。”姜浅也不躲了,看着她,眼里还有些被烟呛出来的泪花,“我仗着你有些喜欢我,赌你舍不得!”

纪衍初把烟放在嘴边猛的吸了一口,闭着嘴,伸手在她后脑勺上猛的一按,他的唇准确无误的印在她唇上。他眼睛睁开一小条缝看着她,嘴里的烟一直往她嘴里送,她要挣扎,被纪衍初按着脑袋挣扎不了,只能瞪大眼睛。

既然她在赌,那他就陪她,舍不得?呵,他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舍不得三个字,全看他想不想干。

在唇瓣得到解放后,她的手捂着嘴,弯着腰猛烈的咳嗽,整个口腔和嗓子全都是烟味,特别难受。

“现在,你还觉得我舍不得么?”纪衍初不屑一道,松开她的脑袋,继续侧头吸烟,“记着,威胁别人前先看看自己的筹码够不够。”

“咳咳……”呛得她眼泪流了几滴下来,“戒烟好不好?”

她怎么就忘了,论心狠,无人能及纪衍初。她居然仗着他有点喜欢自己就得寸进尺,终究是她没把握好自己的位置。

看着紧紧抓着自己胸前的衣服的姜浅,肩膀有丝颤抖,他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蒂扔进烟灰缸里,仰头看着天花板。

“你该回去了。”他想,她那亲爱的哥哥应该已经在找她了。“以后,别随便进单身男人的家里,不然发生了什么事,你负不起那个后果。”

“戒烟,好不好……”姜浅哽咽着声音,一遍遍的说着。

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姜浅不但骄傲,还出奇的执着,明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了,她却死死执着于让他戒烟。哪怕堕落,不也是他自己的事吗。

纪衍初屏着呼吸,良久,重重吐出一口气。也罢,就当最后做一件善事,“想我戒烟,哪怕我答应了,最后你怎又知道我到底戒没戒烟。”

她抬起头,笑靥如花,“你没骗过我。”

不管怎样,至少,他从没骗过她。尽管多次说了不再管她,却因为她的一个眼神,一个求救就帮她。

“真是天真而又可爱啊……”他们四目相对,纪衍初抬起手抚上她的脸。他若没猜错,她应该快走了。“回去吧,你未婚夫还在等你。”话落,把她从自己身上扯到地上,牵着她的手推开门,走出去。一路把她送出别墅外的一段路,缓缓道:“以后,不准碰烟,知道么?”

姜浅缓缓点点头,她转身,准备走的时候,纪衍初缓缓唤她,“姜浅。”

纪衍初极少叫她的名字,总是用着漫不经心的话语跟她说话,此刻,她的名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染上了一丝温柔与不舍。

姜浅的身子一僵,没有回头,只感觉有人轻轻抱着自己,握着自己的手,在她耳边道,用着从未有过的温柔语气:“继续做你骄傲高贵的小公主,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放了你。这次,我们真的两清了。”闻言,只听到一阵笑声,笑声中充满了无奈。

说完,纪衍初松开手,用力的推了她一把,随即立刻转身,没有犹豫。而在这时候,姜浅猛的转身,只是看到他的背影,眼眶湿热,从眼角滑出来。

她的手紧紧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艰难的转过身,每走一步都觉得千斤重。姜浅极力忍耐着自己的哭声,擦拭着自己的眼泪。不能哭,一定不能哭,不能让纪衍初小瞧了……

忽的,纪衍初转身,看着姜浅的背影,苦笑一阵,重新转回身。

“纪衍初,再见……”有缘……再见……

“姜浅……再见了……”再也……不见了……

纪衍初和姜浅都低声的道别,像是在跟对方道别,又像是,跟自己道别,跟自己那青春的初恋,道别……

回到屋子里后,纪衍初整个人疲惫的坐在沙发上,抬起手,一条链子从手心垂下来,清脆的铃铛声响起。

刚刚在抱着姜浅的时候,悄悄从她手上摘下来的,尾坠上刻了一个字,浅。把它放在灯光下,看着它出神。

姜浅有气无力的坐上车,脑袋靠在窗子上,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眼睛里已经流不出泪水了,因为已经流干了。她缓缓拿出手机,给厉云霆打了个电话过去,“厉云霆。”

“这么快?怎么样?”厉云霆从椅子上站起来,问的有些急切。

“嗯。”姜浅点点头,“我给他带的粥他吃完了,你给我的备用钥匙还在他那里,你到时候自己去拿吧……”

“姜浅你……”厉云霆顿了顿,又道:“你还好吗?”

