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江寒下午便出去了,对于学校里的各类小道消息他也一向不甚关心。
“什么事情啊?”难得的是陆羽洪也不知道,作为一个热爱各类八卦消息的达人,难得他也有消息不灵通的时候。
“看来消息封锁的很好···”谢伊沉沉叹了一口气,“我的室友——裴欢,你们应该见过的,今天早上以高空坠落的姿态被发现死在了我们寝室楼下。”
“裴欢?那个一天天都热情如火的小太阳?”陆羽洪惊讶道,“什么情况?”
“我们也不知道,警方没有告知我们确切消息,有说是跳楼的——但是你们也知道,就她的性子怎么可能跳楼?还有说是谋杀,但是嫌疑人是谁?什么深仇大恨用得着杀人呢?”
谢伊的脸色不太好,虽然她不经常住在寝室,但与室友的关系一向不错,乍然直面室友的死亡,总归是会受到一些冲击。
“我记得你们宿舍楼的窗户都是封闭式的铁杆,到天台的路也是封死的吧?”
江寒会知道这件事情,是因为在几年前蝶园女生宿舍发生过同样的跳楼事件,校方为了避免以后再发生类似的状况,便直接从源头上杜绝了学生从宿舍跳楼的可能性。
“···没错。”谢伊顿了顿,脸色更加苍白了,“这就是诡异的地方,封死的消防门没有遭到破坏,防盗窗也都是完好的,根本不可能容纳一个人钻过去。裴欢怎么会高空坠落到宿舍楼下?”
又是非自然事件!江寒皱紧了眉头,是因为自己接触到了诡异世界后,过度关注才会觉得这世界最近突然变得不正常吗?
“而且更诡异的事情是刘雯碰到的···”刘雯是谢伊的另一个室友。谢伊在说起来的时候,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握着方向盘的手都有些颤抖,轿车微微晃出了些许幅度,
“她遇到什么了?”江寒伸出手握住她颤抖的手,似在安抚她。
感受到江寒手心的温度,谢伊渐渐平息了心中的惊惶,车子的行驶变得平稳起来。一个离奇的故事从她口中娓娓道出。
蝶园女生寝室是四人间,谢伊并不常住,所以一般是其余三个人在,除了裴欢、刘雯,另一个学生叫王娜。与江寒僵硬的舍友关系不同,整间寝室的氛围都很好,几个女生之间的关系都挺不错的。
裴欢出事的前几天,她们才刚刚为她庆祝完22岁的生日。
四个人的寝室在414。因为是老建筑楼,蝶园的宿舍一共只有五层楼。由于曾经出的事情,而五楼又直通天台,校方便用一道坚固的铁栏门横亘在了四楼和五楼之间。
也就是说,五楼的宿舍全部被废弃了。四楼可以说就是顶层,上面应该空无一人。
刘雯睡觉一向浅眠,就在前几天,她半夜迷迷糊糊总是会听到一声巨大的“砰”的声音—一种重物坠落的声音。
起初她也没在意,只以为是楼下的人半夜掉下了床或者是自己睡懵听错了。
但在连续三天之后,她感到有点不对劲。这声响每天晚上固定都会发出,而且感觉越来越近了!
一楼,到二楼,再到三楼,越来越近!每天它都离得更近了一点。
刘雯在第四天的时候忍不住和室友们提起了这件事,但是其他两个人都一脸迷茫,表示睡得太熟并没有听到她所说的声音。
第四天晚上,刘雯心中想着这件事,本就浅眠的她更加难以入眠,但是王娜和裴欢都不以为意,早早就睡着了。
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刘雯又听到了那声巨响。
“砰”的一声,就砸在她们房间的地板上!
刘雯瞬间被吓得一动也不敢动,紧紧把自己团在被子里,闭紧眼睛。隔断视线的床帘带给她些许安全感。
“我什么都没听见!我什么都不知道!“她不断这样安慰着自己,想在寂静的黑暗中驱散对未知诡异响声的恐惧。
那坠落声响了一声以后,许久都再无动静。就在刘雯以为不会再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的时候。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从门外的过道走廊上传来,就像是有人在拖地。可是,大半夜会有人拖地吗?
刘雯再次紧张了起来,拖地的声音正从走廊左边渐渐向她们靠近。
每隔一段时间,在经过每间房门的时候,都会响起一阵“咚咚咚”的声音,听上去好像是在敲门。只是三更半夜大家都睡熟了,也没有人会去开门。
簌簌的声音伴随着敲门声,离她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咚咚咚。”房门被敲响了。
刘雯屏住了呼吸,手脚发冷,她想叫醒熟睡的两个室友,却无论如何也发不出声音—恐惧已经支配了她的神经。
“咚咚咚!”与其他房门不同,敲门声再一次响了起来。好像外面的东西知道这间房有人还醒着,锲而不舍地想要敲开房门。
刘雯开始疯狂在心里磕磕绊绊地默念她读过的佛教心经西方教义,希冀借着对神佛暂时的信仰让外面的鬼东西快点离开。
“咚咚咚!”第三声!
刘雯紧紧把自己靠在床上,一动也不敢动。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门外再无响动,绷紧的神经也会感到疲惫,不知不觉间她便睡着了。
翌日一早,刘雯便将昨晚的经历告诉了室友们,她们依然是一无所知。
“半夜千万不要开门!”刘雯对昨晚的诡异经历心有余悸,她直觉开门一定会发生可怕的事情,便这样嘱咐道。
其他两个人半信半疑地答应了,作为接受过新时代教育的四好青年,没有亲身经历过这些,没几个人会去相信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
直到今天,裴欢死了。
“你是认为,刘雯经历的诡异事情,和裴欢的死有关系?”
听完了整个故事,江寒意识到谢伊的想法。
“之前刘雯在群里说起来的时候,我也没太在意。我本来不信这些的…”谢伊的脸上又出现了惊惶的神色,“但是裴欢莫名其妙地死了!”
“我认识一个警局的朋友—重案组的,可以帮你打听一下情况。”陆羽洪开口了,他是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也许是你们想太多了,总有科学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