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刃划过的手感和杀鸡没什么区别。
鲜血喷涌而出，有老艾力的封印帮助，血液被一层新的薄膜给包裹住，没有弄脏地板。
很快，褐使者的生机迅速流逝，众人紧紧地盯着埋葬他的那些水果。
然而，随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大概过了五分钟，异象出现了。
“你看那！”
革命军的一位成员指着最底下的一颗水果提醒道。
只见这是一颗哈密瓜样的水果，在众人眼光聚集之时，像是已经结束变化，这会儿正在生长着弯曲的瓜蒂。
“哈哈，我真实欧皇附体，百发百中有没有！”
尼古拉斯高兴地将这颗果实扒拉出来。
灰褐色的果实表面布满密密麻麻的螺纹，细看的话，每个螺纹线条上都有像牙齿一般的锯齿装结构。
一看就很有杀伤力。
“虽说恶魔果实确实会就近找到水果附体，但这么多年来，连续两次成功的，确实少见。”
老艾力摸着下巴称赞道，这样的成功率确实很高了。
不过更让人开心的，是湮灭果实成功回收，不用再流落在外，相当于减少了一个潜在的强大对手，确实值得高兴。
尼古拉斯把玩了一阵子，又和其他三颗果实放在一起做了对比，这让他有种收集手办的满足感。
而当尼古拉斯将四颗果实摆在一起的时候，着实让包括萨博在内的革命军们好好吃了一惊。
羡慕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果实，但看到黑影那爱不释手的样子，就知道一定不会差。
不过把玩了一阵后，尼古拉斯并没有直接将湮灭果实放回箱子，而是看向龙。
“龙先生，这颗果子就交给你们革命军啦。”
此话一出，萨博等人均是感到不可思议。
“黑影先生，这可是自然系的果实，你这么做不合适吧，！”
尼古拉斯笑眯眯地看着萨博：“有啥不合适的，这果子其实就是给你的。”
“给我的？”萨博更加不明白了，自己这个理论上的兄弟这么大方么。
尼古拉斯点点头没有再回答。
这本就是尼古拉斯的计划，不是因为什么革命军，还就真是因为萨博考虑。
他知道现在的萨博还不是能力者，毕竟艾斯还好端端地活着不是么。
至于以后顶上战争的事，其实老早之前尼古拉斯就有打算。
再加上不久前老艾力的那番话，就更让他确定了自己要做的事情。
如果要说各种因素都决定了艾斯要死，还有艾斯是什么时代罪恶之子，世界容不下他之类的话，那自己呢？自己可是整个世界都排斥的存在，谁比我屌？
所以艾斯的问题就简单了，尼古拉斯绝对不会让他死。
现在，湮灭果实交给萨博就最合适了。
到时候四兄弟，一个海贼王，两个自然系，还有自己这个未来最强男。
想想就刺激。
尼古拉斯说完话，龙没立刻回答，只是沉吟了片刻后，便让其余人都先出去，只留自己和老艾力还有尼古拉斯在房间。
萨博虽然还是想不通，但还是一脸疑惑地出了门。
等房门再次关上后，龙这才开口说道：“可以说说是为什么吗，尼古拉斯？”
听到龙这样称呼自己，尼古拉斯没有太多惊奇，自己的名字，要么是老艾力告诉的，要么就是卡普，所以尼古拉斯第一时间看向老艾力。
老艾力耸耸肩：“别看我，我和他可是好久没见了，这回也只是碰巧遇上了而已，你的名字我可没说啊。”
龙适时地作出解释：“我也是在看到你的真容，以及你提到卡普之后才联想到的，卡普可是总念叨你呢。”
“准没什么好话！”尼古拉斯微笑着想到，不过嘴上还是要说点什么的，“卡普老爷子还好不？”
龙面无表情回答：“啊，就那样。”
尼古拉斯心想也是，自己这话算是场面话中的废话了。
不过如今龙既然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那自己也不用再绕着弯问了。
“龙先生，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们有记忆果实能力者，却没有把萨博的记忆恢复呢？”
这个问题早在哈威群岛的时候，尼古拉斯就想问了，只是碍于时间紧急才没有问。
有记忆果实能力者的话，还需要艾斯的死讯才唤醒萨博，那这龙做的就有点过分了。
像是感觉到尼古拉斯眼中的不善，龙抬头看向天花板尴尬回答：“啊这个问题啊，因为萨拉刚得到记忆果实不久，再加上年纪太小，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当时就没有让她使用能力。”
这是啥回答。尼古拉斯又看向老艾力。
老艾力自然地做了补充：“记忆果实和其他果实不一样，这需要能力者心智健全，也就是精神力充足才能深度开发，至于龙所说的萨拉的话，我想，现在她有十岁了么？”
龙点点头：“是的，三年前我们无意间得到记忆果实，当时七岁的萨拉误把它当成餐后水果给吃了。所以，这也是萨博的记忆一直没有恢复的原因。”
尼古拉斯明白了，那个叫萨拉的年纪太小，驾驭不了。只是这吃法怎么和路飞似的，这萨拉也是个吃货么。
“可是这回她既然能被你派出来搞定褐使者，那为什么不给萨博先恢复？”
龙很歉意地说：“萨拉她，目前的能力也只是一次性的。”
尼古拉斯：“一次性？”
老艾力上来解释：“就是没法做到完美搜索记忆。也就是说，哪怕这次没有那个神秘强者出手，褐使者也要废了。”
尼古拉斯猛的一哆嗦：“这么凶残么？！”
真-洗脑啊这是！
龙无奈地点点头：“萨拉只有十岁，而且她这次也受了伤，估计要睡很久。”
“好吧，不过要是精神力或者识海上的伤势，也许我能帮得上忙。”
尼古拉斯只能这样说了，他不知道一会儿尝试唤醒萨博的时候会不会顺利，可是要是不顺利的话，这个萨拉以后就能帮上忙了，所以帮一把萨拉没毛病。
如果要让艾斯的死讯唤醒萨博的话，那可不是尼古拉斯干的出的事。
龙欣慰地表示感谢，而尼古拉斯则是将原先的话题继续。
“我和你儿子，就是路飞，是拜把子兄弟，而在这之前，路飞和萨博，还有火拳艾斯，他们三个是拜把子兄弟。路飞和艾斯一直以为萨博几年前就死了，这次我能知道萨博还活着也很开心。。。”
尼古拉斯并没有说的很详细，要是说的太详细了，这里面很多东西经不起推敲。
比如龙要是问，你怎么知道这个萨博就是那个死了的萨博？
尼古拉斯怎么回答？一没照片，二没见过，难道凭直觉？
所以尼古拉斯只是简单地说了一些四个人的关系，以及兄弟的羁绊什么的。
显然这样的话在这个世界很受用，“羁绊”二字出口，问题就烟消云散。
龙向着尼古拉斯鞠了一躬：“明白了，龙多谢路飞这几年有你的照顾，也代萨博，还有全体革命军同志，向你表示感谢。”
尼古拉斯侧了侧身子，巧妙地避开这个大礼。
“没必要，龙先生，我这还有些事情想求助你呢，你这么一来，我都不还意思开口了。”
龙起身难得地笑笑说：“哈哈，卡普说你初看精致，细看粗狂，久看还是精致，没想到老爷子看的还蛮准确的。”
尼古拉斯咧着嘴，虽然心里暖暖的，但还是感觉有点恶心，当然，恶心在这里是个褒义词：“老爷子真是这么说的？这老头还会夸人了？”
龙笑道：“当然，好像还说你文学造诣高来着。”
“文学造诣？”
“哦，就是嘴巴损，让他印象及其深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