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甘愿深陷的迷1
“这怎么可以,她是撒旦最爱的女人是吧”嘴角扬起的弧度刚好够邪魅,银痕甩开自己哥哥往帐外走去月色皎洁,今晚月光格外迷人。
银痕离开王帐之后独自漫步前往巡逻兵捕获“零夏”的地方,以银痕对过往一些事情的了解,“零夏”应该不会那么容易被自己手下抓到才是,可能其中另有隐情。
突然停下脚步,一个黑色影子被人推倒在自己脚下,凌乱不堪的银灰色发丝遮掩住女人绝世倾城的容貌。
银痕摆摆手,示意侍卫退下,半蹲一手扶住女人瘦弱的手臂,却意外对上那双满是不服输的眼神逼着自己将动作停下,浅浅冷笑:“你好像从没这么狼狈过”
“你又从何知道,我没这么狼狈过”“零夏”也不知道以前这具身体主人在神界被人怎么欺负,只好故作镇定的说道银痕将嘴角弧度又拉扯高了一点,伸出手擦去她唇边血迹:“他们把你保护的那么好,怎么舍得放你出来,还让你流血,若是被知道……”特意顿了一顿,银痕又好心的替她拂去肩上灰尘:“他们会气成什么样呢?”
“零夏”沉了沉眼中神色,对上那双清澈黑眸,有些失神,她并不熟悉银痕,但却可以从他眼底读到一抹浓厚悲伤。
银痕身上透露着凉意,与之前稚气的他完全不同,倒映在自己眸子里的身影,美丽却倔强地无人能比。
即使现在身为阶下囚的她,依旧美的让人不想移开目光,柔软中带着那么点坚强,闪烁着月光的眸子泛着淡淡不服,红唇微咬,让人疼惜。
“真不知道他们爱你那点”银痕沉下脸色,从地上站起后,急忙将目光移开:“撒旦怎么会让你一个人独自出来,说到底有什么目的”
“阿枢呢?”“零夏”抬起头看着他,目光凛冽“他?”银痕挑眉,语调提升不少,在这样的荒地里听上去格外惊悚:“你是来救他的吗?”
“零夏”皱了皱眉,有些不喜欢这样的银痕:“我只是想见他一面”
下一秒,银痕刻意俯下身在她耳边用着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他刚刚才遭男人抱过,你确定要见他现在恶心的模样吗?”
没有一丝感情的眸子迎合着男人嘴上冷漠讥笑,看上去是那么的自然,银痕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眼前女人。
“他是你哥哥……”声音止不住颤抖,“零夏”依稀记得曾经小时候被银枢保护在身后的模样,温柔宠溺的笑容,以及自己被父母虐待满是心疼的神情,而现在自己却什么也做不到“怎么?你是心疼了?”银痕伸出手揉捏着女人下巴,戏虐的说着“你一点都没有愧疚嘛,阿枢不是最疼你了嘛”“零夏”皱着双眉看着没有任何表情的银痕,止不住的愤怒银痕冷哼一声,没有答话。
“零夏”说的并没有错,银枢确实最疼银痕,可银痕偏偏最讨厌这样的他,即使他对自己再好,再保护自己也一样,因为他不需要有人保护。
“因为他最疼你所以才把一切报复手段施加在他身上嘛,畜生果然是畜生!”“零夏”不知道为什么一下子很厌恶银痕,只因为曾经把自己当作亲妹妹一样的银枢但是她毕竟不是真的零夏,并不知道这具身体拥有多少能力,也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这么繁琐的人心。
“你给我一个放弃玩弄皇兄的理由”银痕细细打量着眼前敢出口顶撞自己还不怕死的女人,似乎想看一场精彩好戏“你想如何?”
“我想撒旦死”
日阳高照,魔界与妖界的战争并没有影响远在天边的神界,反而让神界的阳光更加充足猛烈。
米迦勒神情懒散,毫无精神的睡在床上,眼眸反射着倦意,凌乱长发压在身下,像变异的金色海藻一样。
醒过来的他并没有打算挪动身体,伸出手轻轻抚上把自己胸膛当枕头,并且睡的还和头猪一样的脸庞,随后静静平静自己呼吸,只为了不吵到她。
也许是米迦勒动作太过温柔,睡在他身上的花舞雲用着有些沙哑并且慵懒的嗓音轻轻低吟着,更加放肆的往他怀里贴去。
米迦勒趁她换动作之时,急忙坐起身来,靠在床头让花舞雲坐在自己腿上,整个人窝在自己怀里。
这样的睡姿真是……嘴角意外扬起一个无奈笑容,米迦勒将她抱在怀里,让她不会滑倒。
这样反复不变的生活已经快两个月了,第二军团的人只曾不减,似乎在害怕米迦勒会随时随地跑走支援撒旦一样,身上偶尔传来的痛楚让米迦勒知道战争还未结束,心里不由得起着担忧之意,生怕某个人出点事。
“吱呀——”门突然被轻轻打开,伴随着熟悉的气息和脚步声,飘入米迦勒耳里金发男人皱起双眉,看了看自己怀里依旧在梦乡中的女人,将目光投向来者身上有些意外。
银枢站在门帘前,眯起眸子细细看着抱着其他女人的米迦勒,有些不知所措,将目光移开。
“从前线逃出来是死罪吧?”米迦勒压低声音,并没有松开花舞雲,十分温柔得抚摸着女人长发,目光柔和却也带着点必要的冷清银枢并不理睬他,只顾着自己说道:“夏夏在帮银痕,你知道吗?”
米迦勒神情不变,心里却闪过惊异,她是要借别人之手做掉撒旦还是要报复……?
“小米,我不希望她介入这场战争,不管帮谁”银枢语气十分沉重,其实他并不希望银痕赢得这场胜利,但他千想万想没有想到“零夏”竟然会帮忙,而且还是拿自己做人质自从“零夏”被逮入妖族大营之后,银痕便再也没有出现过自己面前,隐隐约约得知事情不对劲却被禁足于自己帐篷内的银枢只好靠着别人传话得知,银痕整日整夜和“零夏”待在同一个地方商量军事,并且这些日子的战争魔界屡战屡败。
“这并不是我能说的算……”米迦勒突然有些为难的看着银枢,声音虽轻但抹不去其中无奈:“你也能感受到,这间屋子外面被重重包围,即使我有能力从这里逃走,也会立即被发现,而且……”
天生灵敏的银枢怎么会不知道这里有多少人守着眼前这个家伙,于是皱紧眉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若是我告诉你,这个“零夏”并非夏夏你会怎么办?”米迦勒深深叹了口气,将目光放在银枢身上,语气凝重:“你也一定很讶异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
银枢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着。
“夏夏苏醒后被种下傀儡术,这是一种只有施法者能够解开的咒语,魔界月圆之时花朵会盛开在胸前,取走身体主人的性命”米迦勒怀里女人略微颤抖了一下,男人将她抱的更紧一些,这些日子以来花舞雲都会在自己怀里睡着,而且能睡很久很久:“魔界月圆应该早就结束,那就意味着种植在夏夏身上的傀儡术已经消失,如你所言,现在她转头帮助银痕,那么只有一种说法,苏淆玥占据了夏夏身体,并且打着夏夏的名义在报复撒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