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注意到,在君清那句话出来时候,场中懒懒的趴着的鸡鸡冠突然抖了抖。
黑炭?谁是黑炭?它明明是尊贵无比的……!
裁判已经来到旁边,看着君清的眼神就像看着一个无敌大****。
“比赛,开始!”
卿尧吹了个口哨。场中的白鸡突然鸡躯一震,扑扇着不能飞的翅膀,直溜溜的朝着那趴着的青鸡跳去,然后锐利的爪子用力在青鸡身上狠狠一抓,尖嘴发出鸣声。
谁知道那青鸡仍然趴在地上,也不知道是觉得不痛不痒懒得鸟你还是无力反抗。
总之,那白鸡很愤怒,认为这只长得黑乎乎的,又病怏怏的鸡冒犯了它的权威!竟胆敢不理会我这尊贵无比的白鸡!当真是可恶至极!
于是,白鸡一跳,直接就跳到了青鸡的背上,双爪抓着青鸡的鸡毛,然后很奇葩的用自己的翅膀拍打着青鸡的身体,用嘴去啄青鸡的脖子。呃,那姿势,怎么看怎么怪异。当然,这只是君清的认为。
其余人却是激动得很,“干得漂亮!啄它!啄死它!”
青鸡仍然懒懒的趴在地上,谁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情况。
看着这完全是一方赢定的局面,卿尧不再关注,而是直愣愣的看着对面那脸色颇为无语的君清,那小少年翘着腿的姿势,将身上的衣裳扯得紧了一些,那身姿竟然纤细得过分,尤其那一双翘着的腿,在裤子紧绷的情况下,似乎很长很细,匀称漂亮,教人有想要摸一摸的冲动。脸么,更是无可挑剔。五官精致生动,微垂的眼睫毛长卷浓密,清清亮亮、如梦似幻的眼眸闪烁着零碎的光,璀璨得惊人,鼻子有些纤巧,不知是灯光下还是怎么的,卿尧竟觉得有些可爱,她的唇瓣轻轻抿着,嘴角微撇,几分嘲弄几分不屑。看上去狂傲不羁。
看着看着,卿尧竟有种好似远离了这片喧嚣吵闹,看着对面那俊俏无比的少年,无端的,他似乎有些看痴了。
痴?!
卿尧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大跳。冷不丁的打了个寒战,急忙收回目光,深吸了一口气,不敢再看一眼君清。
完了完了。他这是什么念头?他面对家里倾城倾国的美貌母亲从来不会痴,面对长得出尘绝艳的大哥也不会痴,面对整个暮城被号称“第一美女”的众多美人也没有痴,现在,他居然看这个平日里他最不放在眼里的草包无耻之徒君清看痴了?!他绝对是疯了。
不行,他一定是被这无耻之徒给影响了,绝对不能再看她了,这草包就是个无能之人!没什么好看的。
卿尧警戒着自己,然而,越这么想,脑海里就越是浮现那一对漫不经心、如梦似幻的眼眸,璀璨迷人,夺人心弦。
卿尧发愣着,丝毫没有发现局面早已改变。
在白鸡粗尖的嘴啄到青鸡的鸡冠时,青鸡眸色突然一厉,翅膀一扇,直接就把白鸡从它身上打了下去,白鸡毫无抵抗之力的就啪的一声摔到了地上,也不知青鸡到底用了多少力。
白鸡明显有些晕,被打在地上,静了几秒,然而还没等它反应过来,青鸡黑炭突然站了起来,这一刻的它,依旧瘦小,爪子依旧干巴巴的,但已经没有了那病怏怏的模样。气场瞬间变得强大,红色的眼眸如火一般炙热狂暴。别说是鸡,就是人见了,都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下,青鸡轻飘飘的一跃,就跳到了白鸡身上。
干巴巴的爪子毫不留情的抓在白鸡的鸡冠上,稳稳的、冷酷的。
然后鸡嘴狠狠的往白鸡身上啄。虽然白鸡身上都是毛,看不清楚它到底怎么样。但众人有种直觉,这白鸡身上一定是伤痕累累!他们不知道这个想法是怎么来的,但是就是这么突兀,不容怀疑的!
太可怕了!
此刻,众人脑海里只有这么一句话。
真的太可怕了。
只见青鸡抓着白鸡的鸡冠,下一刻,狠狠一用力,竟然就这么大刺刺的讲鸡的鸡冠拔了下来,血顿时哗哗的流。
“嘶——”周围只剩下倒抽冷气的声音。
好血腥!好可怕!
这种感觉就像自己的耳朵被人撕下来的一样,头皮更麻了。
然后便是白鸡的惨叫,那一声声,惨烈的、害怕的、痛苦的、悲伤的、求饶的。
大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知道白鸡叫声的含义,反正就是直觉!可怕的直觉!
红如火的眼睛冷酷如冰,如剑锐利,如火狂暴,看起来就像个恶魔。却无端让人觉得高贵。
爪子依旧不停歇,做出了一个让众人震惊的动作。
拔毛!
不割喉拔毛!
我擦咧!真特么够狠啊!
这简直就是扒皮般的痛苦啊。这鸡身上有多少毛啊?要被它这么一根根拔,这不得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尼玛,谁家的鸡!真狠!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少年,本以为会看到后者脸色煞白、被吓得屁股尿流。没想到这俊俏小少年,气定神闲,翘着腿,慢悠悠的啃着手中不知道从哪里捞来的苹果,迎着众人的目光,她无辜的眨眨黑亮的眼睛,“看我做什么?看鸡啊!多精彩,多聪明,多厉害。”
众人:“……”
“拔!慢慢拔,拔干净的,拔完毛好拿回家,直接洗了煮,更省事。”君清清脆的咬了一口苹果,有些含糊不清的道。
众人:“……”
有些人悄悄的离这少年远了一些。这太血腥,我等贫民承受不来啊!
卿尧就在君清眨眼的那一瞬间回过神来,看到这血腥的局面,愣了愣。
这是什么情况?他就走了一下神,怎么就成这样?
一根根羽毛被拔落,那毛轻飘飘的,白如雪,看起来很漂亮很滑润,嗯,很不错的毛。可重点是,这为什么是他买的白鸡的毛?!
这怎么可能?
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逆袭而上的黑炭,卿尧一双狐狸眼瞪得大大的,依旧风情万种。
黑炭冷冷的瞥了一眼卿尧,接着另一只爪往白鸡后处狠狠一抓,白鸡顿时发出比刚才惨烈一万倍的声音!叫得整个赌场的人背脊一凉。
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看到这一幕的人也越来越多。然后,男汉子们都不由得夹了夹腿,捂住了下边。
尼玛,这鸡在做什么?!它到底做了什么!!擦,这是要吓死他们吗?
随着羽毛一根一根的落下,原本拥有圣洁的羽毛的白鸡,现在是什么品种都看不出来了,鸡冠没了,鸡毛没了,全身是伤痕,血迹斑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