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四)药材被劫
宝应元年四月,宦官李辅国和禁军首领程元振专权,统治大唐王朝多年的玄宗和肃宗相继驾崩。太子李豫继任皇位,世称代宗。文武百官都要进宫朝贺。张泽铭自然也在期中。
“不死不救赛华佗”张吉卧底归来以后,沈文茵就迫不及待地把人请到了府中,毕恭毕敬地向他请教。张吉相貌清秀,性格开朗,为人不拘小节,面对求知若渴的沈文茵倾囊相授。沈文茵在张吉的指导下,医术突飞猛进。
一日,积善堂的小伙计贾明慌慌张张地跑到府中,面如土色地喊道:“夫人,大事不好了!”
沈文茵被他这一嗓子喊的心里直哆嗦,面上依旧波澜不惊,“你莫要惊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慢慢说来。”
贾明:“夫人,这几个月看病抓药的人多,药材消耗得快。余掌柜上个月直接从药农手里订购了一大批药材,约好了今日早晨我们去取。本来一切顺利,余掌柜亲自验过了药材,很满意。我们付了钱,把药材装上车。在回来的路上,突然冲出来一群凶神恶煞的土匪,不容分说地就把我们全绑了,在我们几个身上搜来搜去也没有搜到太多的银两,骂骂咧咧地把我们打了一顿。打发我回来取银两赎人。”
沈文茵:“土匪要多少银两?”
贾明:“一万两。”
沈文茵:“玉儿,你快带贾明去找张管家取银两。”
玉儿带着贾明匆匆忙忙地走了。
沈文茵心里忐忑不安,思忖着要不要立刻报官。现在府衙里的主要官员都跟随着张泽铭一起去了京城,她一时还真想不起来要找谁。以前没有听说过陕州附近有土匪出没,这伙如从天而降的土匪不知道讲不讲道义,收了钱,会不会立刻放人。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先去积善堂等等看。如果土匪放了人,余清风他们应该会直接回到积善堂。也不知道人被打成什么样了?沈文茵一边让刘勇备车,一边心急如焚。
沈文茵坐着马车,很快就来到了积善堂。积善堂里此时正人心惶惶,看到沈文茵来了,大家顿时有了主心骨,围着沈文茵七嘴八舌地说个不停。沈文茵本就心慌意乱,现在耳边仿佛围着一群蜜蜂嗡嗡个不停,更加如坐针毡。
沈文茵:“大家先不要惊慌,有困难我给大家担着。贾明已经带了赎金去赎人了。现在每个人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
坐诊大夫和抓药的小伙计们看着当家的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觉得应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心里渐渐稳妥下来,开始各司其职地忙碌起来。
沈文茵坐在余清风平时坐诊的椅子上,表面上云淡风轻,心里面却如十五个水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过了一个时辰,余清风等人还未回来。沈文茵坐不住了,对坐诊的王大夫说:“我去衙门里一趟。如果人回来了,立刻派人告知我。”王大夫诺诺连声。
沈文茵坐着马车去了衙门,衙门里大官都不在,小兵们无所事事地在一起吹牛。沈文茵直接走了进去,有小兵看见了,立马踢了踢其他几个人。其他几个正坐在地上玩乐的人扭头一看是使君夫人来了,立刻站起来规规矩矩地行礼。
沈文茵:“枪挑刘龙仙的白孝德在吗?”
小兵:“白校尉在马场。”
沈文茵:“快去把他请来!我有要事与他商量。”
小兵得令飞快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白孝德就策马而来,拜见过沈文茵,“不知夫人急招属下前来,有何要事?”
沈文茵:“陕州附近有土匪出没的事情,你知道吗?”
白孝德:“略有耳闻。这些土匪是一群占山为王的流民,会点儿武艺,大人有心要将他们收编,尚未来得及。莫不是这些土匪得罪了夫人?”
沈文茵:“他们今天上午抢了我积善堂的药材,扣留了店里的掌柜和伙计,索要万两赎金。我已经让人把银两送去了,可迟迟不见人回来。”
白孝德:“夫人稍等,我立刻召集将士们灭了这帮土匪去。”
沈文茵:“先把人召集起来再说吧。”
白孝德出去召集官兵。沈文茵坐在大堂里等候。
积善堂的一个小伙计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夫人,余掌柜他们回来了……”
沈文茵猛地站了起来,“人伤得怎么样?”
小伙计:“回夫人的话,都是些皮肉伤,没有伤筋动骨,大夫们正在给他们包扎呢。”
沈文茵:“药材呢?都拉回来了吗?”
小伙计:“没有夫人。土匪说赎金只能赎人,不能赎药。要想把药材拉回来,还得再拿一万两。”
沈文茵闻言怒火中烧,心道贪得无厌的土匪,还得寸进尺了!“你先回店里去,告诉余掌柜不要着急,药材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小伙计领命跑了出去。
很快,白孝德一身戎装走了进来,“夫人,将士们已经等候在门外了。”
沈文茵:“给我找一身小点的男装,我和你们一起前去剿匪。”
白孝德跑出去,很快拿来了一身男装。
沈文茵走进里间,将头发高高地挽起来,换上了男装。白孝德做事靠谱,找来的衣服不大不小,沈文茵穿上正合身。
沈文茵换好衣服走了出来,“出发吧!”
白孝德牵来一匹温顺的马,扶着沈文茵骑上了马背后,自己也飞身上马,朝身后一挥手,马嘶声起,马蹄哒哒哒地奔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