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维稳
春风吹拂着大地,唤醒万物的生机。一年之计在于春,本是耕耘播种的好时机,可是战乱却让人们背井离乡,四处流浪。随着陕州城涌入的流民越来越多,陕州百姓和官员都开始忧心忡忡,如何安置这些无家可归的流民,成了眼下必须解决的当务之急。
一日,张泽铭召集大家商议如何解决流民的问题,有人建议置之不理,有人建议将流民赶之别处,有人建议不如留下流民中的青壮年充作兵士……
张泽铭听了大家的建议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首先把城中流民登记在册,按照过往职业进行分类,务农的可以继续务农,从商的继续经商,手工业者继续做手工,有想当兵的可以编次入伍,有想做官的毛遂自荐可以做官。然后将府库中的官银和粮食拿出一部分来,粮食如果不够可以向城中富民收购,根据流民的申请分发粮食和银两。所有分发的粮食和银两都按照借贷计算。借贷利息和日期挂钩,归还的越早,利息越少。最后,鼓励城中居民将空余房子租赁给流民,收取合理的租金。
大家听了张泽铭的话都拍手称赞,觉得这样既可以安置好流民,又扩充了陕州城的人口,还可以促进陕州地区经济的发展。不管是文官还是武将,大家都好像看到了未来的大好前景,兴致勃勃,摩拳擦掌,干劲十足。
很快陕州府衙的会议内容就以公告的形式,贴在了陕州城的大街小巷。流民和陕州城的百姓看到后都喜出望外,纷纷叫好。陕州府衙前排起了前来登记和借贷的长队。长队中有人眼含热泪,有人感激涕零,有人兴高采烈。
很快,安置好的流民就统计完毕,共有一万多人。流民们拿着借来的钱租了房子,开始忙活起生计。有的扛着锄头去城外开垦荒地,有的租种陕州百姓的土地,有的开始做起了小生意。校场上士兵们操练起来格外认真,再无平日里懒懒散散的景象。
张泽铭走在城中,到处都是和他满脸笑容打招呼的人。张家的包子铺又开起来了,没有了张泽铭帮忙。张家二老雇了两个流民孩子,男孩叫文生,十五岁,女孩叫文静十三岁,都是活泼可爱、聪明伶俐的好孩子。因为张家包子铺的包子子物美价廉,所以买卖兴隆。张家老两口和文生文静四人,每天从早忙到外。虽然很累,却都很高兴。
衙门里的文官和武将各司其职,都在努力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在这个狼烟四起的春天,陕州城上下军民同心,忙生产忙军事忙安全。人们一边窃喜着此时安居乐业的生活来之不易,一边竭尽所能地为这份安宁出谋出力。
张泽铭知道想要守住这份安宁,需要有强大的军事实力做后盾。现在校场上的士兵数量日益增多,但良将却很紧缺。为此,他派人悄悄地打听南霁云的下落,想要南霁云回来助他一臂之力。
打探的人很快传回了消息,南霁云在张巡手下做了副将,骁勇善战,屡立战功。不过,雍丘城已被敌军攻破,张巡帅军退至睢阳,与张远协同作战。南霁云答应如果睢阳之战中不死在沙场,拼尽最后一口力气也要回到陕州。
张泽铭听到这个消息,眉头紧锁,只得一边等着南霁云,一边悄悄地搜寻其他愿意来陕州的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