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翼王大摇大摆的径直往后院你走去,蓝若道:“喂,别真当你是王爷,小爷我不吃你这一套,内堂岂是能随意进入的?”,他回头俊朗一笑:“我不是当自己是王爷,是如假包换的亲王,又不是女子家眷之地,如何进不的?”,看着蓝若娇滴滴的凤眉冷对,他不由的想靠近,赶紧转身走到院子里。蓝若盯着他背后问候着他祖宗,坐下大肆的翘起二郎腿,冷艳看着那邪魅的王爷,在他的院子里到处观望,似乎对他的院子充满了好奇。
蓝若道:“翼王爷,您这是准备在小的这里混饭?”,李绰闻言转身看着他,点头道:“那还真是有劳蓝公子了”,原来这高贵的亲王,也是可以耍无赖的,蓝若悠悠道:“我这老百姓生活简陋,只怕是那酒楼的剩菜剩饭就够了”,李绰看着他点头道:“嗯,那就叫侍卫去酒楼收些剩菜剩饭来吧”,蓝若发现这人要是厚起脸皮来,这洛阳城墙都显得单薄了,真是气的想抡起椅子砸他。
李绰突然回头,看着那手臂悬在半空,龇牙咧嘴的滑稽样子,邪魅的靠近他道:“蓝儿,这是许久未见,太想本王了才如此激动吗?”,蓝若被他突然靠近,呼吸间的温度似乎像触电一般,不自觉的就耳根子都有点发烫,语无伦次道:“我招呼你祖宗呀,您这么自做多情他们知道吗?”,李绰抬头拉住他悬在空中的手臂,幽幽道:“祖宗肯定是不知道,但是你知道就好”。
蓝若甩了几下手臂,他却死死的抓着不放,气得他吼道:“你放手呀,你想干什么”,李绰突然变了一个声调特别轻柔道:“那好吧,本王甚是想念你”,说完还冲他抛了一个媚眼,蓝若吓得一跳三尺远:“你,你好肉麻,小爷我一身鸡皮疙瘩”,那李绰哈哈大笑:“有吗?本王倒是可以勉强看看”,蓝若忍不住骂道:“看你个头,有病”。
李绰听他嘀咕道:“有病?什么病?”,蓝若牙缝里蹦出两字:“短袖”,谁想那翼王居然道:“啊,这是什么病,本王似乎有点喜欢”。蓝若想着这么坦白的说出来,他应该会被目光杀死一百次才对,可遇到这种扯谎张口就来的,看来一般的套路对付不了,那就死沉默,一句话都不要再说了。
李绰不再纠缠,不讲究的坐在他旁边的板凳上,身子微微向他倾斜,闭上眼睛道:“给本王按摩一下肩膀,最近很是疲惫”,说完也不理会他嘀咕声,更不理会他杀人的目光,似乎睡着了。蓝若整整一刻钟未动,那人也一刻钟不曾动过,天色有点晚,似乎春意未来这夜风还有点寒意。
蓝若进屋披上披风,翼王从他转身都偷偷的眯眼看着他,见他往出走又赶紧闭眼假寐,蓝若想动手打他,就是没胆儿。还是忍不住把手里的薄毯子给他盖上,这寒意还是容易感冒的。
蓝若看他未动,低头看下去,那俊朗的线条暗示着,他是一个狂野的血性汉子,这与他一贯温雅的表情很不配,他闭着眼被人审视,蓝若自己却觉得心里有一点怯,不是惶恐的那种,好像是紧张,又好像耳根有点发烫。可眼光还是忍不住看了过去,那长长的睫毛,就算闭上眼也能感受到,他眼神中的王者气场,金丝软袍纯白底衣,打盹的姿态都是那么优雅尊贵。
蓝若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傻傻的盯着看了好久,直到听见他温柔道:“看够了吧,看够了就开始按摩吧”,蓝若的双手不由的收紧用力,脸似乎也红点厉害,他好像闭着眼睛也看到似得:“你这么用力可是有谋杀本王的意念,轻点”,蓝若恶狠狠的掐着他道:“小爷我又不是你身边的小斯,学不来那般温柔讨巧的”,这家伙是什么意思,他好像稀罕多看他似得,当他是花痴吗?好吧,他承认那家伙确实有点看点,有点好看。
蓝若安慰自己,他心理是有那么一点点念头,那可是任何一个正常女子,对美好的追求好不好!不过,他也把紧张化为力道,没几下翼王就受不了,喊道:“停”,坐起来不悦道:“没见过你这般不会伺候人的,这般粗俗野蛮,你这是要捏死本王呀”,蓝若不屑道:“小爷这还是给你面子,别的了便宜还卖乖”,李绰听罢笑道:“本王得什么便宜了”,说着就邪恶的笑笑,弄的蓝若气不打一出来:“难道你会伺候人?”。
