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假装得顺其自然,带着微笑的面具像小丑般的疯狂。
一束光悄悄的从窗帘的缝隙中爬进来,躺在正在沉睡的少女的洁白的手背上。
暖暖的阳光让少女一夜都露在被子外的冰凉的手感受到了温暖,少女慢慢地睁开眼缝,看见空气中的尘埃,在光束里跳舞,她伸手想去抓住那束光……
“晓愁你瞧瞧现在几点了,还不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
没错,这位睡美人就是主人公许晓愁,为什么取这个名字呢?其实她自己也想不通。而那位说话的正是她的母亲大人,一位充满艺术气息的女强人。
唉,为什么女强人的女儿却是个傻大头?并且她偏偏就是一个充满笑点的笑花。
许晓愁偏了偏头,又看了看房间里各个角落放存的相框,照片里,自己从小女孩到少女,每一段成长期,每一张笑容,每一张穿着正式服饰站在灯光聚集的舞台上自信的许晓愁。
许晓愁难以置信的摇摇脑袋,猛的坐起来,蓬头垢面的走出了卧室,接了一杯温开水站在阳台上面对阳台上的花花草草,也不知从何而来的忧愁。
每一个人看到花时,只会感叹花开的瞬间,惋惜花谢的刹那……
举起杯子决定一饮而尽,但是幅度好像太大了,水杯中的水全被倒在自己的脸上了。
这场景很不幸的被邻居家正在浇花的奶奶看见了,许晓愁尴尬的假装镇定,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对老奶奶礼貌微笑,老奶奶也微笑的点了点头。
许晓愁牵强的握着手中的玻璃杯,假装正在浇花,把杯子中剩下的一点点水浇在花朵上。
许晓愁很自然的走进了客厅,全身瘫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地对自己说那只是一场梦。
梦中的自己躺在血泊中,血管中全是凝结的冰渣,静静地等待……死亡。
可能昨天太累了,导致自己一闭眼就很快入睡。
“叮咚叮咚”许晓愁被那门铃吓醒,懒散地睁开双眼,从床上慢慢的爬起来起来,该不会是母亲大人忘记拿什么东西,又转回来了吧?
徐晓愁站在原地纠结,是去开门还是装睡,如果开门被母亲大人看见,肯定是几句唠叨横面而来,如果假装自己还在睡觉,也会被母亲大人怼得万箭穿心。
于是许晓愁大胆的走向了门口,勇敢的握着门把,开门决定用大大的微笑,迎接母亲大人,但是……
“小丑,你干嘛呢?衣衫褴褛,还对本少爷抛出那么大个微笑”
陈默,侧报篮球,柔顺的头发,麦白的肌肤,精巧的五官,还有那艳红的耳机挂在耳朵上,格外的显眼。
陈默用手肘抵着门框微微弯下腰,调侃道:“还是说你想……?”
看到他许晓愁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关门,因为从他的嘴里从来都不会吐出一句好话,但他却好像早就预料到许晓愁会关门,早早的就把脚抵在门上。
没办法了,只能放狼入室了,省的他在外面乱嚎。
陈默用眼神意识许晓愁接球,下一秒他便敏捷的从许晓愁身旁穿过,回头时他早已坐躺在沙发上,扬着头闭着双目,打开双臂,翘着二郎腿。
许晓愁无奈的把门关上,把球放在鞋柜旁的球筐里,亲自去给这位大爷倒杯水。
“你怎么那么慢?我都快缩水了,你不知道男人是水做的吗?”
“你咸得啊。”许晓愁没好心的回了一句。
许晓愁抬着水杯走到在他面前,不敢动,生怕动一下就会打扰到这位矫情的少爷闭目养神,晓愁一动不动的杵在原地,空气中的气息好像要凝固了。
“放那吧,……现在,我饿了。”陈默抬起头,眨巴着眼睛看着许晓愁。
“别看着我,这双迷人的大眼睛我可受不起。”
许晓愁手挡住了他们之间的对视。“再说了,我可不会煮饭。”
当许晓愁放一下手时,他已经站在自己面前,他那指如葱根的手压在许晓愁蓬松的头发上,宠溺的来回晃了晃。
通过他指尖的缝隙,许晓愁看到了他的笑容,他的笑让自己感到很温暖。
都说帅,不过两秒,这小子也不例外,下一秒他猛地一推,许晓愁差点就睡地上了,还好反应快,伸手搂住了他的腰,下一秒便死死的抱住了他。
等一下,我为什么要抱着他,完了完了,这下尴尬了。
许晓愁在心里默默念叨。小心的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陈默上下跳动的喉结,完了完了,这下真沦陷。
陈默被晓愁紧紧的抱着,他并不惊讶,因为当晓愁身体往后倾的那一刻,他的第一反应就是想把她紧紧的抱住,没想到,这女娃子的应急反应那么快,陈默欣慰地笑着,若无其事的清了清嗓子说道:
“都那么久了,怎么还没长啊?”低头用宠溺的眼神看着许晓愁。
许晓愁激动的推开陈默,陈默顺势躺在沙发上。
“说,说谁没长呢?”
许晓愁吃力的辩解道。
“只是,只是男孩子原本就比女孩子长得快些。”
安静了两三分钟后,见站着的人没出声了,躺在沙发上的陈默突然冷不丁地说道:
“刚才,算是主动索抱吗?”
许晓愁一听急了,口齿都不清晰了,努力的辩解:
“什,什么?索抱?你是不是欠揍,我情愿抱鬼都不愿抱你,说,说些啥话呢。”
陈默对于许晓愁的一通辩解,只听清楚了“抱你”两个字。
陈默手搭在自己的眼眸上,突然开口道,“给你十分钟时间,我要休息一会儿,十分钟后就出发。”
接收到陈默的命令,许晓愁立马叮叮咚咚的跑回卧室,迅速的换好衣服。
陈默一个人躺在沙发,回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自己好像已经好久没抱过这小丫头了,虽然小时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但现在总觉得和这小丫头之间有层隔阂。
陈默来许晓愁家早已是家常便饭,何况他还有备用钥匙,不是偷的,也不是抢的,而是许晓愁的母亲大人亲手递在他手掌心上,理由是——我家晓愁记性不好,出门经常忘带钥匙,你帮她备着一把。她母亲之所以很放心的把钥匙交给他,是因为她母亲跟陈默的母亲是从小玩到大的好闺密。
躲着房间的许晓愁,气鼓鼓的念叨着,在为自己打抱不平,这小子不仅有自家的备用钥匙,还有常常留宿,不仅抢了自己的床,还抢了自己的熊先生,可恶至极。
许晓愁迅速的洗漱了一下,随便整理一下,就像换了一个人,干净利落地站在他面前。
“准备就绪,长官,随时可以出发”许晓愁就像个假小子般站在他面前,陈默也很配合许晓愁,一副严谨的模样,坐在沙发上,满意的点了点头,感觉回到了小时候扮演角色的游戏。
小时候的他,小小的一个,还没有饮水机高,垫着个小板凳,扯下了盖在水桶上的白色纱布,他小心的将纱布盖在自己的头上,牵着我的手,看上去很认真的样子,说“这下我就是你的新娘了,你长大要娶我……”他当时比许晓愁矮,小小的模样,说话的语气却像个大人。
现在站在许晓愁面前的他,身高窜的比猴还快,此刻的许晓愁才刚好勉强的可以抵着的他的下巴。
对了,生活,只有活着,活着才能有幸体会到生活,才有机会遇到那个人。
哪怕只是为了演一场戏,结束后各奔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