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一位形容枯槁的中年人向他们走来,脸上满满都是憔悴和不得志。那人看清了姜乐安等人之后略微有些震惊,不知他们来是何意,于是有些谨慎。
“不知今日公子来是何用意?要是在下没有记错,我同你们是没有见过的。”
姜乐安待看清了人后,有些激动,是了是了,正是这位许先生,其实姜乐安自重生之后便日日有些恍惚,总觉得自己梦境真实分不大清,现下见了人,才有了些许的真实感。
按捺下内心的喜悦,姜乐安淡淡笑着说:“许先生不必慌张,知晓您医术非凡,今儿个我们来是找您认个东西的。”
姜乐安的话让许青山唏嘘不已,自己年轻时也不是没有远大抱负的,只是人到中年,事事不由己,再加之这些年妻子病着,却苦于没有药材不得医治,自己悬壶救济的心也满满淡下去了,骤一听有人还知晓自已,心中是有些感动的。
“难为公子还能听闻我这布衣略有些医术,今日定当尽全力帮公子相看。”
也许是很久未曾见过这样的客,许青山回答的也爽快。
姜乐安笑笑,倒是个直性子,也不推脱,让春桃把香料递给了他。
只见许青山拿了些水,取了一些香料在手上化开,用鼻子凑近闻了闻,顿时便感觉有些神志不清,于是立马把那香料移开,又在脸上泼了水。
许青山的反应让姜乐安等人吓了一跳,想是不知晓这东西竟如此厉害。
许青山脸色有些凝重:“敢问公子,这香料是从何而来。”
姜乐安也不推脱便说:“府中姨娘的,竟日里总是在屋里研究这些,觉得好奇便拿些前来一问。”
许青山听见此忙说:“公子可要小心,这香料厉害的紧,对女子倒没有什么大影响,每日只要略焚些,男子短了会神志不清,长了便会上瘾,要是在猜得不错,正是些烟花之地里的玩意儿。”
姜乐安听完震惊了,难怪前世父亲后来会那般不顾母亲让赵氏管家,竟是这害人的玩意儿!虽然表面努力维持着平静,但是姜乐安的手却不住颤抖着。
许青山抿抿唇,并不说话。毕竟自己不好过问别人的家事。
过了好一会儿,姜乐安终是缓了过来。
摆摆手让伙计把药材递给了许青山,许青山看了看,竟是妻子急需的药材。妻子的药方不难,只是有些药材名贵,家中的钱财无力支付。
姜乐安淡淡笑道:“许先生帮了我,我岂能白白占您便宜,听闻令夫人身体有些不适,只当补补身体。”
一些普通药材整整齐齐码在筐子里,另一些装在盒子里,许青山打开一看,竟是百年的人参,而且形态样貌绝对是上品。一般的家庭是根本买不起的,许青山感动的同时也有些惶恐。
“公子,这这这使不得,无功不受禄,在下只是帮着看了香罢了,不值这么多东西。”
姜乐安笑笑,说:“先生不必妄自菲薄,其实这次来找先生我是藏了私心的。”
许青山有些疑惑,自己除了会些医术,并无他用。
于是开口:“公子请讲。”
“全家刚来京城人生地不熟的,家中也缺少大夫,不知先生可否来我府上做大夫,一年一锭金子,房屋么先生想住在府中还是外面都可以,先生看如何。若先生不愿意,今日之话便当未曾听过罢了。”
不仅许青山有些愣神,连春桃也愣了。一锭金子可是普通人家十年也得不来的,虽然姜府不在意这些钱,可小姐这次手笔可太大了。
“时侯已是不早,在下要回家了,若说先生想好了,可以去此地址找我,就说是许先生就行。”
姜乐安倒也不逼人,寻个时机便走了。只留下许青山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