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月玉轩与甲十便前往全辉山查探,可说实话这么多年过去了,怕是也留不下什么痕迹了。之所以过来除了碰碰运气,也是按步飞章心性必然会先想办法查探全辉山。山路难行,看起来怕是许久不曾有人来过了。如此反倒更是不对了,甲十也皱眉问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此地却不该如此冷清。”月玉轩抚摸身旁树身说道:“确实不对,如此繁茂山林如何不见有活物?”甲十也随之左顾右盼说道:“就算是避人也不该没有丝毫声响。”月玉轩没有言语却又裹紧了身上衣物,若说之前甲十是觉得公子哥受不得苦。可这几日见月玉轩一路并无骄奢淫逸之态,反而十分适应这般辛苦生活。反倒是许薇有些强撑,不过倒也咬牙忍着。故而此时不免问道:“公子畏寒?”月玉轩却不回答,反而问道:“你们昨日休息如何?”
甲十虽有疑惑还是答道:“一切安好。”月玉轩见他如此说也就不再多问,只以为是自己病情严重,才会如此背后恶寒寝室难安。故而说道:“上山吧。”甲十也不敢多问边跟着过去,丛林保密荆棘丛生,走到当时山寨营地附近也是如此。看着一片荒芜,月玉轩问道:“确定是此处?”甲十走了几步大致推算过来的距离方向说道:“按总管当年回报,确实是此处……不过,短短几年不该连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断瓦残垣就算过了百年也是有迹可循。”月玉轩自然明白这些道理,可此时他顾不得旁的,只觉得仿佛有什么逼近一般身上更是不自觉的感受寒意。如此明显,让月玉轩清楚的觉查出这不是功法之故。故而说道:“走!”甲十不明所以但见月玉轩脸色不好,立刻过去扶着他离开。
月玉轩却不由自主说道:“回去,立刻回去!”甲十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可看着模样也不似作假。可原本不算长的路途,却走了许久都没有离开。不知不觉身边竟是不知何时间起了大雾,看不清开路也不知该如何离开。甲十察觉不对握紧藏在袖中的暗器,将月玉轩护在身后。月玉轩颤抖的却越发厉害,甲十此时也是毫无办法。正要去询问他如何,却被一个力道掀翻在地。甲十算得上是膀大腰圆的汉子,寻常失神能将他一击掀倒的就不是件易事。更别说如此警惕之下,仿若猫捉老鼠仿若拿人戏耍,甲十只觉得被人打来打去却毫无还手之力。甚至都感觉不到有人存在,月玉轩适才便想伸手去拦却没来得及。
如今甲十遇袭他自然想上前去救,却听甲十说道:“公子快走,莫要管我!”月玉轩哪里真会不管他?可他靠近也觉得收到波及,可却觉得不对。寒意与内心压抑之感十分微弱,正想着似有微风拂过他的下颚。一瞬间周身诡异气息仿佛达到顶点,月玉轩不知如何应对运起功法便是十成力量打向感觉的根源。一刹那二人似乎听见有女子一声惊异痛苦的声响,甲十也察觉到仿佛攻击停止。他看不见什么,可月玉轩看的真切那一瞬间确实有身形若隐若现随后一阵疾风从树间穿过。随后便见迷雾仿若一瞬间消散于无形,就像是适才不过一场幻觉。月玉轩正想去扶甲十起来,却遭反噬跌倒在地。甲十连忙扶他起来,口中问道:“刚才……莫非是邪物?”
月玉轩也没时间休息挣扎着要起身虚弱说道:“快回去,我们尽快离开。这不是普通人可以应对的,快走。”甲十瞬间明了,立刻将月玉轩背起口道:“得罪。多谢。”便立刻运轻功下山,月玉轩知道此时他若是再拒绝只会耽搁时间,许薇与丙七危险就多几分。甲十心中太多疑惑,月玉轩如何判断位置?又是如何能打败非人之物?既有如此本事又如何反而虚弱至此?可他不是丙七,再有疑惑还是忍了下来。毕竟此时不是说话的时候,他们不知对方究竟是什么也就不知究竟有多少。要趁妖物没有反攻回来之时,尽快离开。进了客栈立刻回了客房,可背上月玉轩却注意到其余客人不过看了一眼便又恢复原状。不合常理。
进了门却见许薇丙七都不在,甲十皱眉道:“还没回来?”月玉轩却道:“不对,丙七出去但薇儿在客栈查探。这么大的动作,她不会听不见。这个时辰她一定等我们回来。敌暗我明她不会自作主张,怕是发现了什么出事了。”甲十道:“那该如何是好?”月玉轩勉强冷静下来,他如今是许薇的希望决计不可以冲动。握紧双拳艰难开口道:“打草惊蛇了,离开。先离开,我知道谁可以对付他们。”甲十知道此时不能心急,立刻背着月玉轩冲出客栈,骑到马上策马向镇外而去。跑出了不知多远,月玉轩开口道:“让我下马。”甲十不明所以,只得停下问道:“公子怎么了?”月玉轩道:“我不知你们暗卫有何快速传讯之法,但你带着我多有不便。你自己回去,大人知道该通知谁。”
甲十却道:“您一人在此?”月玉轩道:“你察觉不到他们,我在此地多少可以拖延时间。”甲十点头道:“公子说的是。”说着却单手抓紧月玉轩,策马疾驰月玉轩难得有些受到惊吓问道:“你做什么?!”甲十道:“公子和小姐许诺过此事结束可以任我二人自由选择,属下只不过稍稍提前了些。”月玉轩道:“你带着我我撑不了许久,按你的心性本能不可能放任我在此。最后不过是你我二人都要陷在此处,谁去救薇儿丙七。”甲十却不得不开口道:“公子凭什么认为他们一定活着?”月玉轩被说中心里最不愿面对的情况一时无言,甲十继续说道:“对他们而言,人不过手中玩物或是果腹之食,公子如何可以以人的思维来考虑?他们没有威胁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