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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露尿大汉

青山绿水,鸟语花香,群山深处的巴马县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某处饭店门口,正值午餐时间,本来应该座无虚席的饭店却空无一人。

坐在饭店门口的老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可惜,毫无办法。因为门口有人打架大家哪还有心情吃饭?看热闹他不香吗?。

要知道,国人的看热闹这门优良传统可是流传了千万年,经久不衰,就连拆炸弹如果没有人拦着都要强势围观一番。

境头拉近,里三层,外三层的围观人群中,我们的小小中二少年正在经厉着15年人生以来最严重的一次危机。

一个出其不意,刺中其中一个中年大汉裆部放倒后,后面的大汉头皮发麻再也不敢掉于轻心。趁着少年招势用老空当捉住了少年的臂膀一拳向着少年的脸上打去,少年躲无可躲直接被强有力的一拳打飞了几米远,围观的人群发出了一声惊呼,暗自感慨!这少年要GG(挂)了。

少年被大汉一拳打中脸蛋后飞出了好几米远,小脑瓜子又重重的磕在坚硬的水泥地上,一时间,脑海里一片空白嗡嗡作响,直到几秒过后,才回过魂来。

剧烈的疼痛一阵又一阵侵蚀着少年的神经,一时之间浑身无力,又被大汉捉住衣领提了起来。

少年看着大汉越来越拉近视野的丑陋大脸奇迹般的冷静了下来,冷漠空洞的眼神盯着中年大汉。

大汉对上少年的空洞眼神,心里突然一阵没来由的慌乱,一时间僵持在那里,这种眼神大汉太熟悉了。

十年前,大汉在一家酒吧里看场,凌晨两点和一帮小弟们喝得有点高的他膀胱涨得难受。和小弟们随口打了一声召呼后,醉醺醺的走出包厢向着酒吧厕所走去。

来到厕所门口后,在酒吧烦闷的噪音中大汉听到有人压低着声音说话也不当回事,于是迈着醉醺醺的脚步走了进去,没想到,大汉正好看到两伙人正在做什么值钱的大交易,一大箱子的钱看得大汉一时间头皮发麻。

要知道,虽然他也是社会人,然而,也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小混混而已,这么大的交易瞬间让他想到了那些只有电视电影中才会出现的场景,什么东西小小的一点竟然那么值钱呢?比如《疯狂的石头》里面的翡翠,这玩意儿小小一颗拇指大的石头就值几百上千万,比如某个公司的高级机密,这玩意更是价值无法估量了,还有那些不电影中经常出现的不可名状交易,无论是什么,这么大的交易只要被他们发现铁定会被人杀了灭口。

还好,酒吧环境吵闹一时间两伙人没有注意到他,看着身后的长廊大汉一时间进退两难,看见旁边正好有一间隔间没关门,大汉小心翼翼的猫着腰走了进去。

在门后藏好后大汉提心吊胆的紧张之心终于放了下来,一时间才发现自己浑身已经被冷汗湿透,酒劲也早就被吓得全无,膀胱不小心一松,尿尿滋了出来。

大汉心里大喊一声“糟糕”,赶紧用双手唔着裆部全身紧绷,企图要挽回将要爆发的山洪。

然而,人有时候越怕什么他越来什么。用时髦的话讲,叫“墨菲定律”,大汉滋的尿越来越多膀胱再也压不住将要爆炸的尿压,一时间,山洪大泄。

大汉心里一阵悲凉,生无可恋,难道,他刚要开始的灯红酒绿、潇洒无限的快意人生就要被一泡尿给从此终结了吗?。

突然,求生欲旺盛的他急中生智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和身上的汗臭味,旁边的屎臭味加在一起让人闻之做呕,可是,这些和小命相比起来,又能算得了什么?。

刚要放松一下的大汉听到外面一阵吵闹声传来心里又一紧,小心翼翼的通过门缝向外瞄去,原来,两伙人因为谈判出了问题,吵了起来。

两伙人一边人多,一边人少,多的那边有五个人,少的那边刚只有两个。两伙人都有枪,少的那伙人领头的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一张平凡的脸上一脸淡然,只是眼神犀利无比正在和对面五个人大声的争吵着,而对面五个人却个个紧张的拔出家伙,有点慌乱的和中年男子还嘴,由于离得近,争吵的声音又太大,躲在门缝后面的大汉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验货过后本来两方人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然后各自远走高飞过着各自潇洒的生活。

