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这姑奶奶就冲到了二楼,自来熟的和李绛打招呼,李绛先是一愣好像随机就看出来了,吃惊道:“裴姑娘,你这是?”说着看看楼下这莺莺燕燕的,弹奏拉唱的,不知在说什么好,素妍道是爽快:“人家是看见你进来了,就混进来的”,李绛差点一口茶喷出来,抬头看着她:“跟着我?”,素妍很认真的点头:“对的,就是你,你来这里肯定没好事”。
说话间李绛看着蓝若道:“这位公子好面熟,你是?”,素颜到:“这是我哥哥的小斯,今天保护我的”,蓝若差点想跳楼,李绛也是忍住不笑:“只是裴姑娘,这现在似乎看起来他更像公子,你倒是像小斯”,说吧哈哈大笑,素妍不悦的看看蓝若。
蓝若好无辜,谁招惹谁了呀,端起茶杯自个招呼自个了,这看起来好像他现在有点多余。只见那二人谈的不亦乐乎,好像在说楼下那些姑娘们如何如何,李绛道:“那个白色衣服的好看,清新脱俗天生丽质,看来今日也是主角”,素妍看了一回到:“我看那红色衣服的女子更美丽,这首弹奏的曲子难度极大,你看那引得多少羡慕,一看就知那是个琴棋书画精通的”
二人谈论了约莫两个时辰了,大概已经忘记她的存在了,蓝若轻咳几声道:“素妍小姐,咱们回去吧”,素妍看着她嘟嘟嘴:“不要,你自己回去”,蓝若被噎的无语,总不能在这里把她拖出去吧。
几番比赛蓝若是没心情看的,关键那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没什么是她有兴趣或者擅长的,最后赛出的三名女子中将有人成为今天的花魁,那可是一件荣幸之极的事情,也将是长安街达官贵族争相邀约的红人,楼下气氛也到了极度喧闹的时候,素妍和李绛打赌,一人赌那个白衣女子,一人赌那个红衣女子,二人看着看着要到楼下去近前些看。
蓝若跟在后面叨叨半天,那裴公子这会儿眼里压根就没她,人群中她与李绛寻得最前面位置坐下,老鸨热情的给李绛上茶,蓝若几次想站到跟前都被旁人挡住,只能隔着几尺远,紧盯着素妍。白衣女子与红衣女子最后两人要进行夺魁比赛了,素妍站起来:“好,好......”,蓝若看见她身边逐渐人多立起来了起来,赶紧推开人群往跟前走,突然间不知是何人冲撞一下,素妍一个没站稳晃了一下,李绛出手扶住她,只是她的头巾不小心落了下来。
如墨的黑发一瞬间散落长发及腰,歌舞声似乎都在一瞬间悄无声息的停下来了,李绛晃动中扶住素妍,她飘落的长发让周围所有人都盯着二人,人群在安静之后沸腾,甚至有人大喊:“这春意楼还有这个彩头呀,秦妈这安排太精彩了”,也有人道:“秦妈这太坑爹了,我等押了白依依和红袖姑娘夺魁,这突然杀出一个,这叫我们赔惨了”。
蓝若使劲推开人群,赶紧拉起素妍就往出冲,李绛似乎还有点愣神,可这怎么可能出的去,黑压压的人群围住,“那来的野小子,尽然敢带我春意楼的姑娘走”,蓝若道:“不是春意楼的姑娘,让开”,这里那由得了她说话,老鸨看着如此惊艳的女子,就算不是自己的,也不能让她扫兴,一个眼神已经有一杆小斯暗暗靠近。
蓝若看着情形,自知难脱身不由的看向李绛,此刻他看好戏似得,并没有解围的意思,蓝若看着他不由的计上心头。蓝若附耳对素妍一番嘀咕,然后就见素妍不往出走了,退回去拉住李绛的手臂:“绛哥哥快带我离开这里”,李绛被着突然一声哥哥一叫,想置身事外也不能了。
只是还不等他开口,楼上传来一声响亮的声音:“哎哟,今晚可这热闹”,李绛随着声音看过去,楼上一个华贵的男子笑吟吟的看着大厅,:“今晚这花魁自然是台下这位女子,都说女子不让须眉,看她长发及腰不施粉黛,却娇美绚丽胜似仙女,秀雅脱俗自有一股灵气,眉目流盼道不尽的一丝温柔可人”,这一番夸赞让众人更加倾信。
素妍哪里见过如此荒唐之事,此刻才有点害怕的抓着李绛的胳膊,小鸟依人的感觉让身边的男子也不由的多了几分怜惜,正欲带她离开却见楼上公子道:“表弟,不带上了一起吃酒?”李绛看着他停下脚步,素妍看着周围不怀好意的一群男子,害怕的颤声道:“绛哥哥送我回去好不好”,李绛似乎有所犹豫的看着楼上,蓝若不悦的拉住素妍,帮她挽好发箍,想往外走。
一群小斯挡住他的去路,蓝若回头看着李绛道:“我家公子随你而来,你这是准备袖手旁观?”,李绛好笑的看着蓝若,还没见过小斯比主子拽,前几次他不曾注意过,今日突然发现这个小斯可不是一般的,似乎气势上很强大呀,哼一声不理他。只是素妍欲哭的表情,让李绛多少觉得有点不厚道。
蓝若道:“众目睽睽之下,难道这春意楼还敢抢官家小姐不成?”,老鸨一听冷笑一声:“奴家能在这里开店,一个官家小姐就能吓住?再说了,小姐是自己走进来的,又不是奴家强迫而来”,蓝若不知道一个小小的春意楼居然官家的面子都不买,看来这是有恃无恐呀,暗暗的从腰间摸了一把花生。
眼看小斯就要动手了,楼上的公子笑道:“退下,这是干什么,莫要吓唬这位小姐”,那些小斯望眼上去并不听令,倒是那个老鸨听见之后,突然一副慈祥和睦的语气:“快退下,惊扰了个位公子就不尽兴了”。
蓝若刚要走就被一个男子挡住:“我家公子请这位小姐上楼喝杯茶,请.....”,根本不给还口的机会,素妍冷冷的看李绛一眼不说话,蓝若抬头道:“这位公子好大的威风,我二人这要是不上去呢?”说吧就推开那个男子往出走,一杆小斯没有老鸨的命令站立不动,那个男子一把上前伸手拉住蓝若的肩膀,只是还没碰到就被蓝若往侧面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