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寰殿
仪妃和晗妃居然破天荒的在一起出现。
“今年不同往年,陛下别出心裁的弄了庙会,但是老祖宗的规矩丢不得,这宫宴,该办还是得办。”仪妃说完还不忘给南景宸倒了一杯茶。
“姐姐这话倒是不错,但是既有了庙会何苦又要办这宫宴,这南烈说到底还是陛下说了算。”晗妃端起茶盏,轻轻吹了一下,抿了一小口。“姐姐沏茶的功夫倒是不错,若是不得嫌的话,不妨教教妹妹,妹妹往后啊,也好替陛下沏,也免了姐姐这么多年了,做事还要亲力亲为,以后啊,这等小事交由妹妹来做便好。”
仪妃不傻,哪里听不出话里话,放下手中茶壶,“那是自然,本宫侍奉陛下多年,莫说是沏茶,便是这这茶的温度也是讲究的很,妹妹年幼,不懂这些,犯了错,想来陛下也不会怪罪你。”
咳咳,南景宸故意咳嗽几声,二女皆是会意,也不再说话,等着男人开口。
“父皇还在时,往年的宫宴都是由太后负责,如今,太后也操劳了多年,朕想来还是不要再麻烦她老人家的好,此事便交由你二人筹备。”南景宸端起茶品了一口,“仪妃你的茶艺到真不错。”
二人也惊讶之余,也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下。
看着还愣着的二女,南景宸调笑道,“这么还不去,这宫宴的筹备一事,可是繁琐的很,小心都成了熊猫。”
“陛下说笑了,臣妾这就去。”两人欠了欠身看似和谐的下去了。
待二人走后,李公公还是忍不住询问,“陛下,您这样做真的好吗?”
南景宸悠悠道,“一国之后,除了母仪天下,应有这样的气度,否则,不过是庸人自扰之。”
穗禾小院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
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赵方遒一诗作罢,重女皆是拍手叫好。红豆也是羞着小脸,不时抬头瞄一眼自家公子,说不出的小女子情怀。
初橘也是嚷嚷着,“公子公子,我也要诗。”
沈香打断初橘,“莫要胡闹。”
“无妨,今日开心,便予她一首。”而后想了想,吟道:
菊暗荷枯一夜霜。
新苞绿叶照林光。
竹篱茅舍出青黄。
香雾噀人惊半破,清泉流齿怯初尝。
吴姬三日手犹香。
这是众女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形式,倒是红豆先问道,“这便是近日广为流传的词吗?”
“正是。”现在的赵方遒自从知道这里是没有词之后,剽起来已经是面不红,心不跳的,到底是赵大忽悠,介脸皮,我真服了。
初橘不过是个丫鬟,哪懂这些,听见别人夸好,也是附和。
赵方遒一看沈香,“香儿,该你了。”
“嗯。”
“春宵一刻值千金,花有清香月有阴。.”说完还不忘不怀好意的冲沈香挑眉,“娘子,如何?”
沈香娇嗔,“相公!”
“好好好,我换一个,冷艳金歇雪,余香乍入衣,这个如何?”
书鸢先一步说道,“这倒是不错,应景的很。”
赵方遒一拍脑袋,“书鸢,我都差点忘了你了,我给你也写一首。”
书鸢忙是摆手,“公子,奴婢不用。”
然而赵方遒已是脱口而出,“谁作轻鸢壮远观,似嫌飞鸟未多端。才乘一线凭风去,便有愚儿仰面看。未必碧霄因可到,偶能终日遂为安。扶摇不起沧溟远,笑杀鹏抟似尔难。”
听罢,书鸢感到不已,泪眼婆娑,哽咽道,“少爷,奴婢何德何能?”
赵方遒最是见不得女人哭,“你说你,好好的一个诗会,你却哭,不行,本少爷得罚你。”想了一会便想到,“就罚你,笑一个给我看。”
书鸢本以为会是什么家法之类的,如今竟是这个,不由一笑。
不得不说,书鸢的美不是那种外露的美,而是内敛,这种美胜过了牡丹了娇艳。
赵方遒看着有些痴了,哈喇子都快掉下来了,擦了擦口水,“你看,笑了多好。”
就这样,莺莺燕燕的生活,让赵方遒都快迷失了自我。
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衣。
某处,
“他怎么样?”这是个另个恐惧的沙哑嗓音。
“回大人,这些时日小的们轮班监视,他除了吃喝睡外,便是与一众女人玩乐。”
“哦?女人。”
“是的,女人,而且都是漂亮的女人。”那手下想了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大人,我们是不是太过小心了。”
“不,”男人声音中能感受到来自声带的颤抖,“猛虎搏兔亦用全力,不可掉以轻心,他的身份,从来不简单。”
檀香庵(解释一下,这个太后不住上好的养心殿,偏偏钟爱这小小的檀香庵。)
冬日颇冷,但这儿的暖炉效果却好,纵是开着窗户,也不觉着冷。
女子斜躺着,“月眸,张奕承这几日有何动静?”
“他?”月眸的语气有些不屑,“这几日也不知从哪寻来的狐媚子,日日饮酒作乐,快活的很。娘娘还是莫要管他的好。”
“不,我答应过那个人。”
“娘娘!”月眸语气一转,“月眸自小跟着娘娘,这么多年了,您还是不死心吗?”
太后叹了叹气,“月眸,有些事,并不是说放弃就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