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疫情让所有人都宅在家里大眼瞪小眼。我在家辗转反侧一个多月,左边屁股躺疼了,换右边屁股,右边屁股躺疼了,就趴着。
每天的最爱就是手机,电视剧看腻了,看球赛,球赛看生气了,玩王者荣耀,玩得想吐果断卸载,无聊至极开始下象棋。
不加思索乱下,二十分钟的棋局三五分钟下完,对手要么闪人,要么骂娘。
我就是个臭棋篓子,但凭借着这种膈应人的劲,居然爬到都尉,没两下又掉到县丞,然后就扎根于这个级别,再也纹丝不动。
百般聊赖之际,老姨给我母亲打来电话,要给我介绍对象。她是个媒人,靠给人介绍对象打发日子,顺便赚点零花钱。
我已经三十六岁,今年本命年,算起来已经是个中年光棍。对于找对象,我不反感,却也不热烈,总觉得自己失去了爱和被爱的能力。
也许,我也会和村里的那些老光棍一样,多年以后,站在村子正中央的破庙前凹凸不平的地上,晒着冬日的暖阳,侃着大山,操心着比书记还累心的事。
想想也觉得可怕,可不敢过这样的日子。我欣然应允去相亲。立即驱车去县城的惠美多超市买了两箱安慕希作为见面礼。
当日下午下起了雪,母亲说,天气不好,明天还有雪,要不推后日子再去。
我没有采纳母亲的建议,既然已做决定,就不再更改,做人要有诚意,不能遇到点困难就退缩。
翌日上午八点,天依然阴沉,好在雪已停。我去邻居家开车。
由于前几天村里修路,我把车停放在靠近国道的邻居家。车上盖满了雪,肿的像个大馒头。
我先着车,开空调热车,然后清理积雪,二十分钟后,钻进冰窟窿似的车里,去接我的老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