蓝若本是随口一问,谁知李绰却道:“这个,还可以尝试一下,过来,坐下”,蓝若被他推拉道板凳上,不解的看着他:“你干嘛?”,李绰按住他的肩膀道:“闭上眼睛”,蓝若赶紧躲闪,他可不想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长安差点丢了小命,现在还被那常将军追拿,他开这个药铺就是怕万一哪天受伤了,自己也好自救呀明知是,只是有些事情,不必说出来找不自在。
李绰不耐烦道:“本王可是第一次”,蓝若走神了就听到这,问道:“第一次?你都娶过三个娘子了”,风马牛不相及的,李绛突然瞪着他不说话了。
蓝若似乎觉得自己说错话了,乖乖的闭上嘴也闭上眼,看不见看不见,李绰的双手轻轻的按到他的肩膀,那软弱无辜的双肩,似乎他一用劲就能捏碎。心中突然很不是,李绰轻轻的按着,生在帝王家,李绰府中全是小斯婢女太监么么,只有唯唯诺诺的下人,只会怕自己一个不慎丢了性命,再有的就是那从来都不单纯的亲人,一不留神不知道谁就会死在谁的刀下。
眼前这个人,却给他一种温暖,明明是个男子,却眉目中无限魅惑,每一次看到那个眼神,他就像丢了魂似得,心像被什么牵制了,这种感觉是不好的,他是不需要这种东西的,所以他尝试这远离,甚至尝试着这是一枚棋子,却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在跟自己过不去,他的心太累了,只有此刻他觉得是这么的真实。
蓝若不知何时,听到笛子悠扬的声音,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好像有人抱他进屋,又好像他一直就没动过,醒来时已经是四更天,自己躺在床上,吓得蓝若一屁股坐起来,摸着自己的护腕发箍,好像都没有什么变化,再看看自己的衣服,鞋子脱下来在地上。
他穿好鞋出去,发现李绰竟然发还坐在那里,蓝若惊呼:“翼王爷”,李绰闻言转过身,微笑着看他:“你睡醒啦?”,蓝若盯着他不说话,他想起在万叶阁,莫非这次又是给他的笛声引来了睡意,一觉睡到四更天,这不合理,他仔细回忆着却没有说什么,脑子一片空白,但他感觉头不疼,他记得上次自己针刺到胳膊上,却控制不住的头疼,特别是脑海中出现了画面,头更疼意识模糊,他甩甩头确定没有什么异样,心中却惊骇不已,那笛子可以催眠,他确定是那个笛子。
翼王似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依然那样坐在院子里,蓝若看看天色道:“王爷怎的一夜未睡”,翼王笑道:“看你睡得香,本王觉得一个人赏月甚好”,蓝若坐下来,茶杯已经凉了,看来他也很久没有动过,自己这一睡还真是安心,居然六七个时辰,警觉性可这真是出差去了。
二人都没了睡意,李绰突然拉起他就往外走。蓝若问去哪里,他也不说话,离开药铺就往西一直走,蓝若几次想挣开手臂,却被他紧紧拉住,一口气走了有好几里,停在了那洛河的桥头,蓝若差异的看着他,神经病这是。
翼王却是好心情,看着初露头角的太阳,他侧头看着蓝若道:“本王第二次见到你,你就是这样看着那日出”,蓝若瞪大眼睛:“第二次?那第一次呢?”,李绰笑道:“有人挟持本王”,蓝若诺诺到:“你怎么一眼就认出来了”,李绰看着那一点点光亮的太阳道:“感觉,就是感觉”,蓝若眼珠子转了转,奇葩一个。
二人看着太阳一点点升起来,李绰突然道:“在本王身边伺候着吧”,蓝若突然听到这声音,吓了一跳道:“什么?”,李绰看着他的大眼睛道:“本王留你在身边,你可是愿意?”,蓝若想都不想到:“你想的美,小爷我要闯荡江湖,怎可能为奴”,李绰笑道:“跟着本王衣食无忧,谁人惹你本王罩着你”,蓝若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脱口道:“你这是整人新花样?这次不要命了又要什么?”,李绰看他那不识风情,真觉得自己瞎眼了,忍着道:“没人当你是奴才,如何?”,蓝若看他是疯了。
李绰看着他远去的背影,他给机会了是他自己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