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军大肆在幽州城外叫嚣,愣是要让秦焕书出城迎战。岂料秦焕书只是优哉游哉的给士兵指点练武把式。
成风已经按捺不住,早已沉不住气。急匆匆去校场找到秦焕书,见其一脸若无其事,心里犯了嘀咕。这平日里他可不是这种作风。
从操练的士兵中间拉出秦焕书,成风气急败坏的问:“城外都炸开了锅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细嚼慢咽的啊?”
“成风,那萧炳南都没在阵前。行军打仗哪有元帅不亲自指挥的?”
“那可不一定咯?”
“你放心吧!接下来他们会****夜夜都来叫阵,等到以为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再会大举进攻。”如今,这只是初步的想法。那辽军已来叫阵三日,观其行,似乎没有太大的动向。只是那萧炳南,是去了哪里?
“暂且相信你。只是我们闭门不出去迎战,怕是会打击了士兵的斗志!”成风担心的不无道理。秦焕书莞尔,道:“告诉军中将士,该吃吃,该喝喝。吃饱喝足之后自然有他们去消灭敌人的时候!”
“好吧!”成风道:“怎么近几日不见林兄弟?”
秦焕书一怔,道:“人家夫妻团聚,当然是先联络感情。我们都是孤家寡人,哪里知道拖着一家子人的辛苦!”
“报告元帅,柳晋允柳公子前来求见!”
听到信息,秦焕书想,总算是来了。
“快请!”秦焕书道。
不一会儿,柳晋允快步而来。见到秦焕书,柳晋允甚是欢喜。
“晋允,怎么现在才来?”秦焕书拍了一下柳晋允的肩,半是责怪的意思。
“收到你的书信我就赶来了。这已经很快了。”柳晋允呵呵说道。
“柳兄可真是越来越精神啊。”成风说道。柳晋允是秦焕书的好友,而秦焕书又是成风的表兄,三人志趣相投,还算能尿到一个壶里去。
“那是!”柳晋允爽朗的回答。
“家中那只母老虎没有为难你吧?”成风嘻嘻笑道。
“看这话说的,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柳晋允很骄傲,这半年来,夫妻关系确实缓和了不少。
“对了晋允,我现在很想知道,当日提醒你,说有人要对我们不利的人她在哪里?”秦焕书忽然想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都是冲着自己和父亲秦牧而来。事情也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柳晋允一愣,悲从中来。神情瞬间变化。
秦焕书静静的盯着柳晋允,等着他回答。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看你的这神情变得这么奇怪!”成风问,心存疑惑。
“她……已经跳崖身亡了。”柳晋允声音很轻。
秦焕书身子一僵,急促的问:“怎么会这样?”
“她死的很冤!不过人已经死了,再也没有可以留念的了,唯一记得的就是她那心碎的眼神!”柳晋允淡淡的说道。
秦焕书苦笑,道:“当日你不愿告诉我她是谁?如今你可否告诉我她的身份,她人已死,应该没有什么可以忌讳的了吧!”
“告诉你也无妨,她叫白百合,是襄阳王妃!”柳晋允毫不犹豫的说出了白百合三个字。只是本来来找秦焕书的白百合在不远处听到这三个字以后便停下了脚步,柳晋允来到这里,他来有什么事?
“白百合?就是那个传说中很Yin……荡的白百合?”成风惊讶的问。
“你不能这么说她。她是个善良且善解人意的女人。她的死是有人故意陷害。”柳晋允是不愿有人诋毁白百合的人格。
“我可是听说,她为了让襄阳王宠幸她,不惜在井中下了合欢散,害了襄阳王府上上下下的人。”成风看起来斯文书生气,可是他最讨厌的女人便是那种里外不一,心肠歹毒的人。
“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不要给人乱扣帽子!”秦焕书严肃的说道。
“哎,我说的可都是真实的。那种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就是犯……贱,竟然跟萧炳南搞在一起。如果是我,我也休了她!”成风说这话的时候可一点也不女气。
白百合听着,心中的怒火升起。可是一想,在这些眼中,白百合已经死去。既然决定忘记过去,那又何必在乎他们说些什么。
“成风,这以讹传讹的故事还少吗?白百合我在晋允成亲的时候见过她,那时候她脸上有一块很难看的红色胎记。那天晚上我见到她蹲在墙角,那时候,我能感觉到,她有一颗支离破碎的心。她是个悲哀的女人,最亲的人,也就是襄阳王都不曾关心她。她是没有心思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的。”秦焕书也不知为何要替白百合说话,只是,谁都不清楚事实的真相,他不想别人都去挤兑一个已经死了的可怜人。
“可是你们都不知道,那块红色的胎记是她这一生最珍贵的东西。”柳晋允感叹。
“为什么?”秦焕书与成风齐声问道。
“因为,那是一块与生俱来的守宫砂。若是被男人夺了身体,那块红色的胎记会完全消失。没有红色的胎记的白百合犹如九天仙女,倾国倾城。所以引来萧炳南,惹来杀生之祸!”柳晋允说的头头是道,这些都只是他胡乱猜测,具体真实情况,也尚待查明。
“哦,那真是可惜了。天下的男人享受不到,只能让阎王爷享用了!”成风快言快语,却不曾想,遭来秦焕书一记白眼。
“晋允,那白姑娘有没有告诉你,是谁要陷害我和我爹?”秦焕书问。
“刘谦!”柳晋允四处望了望,然后在秦焕书耳边嘀咕。秦焕书一惊,道:“怎么可能是他?”
“刘谦这个人隐藏得太深,这半年来我也在暗地里查他。可是却没有蛛丝马迹。”柳晋允斜着脑袋道。
“我不这么认为。刘谦一直都是以清正廉明著称。有可能是白百合说谎呢?”成风不以为然,刘谦在朝中口碑甚好,不可能与辽贼有勾结。
“是啊,晋允。刘大人的功德我们都有目共睹。我不太相信!”秦焕书亦是如此说道。白百合在一处听得很清楚,其实,她也明白。刘谦在文武百官之中口碑极好,说他通敌叛国,谁会相信?
“其实,打从心里,我也不相信,只是无风不起浪,百合说的必然有一定的道理。”柳晋允沉沉一叹,道:“那襄阳王在白百合去世三个月后也不知所踪,我有时候在想,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才回舍弃刘子怡离去。他那么爱刘子怡,按理说应该不会为了一个罪大恶极的女人离家出走!”
白百合面无表情,赵珏离开。未必是心中有愧。本想忘记这个令他伤透了心的男人,但是为什么又要在这里听到他的名字。
“元帅,元帅……”声音是韩龙的,远远的就听到他急迫的声音,难不成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