姜浅扯了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道:“很好啊。我跟他,两清了……”

这次,是真的两清了,两不相欠。

厉云霆抿着唇,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良久,才缓缓开口,“什么时候走?好歹,我也算你半个朋友。”

“年后就走。”具体的时间,她不知道,但,姜暮声应该会通知她。看着窗外出神,下,雨了啊……

下车的时候,小雨已经渐渐变成了大雨,她不觉寒冷,一步步从路口走回去。刚拐到最后一个路口,看见家门口站了一个人影,眼镜上全是雨水,看不清那人是谁,只知道那人身穿杏色毛衣,手中撑着一把伞,一步步朝她走来。

姜浅伸手摘下眼镜,抬手擦了下脸上的雨水,看清了来人,是那个无论何时何地都会很温柔的喊她浅浅的人。

“浅浅。”他低声一唤,伸手把她抱进怀里,“冷不冷?”紧紧的抱着她,给她取暖,丝毫不介意她湿着的身子。

他还是那么温柔的对她,她红了眼睛。她自己都还能闻见身上浓烈的烟酒味,向来不沾染这些的闵尘染不可能闻不出来。她大早上一声不吭就离开,闵尘染见到她,却是什么都没问,只是问她冷不冷。

闵尘染,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我这么好……

“你不想问问我去哪儿了吗?”姜浅缓缓开口。

闵尘染笑笑,松开她,牵着她的手,“浅浅若是愿意说,我便听着。”

姜浅抿紧唇瓣,对于闵尘染是无比的愧疚,哑声道:“闵尘染,为什么?为什么选我?”

“浅浅……”闵尘染低声一唤,看着她的眸子柔情万分,“是你不嫌弃我选择的我啊……”

姜浅没明白他说的什么意思,只感觉眼前一黑,小腿发软,整个人倒下去了。

闵尘染着急的扔掉手中的伞,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抱在怀里,“浅浅?浅浅?”

闵尘染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心脏急剧下沉,他感觉怀里的人面白如薄纸。顾不得自己身子弱,把姜浅打横抱起,脚下两步并做一步回到屋内,把她抱回房间放在床上。“浅浅,浅浅你回答我一下好不好?浅浅!”

闵尘染急切的喊着,忽的,他感觉胸口一窒,眉头紧皱,紧紧握着的手松开。他整个人不受控制的滑倒在地,捂着胸口,呼吸困难的弓着身子。

“尘染!”姜暮声从门口经过,看到姜浅躺在床上,准备进来询问些事情,不料看到倒地的闵尘染。他迅速跑回闵尘染的房内,从桌子上拿过药来到姜浅房间,闻到空气中的烟酒味后,眉头皱了一下。仅是一下,随后,拧开药瓶,伸手扶起闵尘染,把药倒在手上放进他嘴里。

闵尘染滚动了一下喉结,把药给咽下去了,缓了一会之后,才好些。

姜暮声扶起他的身子,“你身子不好,受不的烟酒的刺激。不管发生了什么,你先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不然会病着。”说着,把他扶到房间。

“不行,我……”他急着要起身,沙哑着嗓音。

姜暮声把他重新按下坐在床上,呵斥道:“你继续在那里待下去你不怕没命吗!”

“浅浅好像病了,我得去照顾她。”闵尘染执着开口,看着姜暮声。

姜暮声抿唇,有点生气,“你先照顾好自己,浅浅那边有我。”说着,松开手,走出闵尘染的房间,回到姜浅的卧室。

他在姜浅床边坐下,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皱眉,“浅浅。”他伸手探上她额头,有点烫,想来是发烧了。“真是个白痴,又不是离开他就活不了。你这样,对尘染不公平啊……”

后来,姜暮声找来陆秉怡,让陆秉怡帮她擦身子,换了身衣服,他则是给姜浅的床换了床单。毕竟姜浅身上是湿的,她刚躺下把床单也弄湿了。

“谢谢,麻烦你了。”姜暮声对陆秉怡温润一笑,缓缓道。

陆秉怡浅浅笑了笑,“不麻烦,浅浅也是我朋友,她病了我能帮得上忙就好。”

姜暮声喊邹素兰煮了一碗姜汤上来,从楼下拿来医药箱,从医药箱里找出温度计给姜浅量了下体温,三十七度五,低烧。

他进浴室把毛巾泡在温水里,然后微微拧了一下,叠成长方形放在姜浅额头上。从医药箱里找出酒精,均匀的抹在她的动脉处。

“咳咳……”

响起一阵咳嗽声,姜暮声闻声望去,走过去扶着他,“怎么不多休息一会?”

“咳咳……担心浅浅……”他被姜暮声扶着走到床边蹲下,看着她苍白的脸颊,握住她的手低着头,“浅浅。”

姜暮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丫头就受凉了有点低烧,别太担心,我已经让外婆煮姜汤上来了。”

闵尘染点点头。

姜暮声无奈的叹了口气,离开姜浅房间,给他们两个独处的空间。

“浅浅,为了他,值得吗……”

这一天,闵尘染又是换毛巾又是擦酒精,还有喂姜汤和温开水,途中流到下巴的时候,他总是会拿纸巾轻柔的帮她擦干净。

大年三十这天,家家户户灯火通明,乡村的人保持着三十守岁的旧俗,姜浅也在邹素兰房间陪着邹素兰看春晚。

后来,半夜十一点多的时候,闵尘染带着姜浅出去看烟火。

“浅浅,新年快乐。”闵尘染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递到姜浅面前。

姜浅抿着唇,看着面前这个盒子,她在犹豫要不要接。这种大小,不难猜出里面是什么。

“尘染,我……”

