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火平息,一切太平,一晃十六年过去了,不知为何,世间万物开始蠢蠢欲动。
十六年后
灵山如以往一般热闹,山下的人们安居乐业,四面八方的人们来灵山采集,无心教也安安稳稳,坚守教中规矩。
正如无心教规矩,年满16岁的少男少女便要经历一次“召令”的决斗。按照以往的惯例,“血战”下最多10只有人存活。而每次决斗都的任务却截然不同。说来残酷,可无心教便是用这种办法培育人才。然而参加决斗的方式便是自愿和抽签。
其余没有参加和没被抽到的人便开始接收任务下山了。
照这么说怕是没人愿意参加,但是,决斗的胜利者便能当上下一任无心教教主,当然这一切取决于胜利者自愿的想法。曾经就有一位胜利者杀光所有参加决斗的人,他却没有留在灵山而是永永远远的离开了那里。
灵山内境
春风十里,桃花已开满了枝头,一簇一簇的盛开着。如果问东之国哪里桃花盛开得最旺,那么灵山便是世外桃源。无论是灵山庄还是无心教处处开满了桃花,意义深远。
林荫大道上并排走着四位无心教弟子,两男两女,好不和谐!
其中一位没穿上无心教制服,而是一身奇装异服,他的肤色黝黑,眼神明亮又清澈却不失犀利。他随了西域的礼仪,头发并未留长,一头干净利落的碎发在空中凌乱着。他的面前还留着一撮头发,正好隐隐约约遮挡住左眼,那撮头发上还镶嵌着西域特有的装饰。他的个头算是四人中最高的了。也是无心教的食客——幕斯里。
幕斯的右手边便是他要守护一生的宿主,唐夕晨。唐夕晨今年16,但该有的少女迹象已经显露,一头乌黑的头发编织在肩膀旁,说长倒也不长,辫子只到胸前,额头旁留着两边刘海,额头正露了出来。眉毛黑而浓密,自然给人一副精神。她的眼睛是墨色的,模模糊糊,让人恨不得凑上去看个清楚,一双桃花眼甚是好看,这一点如谭零秋,毫不含糊。
而其余两位,便是无心教弟子了,少女叫罗叶竹,少年叫江弋。江弋从身散发的高冷气息使了无法接近。而罗叶竹却恰恰相反,眉毛高高扬起,眼睛眯成了缝,嘴角上扬,她看起来似乎很高兴呢!
就是这么令人瞩目的四人走在路上,各无心纷纷向他们投来了羡慕的目光。
说羡慕,为何羡慕?比较唐夕晨和江弋乃是教主的弟子,罗叶竹是三长老的女儿,至于幕斯里,大概是看惯东之国的人而对西域的人心生好感吧。
罗叶竹看了看江弋,又看了看唐夕晨,脸上的笑容瞬间无影无踪,她叹了一口气道:“咱们也算是一起长大的了,看了那么多届比赛,现在轮到我们了,你们怕被选到吗?或者说,还有人愿意报名?”
江弋没有看向罗叶竹,他的眼神冷冰冰的,握紧了拳头,说:“是你又逃不掉……”罗叶竹听后不禁翻了翻白眼,但眼神中却尽显无奈。
幕斯里似乎有些担心,他把目光投向唐夕晨问说道:“如若你被抽到,你也伴随你一起去的。”
唐夕晨看着幕斯里心中有说不出的话,半晌才道:“不必了,如果我被抽到,只要坚持3天不死便可,至少这点能耐我还是可以的!”幕斯里想反驳,可是看着她坚定和自信的目光,也闭上了嘴。
一旁的江弋偷偷的看了眼唐夕晨,面瘫的脸也皱起了眉。没等江弋开口说话,罗叶竹便抢占先机,兴奋的说:“夕晨,要是你被抽到了,我一定会去报名的,还有江弋,到时候可是要有难同当了,是不是啊江弋!”说完还是不是向江弋挤眉弄眼,江弋实在被她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当然,他的心里话被罗叶竹说了出来,像是心事被戳破似的。
江弋斯条慢理的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与我有何干系?怕是没个傻子愿意去送死!”
此话一出,罗叶竹便有些尴尬,却有些生气的在一旁小声囔囔:“我倒要看看,如果夕晨被选中你去不去!”虽然说的小声,但还是被江弋听见了,他不耐烦的瞪了眼罗叶竹,原本毫无血色的脸颊现在微微泛起红晕。
唐夕晨脸色不是很好,就在刚刚她和她的师父吵了一架。而具体的原因便是她自己想知道关于自己身世及家人的情况,小时候她怕,从不敢多嘴,如今已有16,胆子自然比从前大,再加上无心教向来看不惯她的人在背地里说她死了娘没了父亲,是个没人要的孩子。而最主要的是她身边一直跟着的幕斯里也不愿向她透露任何消息,她始终觉得这些人有什么事瞒着她,这样一来她便愈发渴望真相了。
她一心向往外面的世界,可她却只能待在无心教,就连山中,灵山庄都不能去,镇守无心教边界的人可以让任何一个人走,却唯独不能让她走。每次看着幕斯里、江弋和罗叶竹出了无心教上集市买东西,只有她被留在原地时的落寞,她的内心便更加向往外面的世界了,她想离开灵山,可是她做不到。
罗叶竹似乎看出了唐夕晨的不对劲,便问:“夕晨,明天才抽签呢,今天咱们上哪儿玩呢,要是不乐意,咱们就回去睡个懒觉?”她充满期待的看着唐夕晨。
唐夕晨有些疲惫,便悻悻然说:“我想思考思考。你们去玩吧。”说完便独自一人走开了。
幕斯里想追上去,但是一旁的江弋拉住了他,一脸不屑的眼神看着他:“你们都拼尽全力不想她知道事,只会成为你们的隔阂!”
幕斯里冷哼一声,一把甩开江弋,说:“你懂什么?你了解唐家吗?江家要是真心疼你这个独子,怎么没见他们在这个节骨眼上接你回去?”
江弋像是被惹怒了,正想出手,罗叶竹立马拉开了他,大叫:“干什么?都走,你们就不能好好说话了吗?”
罗叶竹气的松开了江弋,气鼓鼓的离开了,留下幕斯里和江弋在原地大眼瞪小眼,末了,两人都不欢而散。
每个人都忧愁都在此爆发。明天的他们可能就此走上不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