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韩信做了一个很大胆的决定,甚至高祖,也被韩信这个决定惊到了!”
“什么决定?什么决定呀?”甘宁已经迫不及待想知道了。这些以前的战事,甘宁非常的感兴趣,只不过这些历史,根本就没有多少人知道,留下的典籍少之又少。
“韩信遣散了所有部众!”“什么!”惊呼的不仅仅是甘宁,还有李显。本就只剩九千众,却遣散了所有部众,岂不是一无所有重新再来了吗?
“没错,韩信遣散了所有部众,并且分散了高祖所有的钱粮,金银,珠宝和玉器。那是的高祖,真真切切的只剩下了十几个人。临行前,韩信对那些士兵说,你们归乡后,若是能再回来,带来五个兵,你就是伍长,带来十个兵,你就是什长,带来一百个兵,你就是百夫长。一个月后,两个月后,三个月后,第一个兵回来了,他带来了十个兵,韩信果然让他做了什长。后来,陆陆续续的,那九千残军一大半都回来了,你们猜他们带回来了多少兵?”
“两万?”“四万?”甘宁答道。羊续摇了摇手指,“十万!”听到羊续说了十万,甘宁一阵惊呼,李显其实心里本有准备,但还是被惊艳到了。
“这十万人,后来也渐渐成为了汉军的主力,直到后面覆灭项羽,建立大汉王朝,这十万人为大汉朝建立了不朽的功勋。所以说,我方才听你说散尽钱财,让你们手下的兄弟归乡,才想起了这事。你看,他们这不是带回来了很多人吗?”
其实李显和甘宁开始真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大家都兄弟一场,共经风雨,归乡探亲,自不能两手空空而归,而且家有老幼,岂能置之不理。不成想却为他们带来了如此多的青年豪杰。
一路上,羊续率领李显甘宁等人,走访多县,深切了解了各县的县官政绩,民生民情。
一行二十多天,终于顺利到达了宛城。但是这一路走来,羊续的心里却是愈发的沉重。看来这南阳郡面对的,不仅仅是叛军反贼,其内部的腐败也是极其严重。一路上怨声载道,压迫剥削百姓的事时有发生,百姓苦不堪言。羊续虽有预料,却不曾想堂堂天下第一大郡,第一富郡,竟被剥削到如此境地。其余两百多人都在宛城外二十里驻扎,羊续只带了李显,甘宁,赵四和王岱进城。临行前,李显跟众人交代好,恰逢南阳兵乱,不得生事,不可扰民,但是也要保证兄弟们的安全,毛九等人斗点头应允。毛九,赵二都是队率,程平又在众人中威望甚高,把他们几人留下来才能让人放心,这也是李显和甘宁仔细商量过的。
一行五人就这样进了宛城,倒也没什么阻拦。战乱目前尚未波及到宛城,但宛城街道两旁还是聚集了些许流民,稀稀落落。此时已快入冬,如今的宛城早已不见了往日的繁华,偶有街头行卖的小贩,却也有很多人衣不蔽体,骨瘦如柴。可见哪怕是这南阳郡的郡治宛城,百姓也是紧巴巴的过日子。就在这时,羊续见前方街道尘烟飞起,喧嚣一片,前方定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开!让开!找死了不是?”尚未见到发生了何事,就听闻有人呼喊,原来是几个人骑马狂奔在街道上,嘴里还呼叫着骂人的话。经过羊续身边时,差点就撞上他,弄得羊续一个踉跄。甘宁此时就看不过去了,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甘宁又做了这么久的水贼,匪气十足,怎能惯着这群人?“若是我就不会说出这番话。”听到甘宁语气里的不懈,那几人立马回拉缰绳,回过头,引马走了回来。领头那少年一看就知道是这几个人的头儿,“你是活腻歪了吧?”那少年郎也未下马,说着提起马鞭就往甘宁身上抽过去。甘宁丝毫不慌,一把接住抽过来的马鞭,把马鞭往身前一扯,那少年一个踉跄,坠下马来,甘宁一脚踢到那少年腹部,疼的那少年龇牙咧嘴,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这初来乍到宛城,虽有羊续这个新任太守压阵,却也是太唐突了,李显本欲阻止,但也来不及了。“还不快上?给我弄死他们!”结果是显而易见的,李显他们根本就没动,甘宁一个人就收拾了这群狗腿子。那少年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指着甘宁叫嚣道:“有种的你别走,我今日不卸你一条胳膊誓不为人!”说完便领着几个喽喽灰溜溜的走了。此时的街道上,李显他们旁边哪还有几个人啊,看到打架都躲一边去了,他们这些普通老百姓,都是让人压迫惯了的主儿,不惹事儿,也怕事儿。
这刚进城,甘宁就惹了事,羊续和李显虽有些无奈,但这些欺压百姓的人,羊续日后也会为民做主,依依讨回公道。但毕竟任务在身,羊续还得赶紧去上任,毕竟前线战事紧急,虽然叛军首领赵慈已经身亡,但是最怕的就是叛军群龙无首,内部互相征伐,更加的劫掠百姓。这时路边有一白发苍苍的老翁瞅了瞅四周,对李显他们身边说:“你们是外地来的吧?”羊续赶紧躬身俯身抱拳道:“老先生有礼了,我们正是外地赶来这宛城的,初来乍到,多有叨扰。”羊续对这老翁很是恭敬,这个年代,能活到这老翁这个岁数,着实不易。“趁他们还没回来,你们赶紧出城去吧,得罪了他们是不会有好下场的,赶快走吧。”说完老翁则不等羊续他们回答,挥了挥手就拄着拐杖离开了。不用想也知道,刚刚被甘宁胖揍的这群人任定是这宛城很大的一方势力,但是羊续李显他们会走吗?显然不会!
虽然有羊续这个南阳新任太守在此,李显他们并不担心先前那些人前来报复,但也不会就在此等他们,一行人还是加紧行路,向郡府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