闵尘染伸手轻轻捂住她的唇瓣,笑了笑,“浅浅,收下,好吗?我喜欢浅浅,喜欢了很久很久。”

“尘染,那天的事,你真的不想问我吗?”她微微侧头看着他,眼睛里仿佛有星河一般。

闵尘染伸手把她的发丝掖到耳后,眼中柔情万千,“只要浅浅回来了,发生了什么不重要。只要浅浅还在,就够了。”

她垂下眼眸,距离那天,已经过了三天了。她醒来后看到的是闵尘染疲惫的面庞,蓬头垢面却依然穿着她喜欢的白衬衫。但那天醒来之后,她发现自己随身带着的手链不见了,她询问之下发现,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没了。她想,应该是回来的路上掉了吧。

那条手链,是她十六岁生日的时候,林雨白特地找人定制的,全国仅有一条。要是给林雨白知道,非得掐死她不可,想到这,瑟瑟发抖了一下。

“尘染,给我一些时间好吗?”她没有接下闵尘染给的礼物,闷闷道。

他知道,立刻要她放下很难,他可以给她时间,他会等她。因为,她是他最爱的浅浅啊……

闵尘染伸手把她抱在怀里,“浅浅……我等你……”

姜暮声订了初二上午的票,姜浅前一天晚上在房间里收拾着衣服。忽的,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过去,那人慵懒的声音响起,“喂?”

“明天上午十点三十走。”她记得当时厉云霆有问过她什么时候走,不管他是随口一问还是真的关心,她还是说一下比较好,不然到时候厉云霆要是认真起来,说她不够朋友。

厉云霆那边动静有点大,声音有点突兀,“这么快?!你同阿初说过了吗?”

再次提到这个名字,姜浅还是愣了一下,手上收拾东西的手停在那里,抿着薄唇。缓缓道:“我上次跟你说过了,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电话那头,仅是沉默了一下,随后继续用着平常漫不经心的态度道:“OK,那明天要我去送送你吗?”

“不用。”姜浅笑了笑,道:“我不喜欢离别。”

就好比那天,尽管她知道那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以后可能再无见面机会,但她,还是想去见他。只能说厉云霆给了她一个借口,让她做她不敢做的事情。

“行吧,那祝你一路顺风了。”

“好,谢谢。我先整理东西了,再见。”话落,挂断电话,看着电话出神。她调出一个信息里的电话,是当时,厉云霆怕她找不到纪衍初的住址特地给她留的一个号码。

她在犹豫,要不要打过去。最后,下定决心,最后放纵自己一次,拨打了过去。没多久,那人接了起来,一个疲惫的声音响起,“喂?”

听到声音,姜浅忍不住落泪,死死捂着嘴不让自己出声,整个人后背靠在床垫上,缩成一团。

纪衍初听没人回话,把手机拿到面前看了下,是个陌生来电,他重新放回耳旁,语气不耐烦:“哪位?”

她听出来,纪衍初是不耐烦了。尽管这样,她还是没有出声,只是哭的更加猛烈了,她知道,她不能出声,绝对不能。

“说话!”纪衍初不耐烦的加重了语气,眉头拧着。一直等到对方还是没回话,直接掐断电话。他想,就算是推销的也应该说两句推销厂品的话吧?这个电话真的是莫名其妙。

听到电话的忙音,她把手机紧紧握在手上,双手围着膝盖,把脸颊埋在双臂间哭着。

站在门外黑暗处的闵尘染看着这一切,感觉自己的心脏给人紧紧握住,难以喘过气。伸手在胸口处紧紧捂着,她难过,他心疼,没有人会好受。

刚刚,准备来看看姜浅东西收拾的怎么样了,发现她在打电话他也不方便进去,于是就准备先回房,但却听到姜浅说“我上次跟你说过了,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

这段话当中的“他”是谁,不言而喻,肯定是上次那个人,纪衍初。这个人,有着天使一般的名字,却有着一颗恶魔的心。

闵尘染知道自己不应该干这种偷听的勾当,但他忍不住。就让他“卑鄙”一会吧。

在姜浅结束通话的时候,他看见她在犹豫不决的盯着手机屏幕看,最后,好像下定决心了一般,拨打了过去。但是,她没说话,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她痛哭却怕自己哭出声来,只能够死死捂着自己的嘴。

他想,能够让姜浅这样的,恐怕也是那个“他”吧,他痛心疾首却又不得不放任。

直到通话结束,她都没有说一句话,不过哭声说明了一切。看到她哭,他心疼。看到她为别的男人哭,他的心更疼,疼到快要窒息了一般。他整个人靠在墙壁上,看着楼梯,低声呢喃,“浅浅……什么时候……才能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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