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你先开个价吧。”
李大人跪在地下,额头鲜血直流,不时有一阵涓涓细流,从高耸的鼻山上流过,伴着一点激动鼻涕流进李大人的嘴河。
光看这个场景,就把三姑恶心的不要不要的。
当然三姑是经过训练的,纵横丽春院二十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但是三姑还是感到脾胃与她的思想不同步,肠胃早就翻江倒海,眼看就要喷涌而出了。
她故作淡定,往衙门大堂里面大声喊叫。
“快来人啊,快来。。。。”
三姑又不禁回头看了看,只见那李大人嘴半张,正在朝自己傻笑,红色和黄色的液体,在他的鼻下人中处,早已交汇一处,很快就要蓄势待发。
李大人看三姑转头看他,他想说些什么,和往常一样张了张嘴。
三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脆弱的肠胃,绣口一吐,不偏不倚地吐在了,藏在石头旁的老邢脸上。
老邢用手擦了擦脸,擦完还用鼻子嗅了嗅。
不一会儿,老邢的肠胃里也快翻江倒海了,但是他知道自己这时候出来,不仅颜面扫地,而且权威扫地,可能连捕头,不,,,,连个捕快都当不成了。
老邢紧咬下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同时慢慢的匍匐后退,,,,,,
三姑的叫声果然起了作用,不一会两个小衙役,就把知州衙门旁边的张神医给请了过来,那老头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然后用自己特制的药水,给李大人清洗了一下面部,也许那种药水中含有一些杀菌消毒的东西。
刺激的李大人脸一抽一抽的,那药水流到了李大人的嘴边,他用舌头习惯性的舔了一下,然后不自觉的说道。
“这个老白干好醇啊!”
张神医笑了笑,说道。
“大人,果然厉害,只用鼻子闻了一下,就知道是上火的老白干,当然它也不光是老白干,那么简单。。。。”
张神医还没有说完,三姑的好奇心就被勾了起来。
“里面应该还有什么药材吧。”三姑问道。
“当然,老朽还加了一些牡丹,肉桂,珍珠粉,还有一些,,,,
人中黄。。。。”
张神医说到人中黄的时候,很显然地回避了一下,声音很小,谁知道这又引起了三姑的注意。
“这牡丹,肉桂,珍珠粉我都知道,可是这人中黄是什么?”
张神医其实很想拒绝,但是看这妇人生得美艳,而且好像与这知州老爷关系不俗,所以他不敢不回答。
“只是些甘草末而已。。。。”
说完这句话后,张神医觉得整个人都清爽的多了,这句话是句实话,但是如果知州大人知道这甘草末的制作工艺后,后果恐怕难以想象。
人中黄,中药名。为甘草末置竹筒内,于人粪坑中浸渍一定时间后的制成品。
也就是说,这种药要放在粪坑里面浸泡才行,至于是谁家的粪坑那就无从考究了。
另一边,李神通跳窗出了门,直接就朝衙门外面跑,他没有走外衙那边,而是找了一个墙根,像往常一样,直接翻了出去。
上了大街找了一个包子铺,扔了下三个大钱,拿了一个包子转身就跑,这包子铺老板,当然认识他,知道他是刚刚上任的知州大人的衙内,虽然一个包子两文钱,但是,那老板也没去追李公子,把原本属于他的一文钱还给他,看样子就当自己吃了个哑巴亏了。
他又看了看旁边的蒸笼,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感觉,然后用一种卑微且低沉的语气,强烈地表达了想与李神通的女性长辈发生关系的愿望,旁边一个蒸笼里面被拿走了两个包子,估计这公子哥以为,一个包子一文钱。
老邢愣是连李神通的影子都没看着,除了衙门之后,随便溜了两圈,就回去潜伏了,谁知道那么倒霉。
老邢终于很狼狈的爬到了,衙内的水井边,用清水洗了一下,自己英俊的脸,然后也顾不得风干,也学着里神通的样子,翻墙跑了出来,他想等三姑走了再回来。
李神通像一个乞丐一样,缩在一个弄堂的角落里,大口地咀嚼刚出锅的包子,忽然他察觉到有些不对,只觉得背后多了个人影。
那人,显然不是什么善类,在靠近李神通五步之内,李神通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威胁,但是说是威胁吧,人家无非就是离得你近一点而已,并没有对你动手动脚或者抢劫什么的,但是在民风较为淳朴的古代,如果一个男子和妇女保持这么近的距离,人家完全可以喊非礼,前提是有人帮忙的话,没有人的时候,这样喊很容易激怒抢劫犯,至于后果嘛,就无需多言了。。。。
虽然作为一个男子汉,李神通何尝不想,像一个女子一样高喊:“非礼。。。。”
可是他也知道现在自己的处境,用过街老鼠来形容都不过分,他只能一边咽着包子,一边看着那个人一点点地向自己靠近。
一计突如其来的扫腿,不偏不倚地打在了李神通的头部太阳穴的位置,力度把握的也很好,李神通当场昏迷了过去,闭眼之前,用一种鄙视的眼光看了一下打他的那个人。
只见那人身穿一袭夜行服,面部用一块黑布蒙住,只露出两个牛一般大的眼睛,看起来杀气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