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实在无聊了和紫金小丫头聊聊也挺好,紫金也是很懂得感恩的,因为宁清霜放她回家一趟,她回来以后伺候起来也格外尽心,宁清霜看她就跟个邻家小丫头一样,那天紫金从后院的花园回来,头上沾了片落叶,宁清霜就笑说了句:“看你这丫头。”然后轻轻帮她把落叶取下,她竟然就感动得两眼湿润了。搞得宁清霜倒不敢对她特别好了,就怕她那眼泪泛滥成灾。
紫金也有紫金的好处,紫金不识字,不会武功,但是她会绣花。宁清霜不会绣花,但是宁清霜也有个好处,她会素描,而且画得还不错,要说起来她的素描画还是上一世的楚南墨教的,宁清霜在一张绢布手绢上画了个人物肖像,画好之后才反应过来那是楚南墨后世的样子,因为不好修改就让紫金照着绣,绣好了就放在自己枕头底下,偶尔也拿出来看看。
那天张鸿宝来找宁清霜说是有件事必须得宁清霜做主,宁清霜就有些诧异了,她是侯爷府的夫人,可府里的大小事务都是张鸿宝在打理,她也没过问过。见着张鸿宝她就问:“张管家,这府里上下的事情你不是都打理得井井有条了,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做主的?”
经过剪刀插手的事以后,张鸿宝哪里还敢在宁清霜跟前嚣张,宁清霜做事情倒也是给他留了脸面了,宁清霜手里拿捏着那些丫鬟仆役的生死契约却从来不曾说过什么,就算是给他警告也是去到他那单独的小院里,除了他一家几口见识到她另一面外,其他人都不曾知道宁清霜原来是个肉里刺,后来的事情就是他该怎么安排人伺候宁清霜就怎么安排一点别的心思都不敢动了。他也警告府里的丫鬟仆役绝对不能做怠慢主子的事。
“眼下这事,这确实需要夫人做主。”张鸿宝语气谦卑。
“说吧什么事?”宁清霜问。
“秦王府那位王妃要过寿,小的是来请问我们侯爷府是否也需要备些寿礼前往祝贺。”张鸿宝说。
“秦王妃?”宁清霜微愣了一下,她想的和张鸿宝的不是一回事,张鸿宝问的是要不要备寿礼,她想的是秦王妃应该就是那位道监秦王李麟鸿的王妃。
“以往秦王妃也是要过寿的吗?”宁清霜问。
“这是自然。”张鸿宝回。
“那以往是怎么准备的?”宁清霜问。
“这个,因为先前那位夫人缠绵病榻,侯爷又总是忙于军务倒不曾准备过寿礼。如今夫人已经过府就另当别论了。”张鸿宝回说。
“既然是这样,那就准备寿礼吧,至于是什么寿礼,我想想,咱们侯爷府是不是有库房?”宁清霜问。
“自然是有的。”
“那就从库房里挑选礼物吧。”宁清霜想了想又说:“要不就现在,你和我一块去选礼物。”正巧她连自家库房都还没参观过呢。
“那夫人请。”张鸿宝说完见宁清霜也起身了,又忙说:“还请夫人记得带上库房的钥匙,这库房要开启总共需要两把钥匙,一把在我这里,另一把是在夫人您那的。”