没想到,人多那伙由于最近严打,保护费收得不太顺利,拿来交易的货款还差十万块才够,于是求中年男子宽限几天,先拿着现在的钱然后打着一张欠条把货物交易完成,还吹捧着什么“井爷”的钱谁敢不还来着,想来,中年男子应该就是所谓的“井爷”。

然而,“井爷”以为对面五个人在耍他所以一点面子也不给五人,还破口大骂没钱还想要货,做梦。于是,两伙人也不顾忌被人发现争吵了起来。

眼看两伙人吵急了眼,都掏出了“家伙”,门缝后面的大汉心里咯噔了一下,刚滋完的尿尿又一次想滋出来。

不是他胆子小,而是子弹可不长眼,薄薄的隔间木门跟本挡不住子弹的穿透。

万一,一不小心有个枪口正好对准他那他可是要去见阎王爷了。

正在门缝后面偷瞄的大汉看到外面的“井爷”眼神突然之间不再犀利,而是冷漠空洞的看着对面五人,大汉心里一紧,暗道要糟,还没来得及反应“井爷”就举起手中的“家伙”连开三枪,一下子打中对面的三个人。

对面三人应声而倒,剩下的两人才反应过来举枪回击。由于离得太近,“井爷”跟本没地方可躲,所以直接拉住旁边的同伴挡在自己身前。

可怜的同伴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井爷”拿来当防弹盾牌,在砰砰砰的枪响中连中无数枪直接魂飞天外。

“井爷”边顶着人肉盾牌,边后退还击,一时间,子弹乱飞。

躲在门缝后的大汉这下真的是直接吓尿了,滋滋的尿声在枪声大作的厕所里毫不起眼。

大汉浑身颤抖赶紧抱住头全身趴在屎尿横流的地面上瑟瑟发抖,时不时的听到头顶传来子弹打中木门的强有力穿透声,大汉平时的无神论早就抛到脑后,祈祷满天神佛上帝保佑。

或许也不知道是不是哪路神仙今天正好有空真的听到了他的祈祷,大汉竟然奇迹般的活了下来没有被一颗流弹打中,只有一些被子弹打得乱飞的木屑划伤了后背。

不知道过了多久后酒吧厕所安静了下来,就连外面的吵闹Dj声也消失不见。

扒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的大汉这才回过神来小心翼翼的起身,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大汉透过枪眼偷瞄了起来。

外面早已经是一片人间炼狱,静悄悄的厕所里没有一个活着的人,厕所隔间木门上一个个前后通透的枪眼触目惊心,地面上血水横流。

等了一会后,没有听到动静的大汉才敢小心翼翼的走了出来,数了数地面上的尸体,有六个之多,“井爷”的同伴最惨,全身被子弹打了无数个洞,甚至头部都中了好几枪,红的白的流了一地,大汉再也忍不住当场吐了出来。

输出全靠吼的他们,和这场战斗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空荡荡的酒吧厕所里,只有“井爷”一人消失不见了,枪战一开始掉在地面的一箱钱也消失不见,所谓的“货物”也不翼而飞。

听到外面隐隐约约传来的警笛声,大汉回过神来打了一个寒碜,赶紧跑起了路来。

这个对他来说,相当于地狱般的酒吧厕所,他一秒也不想呆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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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的岁月中,每当午夜,酒吧厕所中经历的炼狱场景就会在梦中重演,让他苦不堪言,尿床也成了常态,“井爷”的冷漠无情双眸也成了让他永世难忘的梦魇。

现在,大汉又一次见到这种眼神,他心里在颤抖,尿意条件反射的蠢蠢欲动要滋出来,在他旁边的主子李铜呼唤着让他下手他也没心情理会。

不知过了多久后,大汉才回过神来,这个人不是所谓的“井爷”,而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小少年,于是,大汉脑羞成怒,恶胆向边生一脸狰狞要活活打死少年。

在少年冷漠的眼神里,已经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想想这些年来,自己行尸走肉般的活着实在是太累了,刚好下去陪伴自己相依为命的外婆,于是和大汉同一时间,发出了致命的一击。

大汉举起少年,准备把少年的头狠狠的撞向地面来个西瓜开瓢。

然而这一举动正合少年的心意,猛然之间,少年双手狠狠的捉住了大汉的衣领,张开大口狠狠的向着大汉的脖子方向咬去,大汉一时不查被少年咬中,他只觉得脖子一阵巨痛传来,就像老虎的牙齿咬中一般,一时之间血水狂飙,嘴里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惨叫。

一旁的观众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还得了?这是要出人命的节奏啊!可惜没人敢上前阻止两人,两人打出了真火,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好心的观众已经默默的打起了110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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