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纳兰珣别离后,就一股脑的跑回自己家。
“妈,我回来了!”
他把书包狠狠地甩在了沙发上,自己也坐在沙发上,调开了电视。
“妈,姐呢?”他转头问秦母。
秦母真的想一个锅铲拍扁他:“小兔崽子,哟,你还管你姐去哪了,我还以为你只知道玩呢!”她继续炒着她的菜。“你姐和小淼出去吃饭了,晚饭就不回来了。”
他不转睛地看着电视:“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两个是情侣...”
“唉,你姐都二十四了都没男票,我到觉得小淼成...”秦母声音渐渐被炒菜声所掩埋。
另一边,浮生若梦。
“唔,宫总,我倒是好久都没有来这里了。”秦朝夕嘴里嚼着没有,一小块牛排,说着话,活脱脱的就像一个小松鼠。
宫淼嘴角弯了弯,纤长的手指捏起了桌上的纸巾,替她擦了擦嘴。
本是令人艳羡的一副画面,却让秦朝夕一阵无奈。
!!!亲爱的宫总,您能轻点吗?您这个动作,让我误以为您在擦什么脏东西!
“宫淼!您能轻点吗?”
“怎么,不继续叫我宫总了?”他慢条斯理的切成牛排。
“啊哈哈,下班就不用了。”她放下叉子。
他默默地看她一眼,没有再继续她的话题,悠悠道:“给你呀,兜个底……”他顿了顿,眼眸里近视深不可测。“咱妈前些天找我了,猜猜做什么?”
秦朝夕咬了口蒜蓉土司,说的话含糊不清,但宫淼还是听懂了:“她说啥呀,又跟你抱怨?”
“她要给你相亲,看看我这边有没有合适的。”
“咳咳咳咳……你说啥?相亲!”
男人点了点头:“……我说我这边暂时没有合适的,要有合适的我立马告诉您……我估计咱妈……可能还会帮你找……”
女人气结:“我才二十四,二十四,二十四!又不是四十二,她那么着急干嘛?”像是不够发泄,她又咬了一口墨鱼丸。“你比我大两岁,她怎么不给你相?”
他把牛排刀放下,用手帕擦了擦嘴:“毕竟她还是你妈,不敢说的很过分……”
秦朝夕狠狠挖了一口冰淇淋,口齿不清的回答道:“以我妈那个性格,倒是有可能以为你喜欢男……”孩子。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呼,幸好她收得够快,不然这顿饭就她请了。
吃完饭,宫淼又陪秦朝夕逛了会儿街,一玩就玩到了十点。
回到家,和秦父秦母打了声招呼,洗完澡后,便“咻”的一下,一个箭步划进了秦朝暮的房间。
“朝暮宝贝,睡了吗?”
秦朝暮面无表情的甩了她一个枕头:“托我宝贝姐姐的福,如果你没回来,爸妈就不让我关灯。”
秦朝夕悠悠地挪到他的床上,掀开他的被子,一个鲤鱼打滚翻到他的身边,然后又盖上被子,搂住他的左胳膊:“怎么啦?我这么晚才回来,你吃醋了?”
一双冰凉且小巧的玉足似要取暖一般靠近他的身体,他叹了口气,无奈的将脸转向他亲爱的姐姐,宠溺的道了一句:“冷,别闹啊,乖。”
“来听听你讲讲学校的趣事!”
他轻笑一声,语气温柔的像棉花一样。
犹记得他十二三岁的时候,长的很斯文,像个小白花一样,很多女孩子都很喜欢他。但男生们总会排挤他,欺负他,打骂他。他又敢不敢言,只能这么受着,也不敢跟爸妈说。
恰逢有一天,他姐姐来打印文件,顺便接他回家,看到了小巷里被高年级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的他。刚上高中的秦朝夕二话不说,直接把那几个高年级给踹翻,一人晌了几个巴掌,把他们打的鼻青脸肿,揪着他们的领子说:“老子要是再看到你欺负他,就把你这个小细脖子给拧下来!”
那天,他印象中放荡不羁的姐姐露出了他从未见过的阴冷。
他记得那天是她把他背回去的,一到家秦朝夕就把他扔进了浴室里。他依然记得她阴沉着脸说的话:“有些人你给了他脸,他就会受着;有些人,给了他脸,他就肆无忌惮。既然他给脸不要脸,你就教会他什么是以暴制暴!”
在那以后,没人再敢欺负他了。
后来,他听他朋友的小道消息说,有个上高中的女孩特意请了假,查了那几个欺负你的恶霸的家庭住址,亲自挑家长在的时候,和他们父母说了这件事。那个女孩也是蛮狠的,说话井井有条,气的他们的父母差点把他们送进了少年管教所,听说还差点闹到了教育局那里。
再后来,他的姐姐就隔三差五的跑到他的房间来,问问他在学校的生活,他的人际交往,过来关心一下他。一直到现在,这个习惯都没有改。见他不高兴,还会一晚上陪着他。也会偶尔教教他弹琴,教教他简单的防身术。
后来的后来,他才知道,秦朝夕教他的防身术,是她特意去学截拳道学的。在他姐姐撞见他被高年级欺负以后,每天晚上在他放学后,秦朝夕其实都会早退偷偷跟着他,一直跟了一个月,就因为上学早退这件事,学校差点把她开除了,要不是看她成绩好,将来有前途,就早就不要她了。可笑当时她被请家长聊退学,他还在一旁笑她。
他一直不知道,上高中还要晚自习。后来他知道了,想要和她道个歉,那时她高中毕业都不知道好多年了,已经在文坛混的风生水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