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之后正好是暑假,陆远澄何安予收拾好行李说走就走。
雪域高原西藏,少数民族风情的云南,驼铃沙海的新疆,热带海景的海南……
也会在夜晚的撒哈拉沙漠烤着火仰望星空,塞纳河畔的广场给白鸽们喂面包屑。北极的极光是陆远澄对地理的最终梦想,南半球的澳洲有何安予喜欢的考拉和袋鼠。
在西边的阿尔比斯山脉滑雪场上,何安予抱着陆远澄说如果她一次也没摔倒,陆远澄以后每天都要送她一颗阿尔卑斯糖。东边的日本,没有在樱花开放的季节到来,那就吃吃吃吧,于是何安予爱上了芥末配寿司。
一个地方没待多久就又出发了,但照片装满了好几个相册,美好的记忆还有美好的你,充斥在我的脑海我的心房。
从一而终。
何安予考研复试通过了,她又开始上学的时光。
课程不多,论文不少。
陆远澄找了工作,刚开始的时候挺忙,因为没有什么经验。
后来干脆就闲在家了。
何安予问他你是工作呢?还是去当老板呢?
陆远澄,“我哥说给我发工资让我别去烦他。”
哦,那个牛逼哄哄的公司是他牛逼哄哄的投资大户堂哥陆谨的。
他去了几天公司的小姑娘没心思工作了,陆谨就想着把他赶回家。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一忙吧饭都来不及吃,一闲下来他能在院子的秋千逗狗逗一下午。
主要还是因为何安予在写论文,没空理他。
某天陆远澄去上班了,陆谨叫他带上何安予去逛一圈。
比什么都管用。
何安予参观了他的办公室,啧啧称奇,“甜橙,你这工作是需要找的吗?内定好了吧?”
陆远澄把她搂过来,坐在自己腿上,撩撩头发,“宝贝你真是太聪明了。”
这待遇跟人家首席设计师差不多,真不愧是关系大户。
下班了陆谨喊他们俩去吃饭。
路过的总监打趣,“这是陆总的妹妹吗?”
陆谨抬眼,“是我弟妹。”
小夫妻对她微笑,笑容如出一辙。
总监尴尬了。
从这以后谁也没敢向陆远澄献殷勤了。
但陆谨还是说,你没事就在家好好待着陪陪你媳妇儿,别整天来公司瞎晃。
陆远澄还有一个身份,小老板,小陆总。
他持有的股份比陆谨没少多少。
一部分是他的,另一部分是他老妈甩手不干了转到他名下的。
但这家伙懒散惯了,啥也不干,公司就丢给陆谨管呗,反正他没老婆。
陆谨知道会提着大刀过来的。
从小作为全家最受宠的小孩,陆远澄倒是不怕。
陆谨来了喊大伯母就行。
奶奶偶尔也会去大伯母、姑姑家住,郁雪瑶巡演,陆衡飞来飞去的,家里就他跟何安予,什么时候奶奶忘记带狗了,那就还有一条小新。
心血来潮何安予还是想学做饭的,不让陆远澄干预,一出事,“甜橙,甜橙——老公啊——”
陆远澄飞快跑进来整理“案发现场”,抱抱哄哄,“没事儿了,没事儿。没伤到哪儿吧?我看看。”
除了脸黑点,头发乱点,安然无恙。
难怪领证那天薛医生说:“你从小吃远澄家的饭长大,吃一辈子吧。”
要是堂姐家的小绵羊被扔过来,缠着何安予,“小舅妈,小舅妈。”
一天喊八百回,陆远澄,“你再喊我就让你妈妈送你回幼儿园了。”
从小就天天想尽办法爬墙出来的小绵羊瑟瑟发抖躲在何安予身后。
小绵羊越跟他小舅妈就越发现,其中的好处。
小舅妈非常多好吃的。
因为体重问题陆许清已经不怎么让他吃零食了,一来到这里,小舅妈就忍不住抱出自己的百宝箱。
陆远澄阻止,“媳妇儿,他太肥了,不能再吃了。”
“他说饿了。”
“那就饿着吧。”
小绵羊眨眨可爱又单眼皮的豆豆眼:“……”
平时要是真的很有空,她跟陆远澄还是会出去走走的。
才走了没多久陆远澄就问她累不累,还没回答呢就让他给背起来了。
感觉自己好像个小孩子。
尤其像他闺女。
想吃什么,买!
服务员是个男孩,何安予跟他点单用了点时间陆远澄就恨不得上去把她抱回来。
知道何安予对古代文化感兴趣。
陆远澄就陪她把北京的,就算有点年代感的大街小巷都走个遍。
何安予要上课,他闲不住就要跟去。
导师让何安予去旁听本科生的课,陆远澄也跟着。
整天来上公共课没见过陆远澄,男女同学时不时都往这边瞟,窃窃私语。
何安予戳戳他,“你能听懂吗?”
“还行。”
计量经济学方法的基础是概率论和数理统计,是一种新的数学形式,但和数学方法又有区分。
当时学的时候何安予疯狂寻求生发剂。
听了一节课何安予就拉着他走了,她感觉老师的目光不太对。
果然他们走后,老师对着同学们说,“我们经济学对分析是非常注重的,不知道你们有没有从他们的对戒中分析出其实他们是夫妻呢?”
要是看到对戒还分析个鬼。
何安予的第一次跨级旁听不太理想,导师让她写篇论文加强一下。
虽然不知道加强什么。
平安夜的时候他们俩去坐了摩天轮。
虽然不是刺激型的。
“哇!好好看啊!”何安予扒住玻璃往下看,眼睛都要冒小红心一样。
陆远澄从她肩膀勾过去的手,掐住她的下巴拱她脸上的肉。
“我不想下去了。”
陆远澄舔了一下她的耳垂,“很抱歉哦,我还是不能让你住回天上,因为你下凡的时候,我抓到了你,所以你还是跟我在凡间吧。”
何安予扭头,恶作剧一样揉圆捏扁他的脸,“哪天我去打个耳洞戴耳环,扎死你。”
“打耳洞很疼的哦。媳妇儿你想啊,像注射器上面的针一样,穿过你的耳垂,然后拔出来再戴上耳环,原本的肉就……”
“啊啊啊——你别说了!”害怕了,抡起拳头就砸他。
陆远澄得逞似的大笑,抱住她,“你看嘛,相比打耳洞,给我亲亲不是稳赚不赔吗?经济学学霸。”
“我痒啊。”何安予挂在他身上。
“那给我吹吹?”
这是什么道理?
何安予想侧耳过去,他越过耳朵,成功捕捉到心心念念的嘴唇。
“既然不知道哪一刻才是最准确的最高点,那我就从起点亲到终点,愿望一定会实现的。”
就像物理老师说的,这个世界上就算是约好也不会准点到达。
小时有分,有秒,秒后面还有更小的不可计量的时间
数不完,速度非常快,又不能绝对吻合。
摩天轮转到哪里才是准确的最高点?
等的话会错过,不如我们早早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